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一顿折腾,又是喝药又是冷敷,师丹忙前忙后,却觉得开心,仿佛回到那个他俩最亲密的晚上似的。
第7章
当师丹正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时,怀里的偃武突然发出低低的呜呜声,师丹拿开他挡着脸的手,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偃武抽回自己的手又挡住脸,翻了个身。师丹呆呆的看着他,半天才想起问他,然而开口声音嘶哑的吓人。
“你怎么了”
这一句话好像触痛了偃武似的,原本已经不流的眼泪,又刷的一下无声的湿了一脸,从师丹这里只能看到遮着的下半张脸紧咬了咬牙,眼泪像泉水似的顺着脸颊流下。半天之后,好像不敢不说似的挤出两个字:“胃疼。”
师丹下了床亲自去熬粥,他发现自己不敢面对他,这一刻他觉得心很虚,好像遗失了什么一样,所以只好半夜里逃了出来,对着小小的粥炉子发呆,桂姑姑在旁边毕恭毕敬的伺候御驾,看着素氏王身上只穿单薄的xiè_yī,不禁叹了口气……
这一次,又是师丹亲手喂他吃,他已经不哭了,大概是哭累了,眼睛也肿肿的,躺在师丹怀里,也只是闭着眼,师丹把勺子放到他嘴上就张嘴吃一口。他就是这样奇怪胃疼了只吃粥。仿佛粥可以止痛。
他闭着眼睛,反而让师丹安心大胆的去看他,他一开始还是带点抗拒的闭着眼睛,结果竟然幽幽的睡了过去,脸一歪就蹭着师丹的胸口。
师丹睁开眼睛,这些就变成陈年往事,
想起上次醒来为什么泪流满面,原来不是那梦中的事情不好,而是醒来后与梦中相差太远。
对比现在这副情形,上体下体所有被偃武触碰过的地方都尖锐的疼起来,针扎一样,仿佛提醒他现在如何不堪,偃武要杀他,早就恨不得他死,还强上他……而他还没怎么反抗……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偃武一情,就像一场不分对象的泛滥母爱,是个笑话!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渐渐发冷,心也跟着冷下去。
从那之后,师丹像是突然变回在被囚禁时的样子,不说话,也不怎么动,上了饭就吃几口,不上饭就自己坐着,宫人们说不上他是正常了,还是不正常了,倒是公子偃武有些奇怪,时不时跑来这里,但时常是恶狠狠的来了又恶狠狠的走了。
就这样持续了几天,偃武天天对着他这样一张脸,他居然也没遭什么罪。
宫人们开始议论纷纷,百姓也不安起来,就像一个鬼故事,往下就要出大事了,听的人都缩好了脖子,可这个大事迟迟不来,前朝的百官战战兢兢,而跟随偃武的将军们却是明白偃武的心性,也见过他杀人的摸样的,同时对于师丹他们也有厌恶和愤恨,所以倒是好整以暇的期待着。
果然,没多久圣旨终于下来了。
第8章
圣旨一下,道师丹不杀不囚,贬为公子,赐公子府。
话说这公子,是各国皇子宗室子才有资格封的,是一种衔位,极少的大臣之子也可以封公子,公子偃武把素氏驻马合为一国,国号仍用驻马,算是吞没了素氏,自己称王,原来的公子现在成了驻马国国王,原来的降君却封做公子。
师丹被迁到原来偃武住的公子府,这还是当时自己赏他住的地方,原来给的时候就有些老旧,现在更显残破,他们俩现在整个掉了个个,让别人听说了,不免觉得意味深长发人深省,只有师丹自己知道不一样的。这种给予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师丹住进去后,万众瞩目的下一步迟迟没有进行,偃武连看都没去看他,倒是他自己整天闲等着,耗费着时日,连目的都没有,宫人们觉得以前的师丹是一塑佛烟飘渺里的雕像,现在这座雕像连佛烟都没有了,浑身上下发着冷寂的光。脱离了帝坐的光圈和束缚,他不过是个略显寂寞的人。
这一天出了件事,准确的说是出了两件事:先后有两个人来访公子府。师丹虽不是明着囚禁,却也相差不远,活动范围只在府内,有风有月亮的时候,不改原来的死性仍要喝酒喝到微醺,不吃一口饭。
那天下午师丹又一个人坐在庭院里喝酒,他的背影映着夕阳,对面是矮矮的院墙,矮墙下尽是些素氏花,有黄色有紫色,但是因为不是素氏花生长的时节的缘故,这些花颜色黯淡,枝叶干枯。勉强随着风摇摇晃晃,像是枯黄的芦苇似的。
师丹以前向来是典正肃穆高高在上的样子,即便是现在沦落了,宫人们也不太敢跟他搭讪,也不敢劝,只由着他自己越喝越多。
宫人们只看见他喝酒时也挺得端正的脊背,像是永远一丝不乱,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师丹背后走来一个人,从影子可以看出来是个有些年纪的女子,那人说:“喝太多酒,可不好,要伤胃的。”
师丹有些眩晕的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的,只晕晕乎乎的转过头,那人看到自己的样子,轻轻的伸手摸上头,说:“怎么会成这样”被抚摸着头的师丹,像小孩子一样愣愣的,皱着鼻头,欲泣似地说:“奶母”
这女人便是桂姑姑,自从被士兵倒戈囚起后,就没见过。桂姑姑拿下他的杯子……给微醺的他擦干净了手,又摸了摸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脚,师丹举着手给她摸,呆呆的像是肚皮向上由着人摆弄的小猫似地,显得十分幼齿。
桂姑姑说:“这么凉还在外面呆着,看着给风吹得,你几岁了。”师丹听了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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