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海涛总算是神魂归窍了,便轻声安抚说:“阿海,你别怕,我亲你一回就成了。”之后,他又想到了什么道:“你要是觉得累,躺着便好了,我让你舒服。”
叶海涛听到这话,忽然变脸,颤颤地挥手去推搡着古谷川,胡乱地说:“我、我不……不跟你做这种事!你下去!你下去!”
古谷川以为叶海涛还在因为小月儿的事情与自己闹脾气,便要出口把叶海涛哄一哄。但是,叶海涛今天显然是不愿意合作了,他的思想已经踏进了死胡同里,身心皆疲惫到了极致。忽然之间,他觉得胃部一阵绞痛,扶住床头,低头便吐了起来。
古谷川见叶海涛确实是不舒服,连忙去拍抚着他的背。叶海涛吐了一大滩的酒水,古谷川皱眉,心想日后再也不能给叶海涛碰一丁点酒了,不想他正在思忖的时候,忽然瞥见床沿有些零星血红。
他赶忙把叶海涛扶了起来,强硬地去把叶海涛捂嘴的手拉扯下来——还真是吐血了!
古谷川二话不说,直接找来一件长袍给叶海涛套上,手脚麻利地抱起他,冲下了楼去。
这会儿亨利正顶着黑眼圈要上楼去,正好与楼上下来的那一对人碰上了。古谷川一瞧见他便厉声喊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备车!”
亨利终于注意到了叶海涛满嘴的血,整个人凌乱凄惨地软倒在古谷川怀里,登时惊跳起来,踉跄混乱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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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涛成功地被救治回来了,而这原来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病症,总归来说,就是旧疾犯了,又饮酒过度,才把血给吐了出来了。
叶海涛在医院吃了药,打了针之后,便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动也没法动了。古谷川守着他睡过去,便转头去把面如土色的亨利拎起来,徒手暴打了一顿。
到了最后,亨利抽抽噎噎地趴在地上,哭求着要来了纸笔,把先前的事情都交代出来了。古谷川打他本是为了教训这奴才没把叶海涛照看好,不想却牵扯出一段真相来,而他掌握了一点来龙去脉之后,内心便也有些懊恼起来,很觉着自己近来诸事不利,走上了霉运。
在亨利那里发足了脾气之后,古谷川的心也平静下来了。
古谷川好整以暇地走回病房去,坐在一旁沉默地等着叶海涛醒来。过了中午的时候,叶海涛总算是睁眼了,古谷川立马微笑迎面,重重地握住叶海涛的手,低头和声细语地道:“阿海,你现在觉着好些了没有?”叶海涛不说话,古谷川习惯他的冷漠,伸手去揉着叶海涛的肚子,好像这样做就能把叶海涛的胃给安抚好:“你看看,不吃饭,光喝酒,这样还不出事的话,你还真能当我爷爷啦。”
叶海涛这话听得糊涂,但是,古谷川的声音听起来悦耳,轻柔有力。
“阿海……”古谷川盯了叶海涛一阵,忽然认真地说:“你真的,把我给吓到了。”
叶海涛看着他,觉着古谷川这神情有些扎眼,便闭上眼有气无力地说:“还死、死不了……”
古谷川也不去计较这叶海涛的语气,只是站起来抱住了叶海涛的肩头,将他的头缓缓揽进怀里,贴近胸口,下颚抵在叶海涛的头上,轻声说:“你听听看,是不是还怦怦跳着?我——”
古谷川轻拍了叶海涛的肩头,若有所思地轻喃:“真怕呀……”
叶海涛不说话,古谷川见他醒过来了,应该是不碍事了,当天就把叶海涛又带回公馆里。
医院那种地方——不好,晦气。
叶海涛这般安安稳稳地待了两天,古谷川自然是不能时时刻刻把他盯牢,只好在亨利那里下足了马威,并且亲自把屋子里的所有含有酒精的东西全都往窗外摔出去了,全砸个稀巴烂!
叶海涛身体是能治好的,不过这心上的病实在是药石无效。他平平静静过了两天,难免又要胡思乱想,转而便去翻箱倒柜地找酒——叶海涛这会儿就跟瘾君子犯了毒瘾一般,找了大半天不果,就去把亨利叫来要酒。
但是,亨利仅仅是摇了摇头,两手揪紧了裤管,把头低下去。
叶海涛隐约记起了古谷川说起要戒酒的事情,内心很不以为然,只从抽屉里找到了几张钱,塞到亨利手里,心不在焉地吩咐说:“去!去买几瓶回来,什么酒都行。”
亨利的脸都白了,好像觉得那钱非常烫手一样,三两下甩开了。
叶海涛见状绷起了脸,原本想开口训斥,后来却惨笑起来,自暴自弃地说:“也对,这钱不是我的,我给日本人做事,还陪他们将军睡,怎么这点工资也没有?我是贱到骨子里去了。”
亨利吓坏了,他颤颤地低头去把钱给捡起来,又看了看叶海涛,眼眶泛红地快步走了出去。
亨利并没有真的拿了钱去买酒,反而快步跑到书房那里,往古谷川的办事处发了电报。他深知在这件事情上绝不能依着叶海涛的意思,故此只好盼望着将军赶紧回来。
好在当时古谷川正好也在办事处里训话,田代副官攥着这电报交上去的时候,古谷将军马上变脸,摆手放走了一干下属。然而,古谷川并没有直接赶回去,而是先到了另一处的洋房去。
此时,叶海涛正一脸惶然地来回挪步。他听见了脚步声,以为是亨利买酒回来了,抬头去看——叶海涛简直有些大吃一惊。
古谷川怀里抱着小月儿走了进来,并且向叶海涛缓步走了过去,亲自把女儿交到他手上。小月儿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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