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皇帝陛下的寝宫,还被厚重的铜锁紧紧锁住,没有任何开启过的迹象。
宫里所有人宫人都一副惊恐的样子,没有人觉察出有任何问题?
那时候带兵进入宫门口的,就是于泽的儿子。
他进宫,就是以为有人袭击,特意入宫挟持皇帝陛下为人质。结果整个宫城都找不到皇帝陛下一丁点踪迹。
罗朗他们自然是不信。
还是那句话,他们又没有亲眼看到,如何能信这些荒谬的事。
可如果这些是真的呢?
天空中又有一道雷劈下,那声音震耳欲聋。
罗朗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如果这是真的呢?如果真的是天又佑大汉呢?
罗朗深呼吸了一下,走到书架前,寻找了一会儿,抽出一本记载汉史的书。
这誊抄书籍的纸张,还是从益州的商贩贩卖的。
也不知道益州如何制造纸张,千里迢迢运到建业,却比建业本地的纸还便宜,而且纸张质量也十分上乘,瞬间成为了建业读书人的新宠。
罗朗翻到汉世祖那一页,一字一句的读过。
从讲史中可以学到前人智慧教训,这本书他翻过不知道多少遍,大汉每个皇帝,他也不知道研究过多少次。
这几段,他却从未细读过。
因为,这几段,实在是太具有神话色彩。
天火降世,飓风暴雨掩护,寒冰帮助渡河……这些事,他怎可能去细读?
即使记载在正史中,肯定是确有其事。但谁会去特意关注这些事?
可这些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边。如果自己恰好是和世祖敌对之人……
“怪不得世祖三千人能在数十倍与他的军中杀个进退无惧……惧,怎可能是世祖惧?”罗朗闭上眼,不由瘫软在读书的榻上,“我真的能……与陛下为敌吗?不说陛下已经占据绝对优势,就凭陛下天命所归,我如何能敌?”
罗朗陷入迷惘之中。
.....................
罗朗这一迷惘,就迷惘了好几日。连罗家人都发觉了不对。
他们多次去见罗朗,想要知道罗朗究竟如何想,究竟如何突然变得如此奇怪。
罗朗只是沉默。
只是他一日比一日消瘦,一日比一日憔悴,一日比一日……看上去动摇。
罗家主战的一派,心里越来越慌张。他们觉得,罗朗似乎已经被主和的那一方拉了过去。他们必须从长计议,不能再依靠罗朗。
如果罗朗已经给家族带来了足够的利益,这些人不敢这么轻易的抛弃罗朗。
但罗朗只是刚刚成为罗家的主心骨,他们一切还未开始。许多人因为罗朗的年纪并不服他,因此要背弃他,就变得十分容易。
很快,罗家就有人表示要代替罗朗成为罗家的主人,族中开始分裂。
罗朗将一切看在眼中。
罗家还没有开始走上争霸的路,但内部已经分裂。这怎么可能对外有竞争力?不过是沦为他人案板上的鱼r_ou_罢了。
罗朗什么都知道,已经预见到了结果,但他什么都没说。
他突然觉得心很累。
他在自我怀疑中。
为什么,他要带着这群看不清形势的人,去争什么九五之尊之位?
如果争到了,这群现在还未开始走上争霸之路,就你争我斗,像个跳梁小丑的人,真的能辅佐他安定这个天下吗?
这群人说不定只会给他拖后腿吧?
他们罗家,真的能代替刘家,给黎民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吗?
还是说,这群人眼中只有滔天的富贵,但是根本没有想过百姓如何?
罗朗又想起益州一条一条的新政传到建业的时候,他身边各个嗤笑,司俊为了这些愚民庶民,自掏腰包,为了这些虚名,迟早掏空整个益州。益州迟早因为他的妇人之仁,成为一个空架子。
罗朗当时候心生不豫。
不管司俊为这事付出了多少,但他一片爱民如子之心却是真实的。这哪里是沽名钓誉,妇人之仁?
可他什么都没说。
因为他心里也明白,这些世家贵族并没有将百姓放在眼里。
战乱之中,豪门世族过得比以前还好。他们再没了朝廷的束缚,想怎么样奢华就怎么样奢华。
百姓们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豪门世族们却把布帛撕了听响,把粮食堆到腐烂,将金玉砸水里看水花。
罗朗在自我怀疑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又去见了孔瑾。
他想问问,益州百姓是不是真的过得不错。皇帝陛下,对黎民百姓又是何种态度。
孔瑾道:“以尚书令为首的京中大臣千里迢迢来到益州,他们在到了益州之后没有去见陛下,而是跟随益州官吏去各处视察。当陛下召见他们之后,京中来的大臣们请求陛下免去他们的官职,他们要从最基层的开始做起。”
“没有一个人,对益州新政,提出任何异议。他们自上折子,表明希望前去的职位之后,陛下一一允诺,现在他们正热火朝天的投入工作中。工作热情让益州同僚都吓了一跳,于是他们又攀比起来。所以来了建业之后,这么闲,瑾倒是不自在了。”
孔瑾答非所问,却让罗朗知道了自己想要得知的消息。
尚书令王祈是谁,天下世族都知道。就是这位,在于泽眼皮子地下,联系了各路讨伐于泽的联军,要和他们里应外合。
这是个真正又能忍,又狡猾的老狐狸。
而这老狐狸,又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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