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主人们一桌佣人们一桌,一个厅里吃饭,因此常生才见到那位杜绍博少爷。
相比与小少爷,这位大少爷和他们的父亲十分相像,一眼就能看出是亲生父子,杜绍博因为年轻显得俊朗利落不少,但十六岁的年纪也有了法令纹,大少爷看人只用眼角,看样子也不是和善温柔的人。
杜家是分餐制,杜绍博自言自语:“今天鱼没做好,咸了。”
“哪里咸,”杜绍言边吃边说:“刚刚好,今天菜是杨姐做的吧,做的好!”说着对佣人桌竖起一个大拇指。
杜绍博说:“这还不咸,你腿摔了味觉也失灵了?”
杜绍言答:“说话要客观,你觉得咸就咸吗?要尊重别人劳动成果你懂不懂?”
杜绍博说:“说话要客观,你一味针对我就能抹杀事实吗?”
杜绍言答:“谁针对你,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你存在感没那么强。”
杜绍博冷笑:“是你自我感觉良好吧,怕别人注意不到你因此和我作对?幼稚!”
杜绍言不屑:“这种吸引人注意力的方式只有某些通过挑三拣四品头论足来证明自己的人使用。”
两个少爷说个没完,两个大人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美姐低声对常生解答:“每日三辩,习惯就好。”
吃完晚饭常生回到自己房里,突然听见电话响,他找了一会,看到门后有一只小小的壁挂式电话,他走过去接起来,杜绍言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到我房间来。”
常生握着话筒:“你房间在哪?”
“二楼拐弯第一个,”杜绍言嘱咐道:“从厨房拿壶水。”说完就挂机。
常生按照吩咐来到杜绍言的房间,他站在门口敲门,门马上开了,杜绍言探头看了看两边,把他拉进来:“没人看到你吧?”
“没有,怎么了?”
“渴死了!”杜绍言抢过水壶,倒到玻璃杯里仰头往下灌。
常生觉得有点好笑:“少爷不是说不咸吗,原来是怄气。”
杜绍言一口气喝下一杯水,才说:“齁死杜绍博才好!”
常生又给他倒了一杯:“何苦呢,都是兄弟。”
“谁和他兄弟,小贱人。”杜绍言狠狠地骂道。
“他总和你一个父亲,”常生劝道:“我以前也有弟弟,血浓于水……”
杜绍言看他一眼:“你还有弟弟呢?”
常生嗯一声:“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父母怕养不活,有七八个弟弟妹妹。”
“这么多!”杜绍言眨眨眼睛:“你是老大啊?”
“是的。”常生认真地说:“所以我才说,血浓于水,哥哥都是爱弟弟妹妹的,不管他们做了什么……”
“行了行了,”杜绍言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那你练气功,就是因为身体不好?”
常生愣了一下:“嗯。”
“你真的会气功?”杜绍言转身躺到床上,翘着脚问:“第一次我见你,你表演飞刀和胸口碎大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实话,气功还是道具?”
常生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杜绍言对他招手:“坐到我身边来,慢慢讲给我听,气功的话怎么练,道具的话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常生听话地坐到他身边,拼命想该怎么圆下去:“表演地多了就熟练了……”
“就是说像魔术一样?”杜绍言自作聪明地说:“原来还是道具,我就说嘛,你这样干瘦干瘦怎么像练气功的。”他说着捏了捏常生的手腕:“真细。”
常生笑笑:“少爷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等等,”杜绍言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跑到旁边的书橱边抽下一本书,坐到常生身边:“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
杜绍言打开书,原来是本影集,他翻了几页,指着一张相片:“看这个如何?”
相片在一片草地上拍的,画面是一个少女正在逗一只小狗,少女显然不是亚洲人,金发碧眼,柔顺的长发在阳光看起来像流动的金沙。
“很漂亮吧,她叫,十四岁,是我们这学期新来的英文老师的女儿,爸爸是丹麦人妈妈是美国人,”杜绍言笑着说:“她像天使一样吧?”
常生看着女孩的脸,漂亮是漂亮,可他不喜欢洋人:“天使不就是有翅膀的小孩吗,飞天更漂亮。”
“你不懂欣赏,”杜绍言白了他一眼:“这样说本少爷喜欢的女人。”
常生抬起头:“少爷你喜欢她?”
“可惜她不会讲中文,我英文又烂,唉,”杜绍言叹气:“我要发愤图强好好学习!”
常生不说话,杜绍言又问:“你觉得她会喜欢我吗?”
“我怎么知道。”
“你想想嘛,如果你是她。”
“我不是啊。”
“代入一下啊!笨呐!”
常生深吸口气:“不会。”
“为什么不会!”杜绍言瞪大眼睛。
常生无奈地摇头:“因为我不是。”
“都说让你代入啊!”杜绍言抓住常生的肩:“代入一下,代入,代入少女的心情,看我英俊的脸。”
常生被他抓着肩膀躲不开,被迫近距离看他的脸,少年的脸庞仍然帅气地无懈可击,虽然还带着点孩子的稚气,但是这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加人畜无害,仅指外表。
杜绍言凝视着常生的眼睛:“你喜欢我吗?”
常生看到少年黑色眼眸里映出自己的脸,他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也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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