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常歌唇角挂笑,心中暗暗盘算着什么。
秦星雨的个性太世故圆滑,说实话并不讨人喜欢。和他相处,会有种时时处处担心被算计的感觉。即便是他跟了秦星雨这么多年,也依旧担心有哪一天自己就被主子给卖了。想当然的这样的人,是极少会有人去当成爱人一般看待的。
可是那位南宫侯爷却似乎偏偏喜欢这样的人,还真是一对儿奇怪的人。不过流氓配妖孽不是也正好么?而且如果主子和南宫良凑做了一堆,那齐舞是不是也该死心了?
“就算老板他真要一个人来陪,也要是他自己愿意才行,被人强迫算怎么回事?再说了,阁里有这么多人,个个都是温柔乖巧的,主子挑哪个服侍不行,非要便宜那个南宫良?”高升心里对南宫良成见已深。
“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么?如果是要挑个暖床的,主子自然不缺。可是若说能让主子动心的,那恐怕就极少有人能做到了。主子喜欢强者,至少要有某些方面比他强的人,才会让他接受。单从这一点来讲,红杏阁里,没有人能做到。”常歌很平静地分析着。
高升默然了,他知道常歌说的没有错。
常歌笑着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往楼上去了,推开秦星雨的房门进去的时候,就见秦星雨已经睡着了,而他脖子上正挂着南宫良送的那块玉佩,紫莹莹的色泽衬着秦星雨润白的肤色,美丽异常。
常歌过去替秦星雨拉了拉被子,便又退出了房间。从今往后,他怕是真的不用再给主子暖床了。他的清白终于得以昭雪了。那位南宫侯爷还真是送了个好东西来,就冲这一点,常歌也已经决定必要的时候给他帮点小忙。
秦星雨这一觉果真睡得香甜,即便没有再用凝神的香料,没有人再陪伴在侧,他依然一觉睡到天明。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秦星雨难得地露出一个纯粹的甜美笑容来。
“主子起身了?”常歌端着热水进了房,正好看见秦星雨起身,便上前服侍秦星雨盥洗。
“睡得好,自然起得早。”秦星雨接过帕子漱过口净过面,便披了衣服下床。推开房门,来到院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醉在晨光之中。
“主子心情很好?”常歌笑问。
“这南宫良送的东西真是不错,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用得多。”秦星雨倒是一点也不遮掩自己高兴的原因,右手按着胸口的玉佩,再次笑了。
不过秦星雨的好心情很快就被打破了,究其原因,在于高升送来的两封急信。秦星雨的生意遍及各地,彼此之间都是用专门驯养的信鸽传递消息。秦星雨如今看到的就是这样送过来的两封短信。
信分别是安平平和齐舞从青州和蕲州递过来的。蕲州的问题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帮派打算染指蕲州的粮食生意,齐舞来信,询问秦星雨的意思。而青州那边,则是红杏阁的几个小倌,被怜花山庄的人招去之后,莫名其妙被虐杀致死的事情。安平平不敢随意得罪怜花山庄,可是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故而来求秦星雨做主。
“常歌,马上你收拾一下,去蕲州帮齐舞把那个不识抬举的铁刀帮给我收拾了。”秦星雨哼了一声,吩咐常歌道。
“主子说的收拾是指……”常歌觉得有些事情还是问明白的好,有时候主子的心思还是很难琢磨的。
“要么让他们把吞进去的好处翻一倍的给我吐出来,要么让他们为我所用,如果都做不到……我要铁刀帮这个名字再也不会在江湖上出现。”秦星雨的声音很温柔,可是此刻的温柔背后,却透着无尽的杀气。
“常歌明白了。可是,要我去办这件事情,主子你……”常歌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说实话,这几年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秦星雨身侧,可看今天主子的意思,是根本没打算和他一起走。
“我……自然是要去怜花山庄要个说法。我红杏阁的人,即便是再如何身份低贱,也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秦星雨眯起眼睛,显见是动了真怒。
“可是主子身边若是没人跟着……”常歌不放心起来。
一直以来,主子最信任的,不过是他、齐舞、高升、安平平几个。除去他一直跟在秦星雨身边,其他几人各自顾着一方生意,从不轻易走动。如今连他都离开主子身边的话,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青州那边有平平,我也不算没有人陪。再说了,常歌,你真当你家主子是随人揉圆捏扁的不成?我的身子骨还没生锈呢。”秦星雨笑着捏了捏常歌的脸,继而道:“青州那边我是一定要去的。至于你,难道不想小舞?”
常歌难得的脸上一红,转过了头,也没去计较秦星雨捏他脸的动作。
秦星雨笑了起来,拍了拍常歌的肩膀。
“主子,唐家那位七少爷……您打算怎么办?”高升突然问道。
这几日,秦星雨讲人家弄到阁里也就不管不问了。他好几次看见那位小少爷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秦星雨,可是也不见秦星雨戏弄或者关注他,真不知道老板硬要把人家扣在手里是做什么呢?
秦星雨这才想起还有个唐路遥,不由暗暗失笑。他原本以为自己因为幼时的一点执念,会对那个孩子有些兴趣,哪里知道一来二去的竟然总是忘记他,看来也过了这许多年,自己果然变了很多。既然如此,便放过他吧。
“等我走了,你去对他说让他离开吧。欠我的钱也不必他还了。我对唐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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