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往外退去了。
叶清禾急了,她是真的急啊,叫道,“蒋妈妈,别啊!我……”
可是,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呢,蒋妈妈就给了她一个别具意味的笑,非但出去了,还把门也关上了。
“蒋……”她再次被噎,冷眼看着身边的他。
他翻了个身,仰躺着,继续睡。
所以,她的冷眼也好,抗/议也好,全都一场空,他根本没看见……
她咬着唇,心中主意已定,没叫他,自己下了床。
床头是有足支架的,只是她自己不喜欢用而已。她双足下地试了试,觉得自己或者不需要,而且早上的情况一般还比较好,便撑着家具慢慢站了起来。
并非完全不能走,只是依赖轮椅和蒋妈妈久了,而她自己也有了惰性,才将自己桎梏于一张轮椅之上,以致,这么久以来,行走这个最基本的技能,于她,却有些陌生了。
站稳之中,仍是觉得双腿没那么有力,一度,她不敢迈开腿,可是,转头看见闭着眼睛怡然睡着的他,心一横,慢慢地扶着东西迈开步,朝轮椅走去。
这个轮椅,她一直放在床边的,昨晚竟被他拿开了……
扶着东西一步一步地挪,总觉得使不上力,可是她本性原就倔强,偏要做给他看,咬着牙努力坚持着,然而,最终没走几步,还是被绊倒了……
笨拙的身体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她就不信他没听见!
可是,他还在那安然自得地睡着!
她撑在地上,身上摔得疼,她并不是一个怕疼的人,可是竟然心里酸酸的,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真是够了,昨晚将她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了!她再也不要哭了!
她求助地看向卧室门,大声喊,“蒋妈妈!蒋妈妈!”
只是,得了他命令的蒋妈妈,怎么会再进来?
她回江南以来,第一次感到无助,而这个让她无助的人,竟然还是他!
回过头来,他已经醒了,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把头扭向一边,不理。
“为什么不叫我?”他终于有反应了。
她仍是没理他。
他便下床来,走到她身边,俯身将她抱起。
身体离地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地,泪盈眼眶,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恨!从来没有这么可恨过!贴着他裸着的上身,好想转过脸去狠狠在他肩膀咬一口出气,可是,这个想法只在心里一闪而过,没有付诸实施。
她不要这么做,叶清禾不会这么做……
他始终阴沉着脸,将她抱上轮椅,然后推着她进了浴室,给她挤了牙膏,装了水,欲亲自给她刷牙。
她却扭开头,“我自己来!”
他便把水杯放在洗漱台上,牙刷也递给她。
待她洗漱完毕,他早已备好温热的毛巾,在她脸上胡乱一顿擦,末了,还挤了洗面奶,给她一顿好揉,那不是洗脸,那是搓面,她皮都快给他给搓下来了……
最后,按着她的脸给她清洗,水猛得,她不敢睁眼睛。不过,她睁不睁眼睛好像也没有多大区别,此刻,镜子里的她,眼睛肿得像核桃,原本明亮水润的大眼变成一道缝了……
最后,他把她推到马桶旁,打算抱她。
她僵持着不肯,“你出去!”
他这回倒是没跟她犟,把她扶好之后就出去了。
那么准确的,待她差不多的时候,他又进来了,并且穿好了衣服,正装裤子和衬衫,道貌岸然的,看不出一点无赖迹象,可是,做的事却是如此的……讨人厌!
两人都冷着脸,他推着她出了房间。
蒋妈妈见他们出来,特高兴,马上招呼,“嗳!姑爷,小荷,起来了?”
“……”叶清禾无语,蒋妈妈这“姑爷”二字也叫得太顺溜了……
小餐桌上,放了三副碗筷,明显就有他的份……
而正在这时,外面却响起了吴潮的声音,“小荷!蒋妈妈!吃江米糕吗?我家里人给梢来的!”
随着话音一落,吴潮人也进来,端着一只盘子,里面装着还在冒热气的江米糕。
萧伊庭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吴潮见桌上三个碗,马上笑道,“蒋妈妈,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吃早餐?碗都给我准备好了?”
蒋妈妈有些尴尬,马上道,“我……再去拿一个。”
吴潮这才发现,萧伊庭也在这里,马上笑了,“咦,你也在这?昨晚都没回来睡啊!去哪里了?这么早就来逛店?我跟你说,纪念品什么的,全镇就我们小荷这家店的最独特,你没来错!”
我们小荷……
他的脸又沉了几分。
“来来来,吃江米糕,你也一起来吃吧,北京来的客人!”吴潮很有主人范的把江米糕放在桌上,当然,首先是要给叶清禾尝一个的,可是,却发现叶清禾的眼睛肿得吓人,惊问,“小荷,你的眼睛怎么了?”
饶是叶清禾聪明伶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被蜜蜂蛰的?
却听身边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不听话,被我收拾的!”
“……”此话一出,不仅震惊了叶清禾,也让吴潮大跌眼镜,死也想不明白眼前是怎么回事。
而说话人,在投了这颗炸弹以后,便站起离桌,往外走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啊?”吴潮结结巴巴地问。
叶清禾沉着脸不说话,蒋妈妈只好道,“吴潮,你帮我去厨房看看粥好了没有,好的话就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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