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商路的,要去大漠那边,得从建安过。”
“那您?您能进建安城?”
老头瞥了永安一眼,道:“得花不少钱呢,不过我熟了,能少给一点,这么大一个商队他们不会拦的。”
永安听到这里已经有了打算,道:“是这样吗……老爷子,我有个不情之……”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要让我带你进城是吗?”
“既然这样那明人不说暗话,我可以把我身上所有银子都给您……”
老头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站起来道:“小伙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但咱们既然遇见了就是命,你命里若该去那建安城里送死,我拦也是拦不住的,小老这辈子,看人全靠这双眼,还没看岔过,走吧!”
永安一时激动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还是柳东在旁边给那老头道谢又鞠躬的,永安在那里喉头干涩了很久,才道出一句,“谢谢您。”
几人没有再耽误,老头说要赶在天黑前进城,永安最后还是执意掏了身上多数的银子给了老头,这样他心里也能好受点。他装扮了一番混进商队里,进城的时候卫兵要检查每个人和每箱货物,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一一放行。
城内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但永安发现城内的士兵都是羌人打扮,百姓也很少,大概都在自己家中躲藏着。永安他们先找了一间客栈安定下来,到了夜晚大家都去睡了,永安才叫了柳东要商量下一步。
“他们都说把蓝将军在城墙上绑着示众,可我也没看见啊!”柳东很是疑惑。
“不知道怎么回事……”永安今天也是仔细看过了,但是的确没有蓝王图的踪影,他不敢往坏处去想,只能找着各种理由来安慰自己。
柳东道:“明天打听一下吧,这种事情也属于机密了,知道的人肯定不多,民间传言还是要多多斟酌。”
永安点头,这天晚上就半梦半醒睡过去了。
而在建安城外的一个小村庄,今夜却亮起了不灭的灯火,冀王和党文遇带着大军已经赶到,党文遇是奉皇帝之命来收复建安的,冀王则是收到了蓝王图的信,自己要求和党文遇一起启程的,他们现在已经是一个阵线的人,经过将近两个多月的行军跋涉,终于在今夜赶到了这里。
而站在村口迎接他们的,正是蓝王图。
那个被绑在城门上的将军不是他,而是他的副将田笠泽。在他紧赶慢赶赶到离建安还有两天行程的镇子上时,建安就传来消息被羌人攻破了,但是他的行踪一向保密加上他没有带兵,所以所有人都以为那个被俘虏的将军是他。
当时皇帝给他下了革职令,让蓝王图对这个皇帝失望不已,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找了个安静地方住了下来,然后就让人带给冀王加急信件说明情况,让他随大军一同前来,他等的就是这时候,作为一个将军,不论皇帝给了他什么样的命令,他都要把建安重新夺回来。
在这几个月等待的日子里,蓝王图每天都很想念永安,他不知道永安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他。刚刚分别的时候蓝王图不能放心,还让白慈俭去调查了一番,后来得知他是被带回龙首山了,蓝王图也算稍微放了心,那里是他的家。
但依永安的性子,蓝王图觉得他一定不会乖乖呆在龙首山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会怎样,他会跑出来去京城找他吗?还是会来建安?蓝王图摇摇头,建安失守这么久,就是他想来也来不了的。
对于看惯生死,如今还是这样境地的蓝王图来说,只要永安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他三十岁遇上赵永安,是缘分也是劫数,坎坷一路,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不免悲从中来。
冀王和党文遇终于赶到,蓝王图对党文遇实在提不起好感,尤其这次建安失守,他那个弟弟党文虔脱不了罪责,害了一方百姓,害他丢了职位,也害得一向尽忠职守的田笠泽成了羌人手中的俘虏。
但蓝王图还是很肯定党文遇的才能的,他只是道:“以后管好你弟弟。”
党文遇难得没有反驳,而是道:“我知道是文虔的错,此次若是能救他一命,以后必定好好管教。”
蓝王图听得出来他的意思,如果攻进城,忙乱之间党文虔是很危险的,党文遇也是希望蓝王图能给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一点活路,毕竟他弟弟这次做的事情,真的是杀十次都不够。
蓝王图应下来了,几人也没有休息,军队庞大,如果不尽快行事,很可能会被羌人发现,这天晚上他们就好好讨论了一番攻城方案,之前他们没来的时候蓝王图都已经拟定得差不多了,现在只需要根据实际情况稍作修改就可以了。
后来决定冀王坐镇后方,蓝王图是建安的主心骨,要亲自上阵,党文虔后方支援紧跟蓝王图,其余部分各个击破,就是要趁着他们不注意来一次夜袭。
城里依然戒备森严,但永安已经呆不住了,第二天早早醒来就去打听消息,柳东也跟着一起,他们尽量隐蔽不让那些士兵发现,问了很多人之后,基本是都是说那个前几天一直被挂在城墙上的将军现在已经被带回去了,有人见他被那些士兵带去了牢狱,永安心里稍稍放下了一点,至少这说明蓝王图还有活路。
“咱们今晚上趁人不备弄两个士兵,把衣服换了然后混进去。”柳东提议道。
永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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