蒋妈妈却怎么也不肯要,“不需要!我老婆子有钱!我有儿有女的啊,他们也是忙,没空回家来看我,可是每月都给我寄钱的!孝顺着呢!还有啊,姑爷也有给我钱的,真不能再收你的了。”
“那我不是您女儿了?”叶清禾笑着把钱塞给她,“我这么点儿大的时候您就来照顾我和妈妈,在我心里也跟妈妈一样的,您不知道,这一回再见您,我有多开心。姑爷给的是他给的,我孝敬您的是我的心意,您老……记得没白疼清禾一场就够了……”
言语间,还是有些酸楚涌上,听得蒋妈妈心里也不踏实了,“这话说得我老婆子心里酸酸的啊!好了好了,我收了,你们都是好孩子,记着,赶紧给姑爷生个胖小子,真希望我这有生之年还能抱一抱呢!”
身后响起脚步声,是他提了行李下来找她了。
“蒋妈妈,我们得走了。”她看着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他定的是晚上的航班,就是留给她多一点时间在这屋子里多待一会儿,可是,也不能再耽搁了。
“嗯,赶紧去吧,别误了飞机!”蒋妈妈催着他们。
“蒋妈妈,再见!这里就辛苦您了!您要保重身体啊,我和小荷以后会搬回这里来住的!带着我们的宝贝,到时候您还要给小荷带女儿呢!”他上前,抱了抱蒋妈妈。
他的声音总是那么爽朗,听着他说话,就好像在阴暗的屋里忽然推开窗,满窗阳光扑面而来,一切豁然开朗了一样……
蒋妈妈听了这话特开心,连连应着,催他们快走,别误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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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两人并没有去打扰爸爸妈妈休息,而是回到自己家里。
奇怪的是,家里却黑漆漆一片,也不见乔思踪影。
乔思初来北京,人生地不熟的,叶清禾有些担心,赶紧打电话联系她。
电话倒是接通了,那头吵吵闹闹的,男男女女说笑声起哄声不断,还有人不断吼着“喝喝喝”。
“乔思,你在哪儿啊?”她担心了,听那边的氛围,好像是酒吧之类的,这两天不见的,乔思不会跑酒吧里玩去了吧?
“清禾!我在工地呢!你回来了啊?”乔思脆脆的声音传来。
叶清禾一颗心落了地,在工地还好,而且她这声音听起来也还清醒,“你在干嘛呀?这么晚了,赶紧回来吧!”
乔思却哼了哼,“我还要等会儿呢!我不把这个人放倒我不姓乔!”
“……”完蛋……这是在跟人斗酒吗?“乔思!别玩了!你跟谁斗呢?赶紧回来!在哪,我让二哥来接你!”
“接我就不必了!不过你们可以来观战!”乔思报出地址来,正是付真言公司新楼盘的工地。
叶清禾担心她出事,说动萧伊庭去把她接回来,最后不放心,自己也跟着一起去了。
夜晚的工地里,还灯火通明的。
她从前没去过工地,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一种生活,此刻,却只看见宽敞的空地上,驾着几块简陋的板子,围着好些人,起哄声此起彼伏的。
她下了车,拉着萧伊庭就往人群中跑去。
夏天的工地,有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汗味,而乔思却和付真言各坐在简陋餐桌的两头,付真言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表情委委屈屈的,一脸为难,而“餐桌”上,则摆着一圈塑料的一次性杯子,里面倒了白色的液体,一看就知道,必然是酒……
叶清禾眼前发晕,乔思这是疯了,打算喝这么多酒下去?
她上前拽住乔思的胳膊,低声劝她,“姑奶奶,你别玩儿了!你跟个大老爷们斗什么酒啊!”
“我没跟他斗!随要跟他斗?”乔思应该已经喝了一些了,说出话来喷着酒气,“我跟他身边那个女人斗!你,我喝了三杯了!你不是挺能耐的吗?不是你们付总的秘书吗?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喝酒算什么?是不?那你喝!马上喝三杯!我们再继续!有本事把这一圈都给喝完了!不喝,你就在这爬着,给我喊奶奶!这是你自己说的!”
一圈酒……
叶清禾看着都头晕……
姑奶奶,你真的玩大了……
“付总……”付真言身边的女人一副娇弱的样子,“付总,如果这是在跟客户谈判,客户让我喝,我一定喝了,喝得胃出血,我也不会退缩,可是,跟个疯女人打赌,我才不要……”
“咦?谁是疯女人?谁先说的打赌?是疯女人自己说的吧?现在不承认了?不喝,成,你给我趴下叫奶奶!”乔思指着地面,绝对豪迈,绝对气势十足。
付真言一直抱胸坐在那里看戏,没出声,也没摆脸色,工地上的工人见付总持放任的态度,枯燥的生活里难得有这么刺激的事,一时忘形,起哄声震天响。
叶清禾急了,给萧伊庭使眼色,让他想办法。
萧伊庭却摇摇头,笑而不答。
秘书被起哄的工人和趾高气昂的乔思逼得没了办法,再一次求付真言,“付总……”女性本性使然,这声音又娇又糯的,足以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付真言终于开口了,而且端起了一杯酒,“行,喝酒是吗?她是我身边的人,我替她喝就是了!”
说完,豪迈地连续喝了六杯,足足是乔思的两倍……
“该你了。”付真言笑着将最后一个杯子倒过来,一滴酒也没流出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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