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就这样做了。
“陛下,此事若传扬出去……”此事若传扬出去,自然是有碍君王声名有损皇家颜面,所以皇后并不死心继续进言。
“皇后,你统率后宫,母仪天下。什么话可以信什么话不该信还要朕教你吗?”景帝自然也听出了她话中隐隐的威逼之意,这话开始说得严厉起来,“时辰不早了,朕就不留你用膳了,你回宫去吧。”
传扬出去?也要有人敢传才行。当头上的脑袋在吃饭和说话之间只能二选一的时候,人们通常都会选择安安稳稳吃饭的。
“臣妾告退。”皇后没有办法,也不想继续劝下去激怒皇帝,只能不甘不愿的告退。
皇后出了殿门后眼角扫到了某个站在角落毫不起眼的人身上,仔细看了一眼后才上辇。这般姿色也能入皇帝的眼,皇帝恐怕只是想尝尝鲜,没有给他任何名分的打算,就算是得宠也不会有多长的时日,或许她反应过度了,毕竟皇帝的寝宫不比后宫,传来的消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未必全都可信。
卫衍以为他能够逃脱这顿午膳,可惜很不幸,皇后走了,内侍们开始传膳,最后他依然坐在皇帝身边食不下咽的陪同用膳。
卫家的家训是食不语,说实话没有在用膳时有说话习惯就算有也不善言辞的卫衍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陪膳者,不过景帝并不在意,惶恐也罢不安也罢拘谨也罢,习惯了也就好了。他偶尔会淡淡地问几句与膳食有关的话,卫衍小心地回几句没有意义的废话,再加上有心腹内侍高庸在那里插几句,这顿午膳很快过去。
净手漱口以后换到他平常处理政务的地方,宫女很快奉上茶。
“卿恨朕吗?”景帝端着茶盏,掀起茶盖划了划盏口边沿,呷了一口后突然问道。
卫衍吃了一惊,抬头看他一眼,醒悟过来又迅速低下头去,手中的茶盏一时没端稳晃了一下,差点将茶水洒出来。
“臣不敢。”除了这三个字,卫衍不知道能说什么。被那样狠狠羞辱后,怎能不恨,但是恨又能如何?
不是不恨而是不敢吗?若他说不恨,他倒是真的不敢相信。那样对待他后他还能说出不恨这种话,需要多大的定力和心性。
景帝沉吟片刻,继续问:
“卿忠于朕吗?”
“臣心可鉴日月。”皇帝问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皇帝终于对那事厌倦愿意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臣子来对待?无论这话什么意思,他的忠心不容置疑。
“起来吧,朕信你。”景帝望着跪在地上向他效忠的人,缓缓开口,“等年后你去幽州宣旨监刑吧。”
若不是皇后来提醒,他一时倒真还没有想到其实对于卫衍还可以有别的处理方法。
母族王家,妻族谢家,强势的外戚是他座下皇位的基石同样也是他无法随心所欲的主要原因,如果现在再加上卫家,形成三足鼎立的均势,这棋局就更值得期待了。
帝王之道在于均衡,君子和小人,忠臣和奸臣,甚至连权臣世家豪门巨族的数量和势力也必须保持在均衡的态势,这是帝王学中很重要的一点。
那么,就将卫衍这颗棋子放到更重要的位置好了。这样做的唯一好处就是,在他对整个棋盘的棋子还没有完成大调整之前,这颗棋子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不用烦恼该如何处理他这个问题。
至于完成以后该怎么处理不需要的棋子,那样的大调整所需时日不菲,到时候他早就应该不需要烦恼了吧。
那一日那一跪那一诺后卫家就此荣宠及第,这个百年世族以烈火烹锦之势迅速成为景皇朝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并且这份荣耀在此后又延绵了数百年,直到和皇朝一起消散在历史长河中为止。
不过当时当日的这两人并没有想那么远。
那时候景帝的脑中浮现的是卫家的一个个人名,以及他们未来将要在官场中占据的位置。至于卫衍,当然会有一个很合适他的职位等待着他。未来很值得期待呢,那样想着的景帝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那时候卫衍正在想幽州离京城有多远,他这一路需要花多少时间。虽然父亲告诉过他这个消息,但是他以为一个随时都会死的人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宣旨监刑,那是皇帝最信任最倚重的近臣才会担任的职务,通常意味着以后在仕途上的青云直上。他以为他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但是皇帝刚才的话语推翻了他的结论。那句话,应该表示皇帝终于对他的身体失了兴致,愿意从此和他保持正常的君臣相处之道。想到这里,快被多日来的沉重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身体突然间感到一阵轻松。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吗?马上会有新的开始了吧?
那一夜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正被人压在身下生生折辱时一时气血上涌头脑发热,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杀了他,手已经抬了起来,却在对方镇定的目光中一点点冷静下来,慢慢退却直至绝望屈服,最后万劫不复。只是因为,在那一刻,他看清楚了这个折辱他的人是谁,这个人是他自幼侍奉的君主,是他曾立誓要追随的人,这个人,是皇朝的帝王,是天下的共主。无论这个人此时对他做了什么,杀了他的后果只有一种——毁家灭族。
想明白了这点后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默默承受那宛如凌迟般的肆虐,直至昏睡过去。
第二日醒来后面对四周那些繁复的龙纹时呆滞而无法做出反应。昏过去的时候本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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