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敌人的勇气。而无名心火的可怕之处,正在于它会将人的理智也一同燃烧,进而迸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
胡毕樊手中光芒愈盛,就连孟怜枝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她面色一肃,向前走了一步,将胡家村众人挡在了身后。
祝小九见状,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即赞许地点点头。
若是师尊在这里,他也一定会这么做的吧。祝小九脑海中刚刚转过这个念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瞄一眼还在积蓄能量准备着致命一击的胡毕樊,不怀好意地笑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正在祝小九同胡毕樊紧张对峙之时,林莫终于找到了厨房,只是厨房里竟然空空如也,只有一桶白粥。林莫想了想,就非常讲义气地顺回了一整桶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提回到了二少爷的小院子。
“老冯。”林莫叫了一声,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难道这家伙迷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么?林莫不怀好意地揣测着,一边信步走进屋子,可屋内的情景,却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屋子里好像被狂风席卷过一样,不但桌椅东倒西歪,就连床上的被褥都乱糟糟的。这些还不算什么,屋子正中竟然有一大滩血迹,看着就令人触目惊心。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林莫的疑问,他只好将粥桶放下,仔细地查看起留下的蛛丝马迹。地上的血迹未干,看起来事情刚刚发生了不久;掀倒的椅子倒是冯子孟常坐的那一把;林莫又仔细看了看床上的被子,确定这是因为自己走的时候没有整理的缘故……总之,屋内东西虽乱,却也不像是被人翻找过什么的样子。
线索其实并不多,但林莫以他超乎寻常的智慧,很快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这一定不是自杀!
排除了一个可能性,林莫却并没有觉得轻松,因为他已经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
一幅幅场景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冯子孟满身疲惫地回到屋子里,刚刚坐下。就在这时,那姓郭的恶人突然带人闯入。冯子孟大惊之下措手不及,虽然骁勇反抗,但无奈敌方人多势众,最终被擒,只留下了英勇战斗过的痕迹……
冯子孟会被他们带到哪里,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自明。一想到自己刚刚认识的朋友就这么惨遭毒手,林莫不禁顿时悲从中来。他眼睛一酸,回忆着冯子孟那永远坚定的眼神,胸中却是燃起了万丈怒火——为世间不平之事而怒,为朋友遭毒手而怒!
林莫双手紧握,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对方既然已经欺上门来,自己又哪里还有躲避的余地?
就这样,林莫心中燃烧着豪情壮志,眼中跳动着复仇的怒火,气势汹汹地来到门前,正要夺门而出,门却被一下子打开了——
“原来你已回来了。”冯子孟从门外走进来,向他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因为门开得太突然,差点扇到正在门边的林莫。不过他此时并没有生气,只是恍惚地看着他,傻乎乎地答道:“你也回来了。”
冯子孟点点头,顺手回身将门关上。这时林莫才看清楚,他手里好像提着什么东西。
注意到林莫的目光,冯子孟随手将东西递给了他。林莫条件反射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这似乎是……一只被扒了毛的死鸡?
“我黎明时分回到院内,发现此物正在监视我等,就顺手将它除去。”冯子孟解释道,“方才我已将它处理干净,只是我向来不善烹调,你可有什么办法?”
这前后两句话之间的因果联系又成功地让林莫恍惚了一下,他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就交给我吧。”
于是,他们很快就吃上了这几天最丰盛的一顿——烤鸡就白粥。
被冯子孟杀掉的大鸟其实是一种未开灵智的灵兽。其名为学舌鸟,可以将一天内听见的东西原原本本地复述出来,是一种很实用的兽型监听器。可惜栽到了冯子孟手里,不仅一命呜呼,之后还成为了别人的盘中餐,真是可悲可叹。
林莫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啃得津津有味。
“对方能动用灵兽,不知是何等修为的修士。”他不无担忧地咬着一根腿骨,试图将里面的骨髓吸出来。
冯子孟沉吟道:“至少半步金丹,经过了这两个月,或许已经结丹也未可知。”
“两个月……你之前就没想过办法?”林莫突然问道。
冯子孟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之前受伤颇重,之后又为你引灵。至于林府的事情,也是调查月余方才得知的。”
“看来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林莫得出了结论,又埋头盘算了一会儿:“看来,我们等不到明天了。”
“今晚就去。”冯子孟一锤定音。
林莫端起碗,一仰头,豪迈地将最后一点白粥一饮而尽:“好!”
先将林莫二人相对饮粥放下不提,祝小九那边的战局此时已然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那胡毕樊毕竟也是个筑基巅峰的修士,此时周身热浪滚滚,结成一股赫赫声威,立时逼得鸟兽遁走,草木枯折。
他赤红的双目恶狠狠看向面前的人,那双眼睛中不辨瞳仁,有的只是浓重的杀机:“今日便以我心火,烧你……”
“你这火叫心火?”祝小九不怕死地继续撩拨道,“确实,若我是你,现下也一定窝火得紧呢!”
胡毕樊并没有更加怒气勃发,因为他的愤怒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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