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白大褂,只要有白大褂在谢景便不敢轻举妄动。幸运的是白大褂似乎很忙碌,他亲眼见到谢景乖乖吃下药后便不再久留,等白大褂一走,谢景犹豫了下,为万全起见还是决定劈晕赵先生的肉身,然后又去给‘尸体’李先生的脖子补了一手刀,让他‘死’得更彻底点。
确定周围无人暗中监视,谢景立刻查探起房间,连床底的缝隙都被谢景细细勘探。
他在床头柜的最里面找出两个材质特殊的小瓶子,瓶子里面已经空了,瓶身上有一些和晋文有点相似的文字。他现在这身衣服不适合藏东西,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突然搜身,谢景尽力将这些不认识的文字都记住,然后将小瓶子原样放回。
床垫和床架中间夹着一本小册子,册子的纸质非常细腻,即使是皇族也鲜少能用这么好的纸。册子里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这可能是重要线索,谢景对比着晋文半蒙半猜读了几页,应该是一本日记。
这房间很高,窗户没锁,外面是一个大院子,大院子里有很多又高又丑的方型屋,院子里人来人往说明这不是什么隐蔽不可见人的地方,谢景能轻易和外面的人取得联系,说明原身没有被囚禁,白大褂的职责是让他们吃药,那么他现在很可能身处于类似医馆的地方,原身的身份是个病人。
房间的门也没有锁,但开门的方式很奇怪,谢景按照记忆中白大褂的动作转动钩子样的手柄,门很听话地开了。门外是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整齐的排列着很多门。走廊上的人不少,很热闹,有和他穿一样衣服的人,也有穿同样款式短裙的小姑娘两两三三聚在一起说笑,看起来和乐融融。原身在这个医馆的日子应该很久了,见到他的人都亲切地叫他“小景”,甚至有几个开朗的小姑娘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在谢景表示困乏了想洗把脸精神一下后,一位小姑娘带他去了一个叫洗漱间的地方。照着开门的方式扭开了水龙头,谢景心中小小松了口气,这地方的机关怎么那么多。抬头之后谢景吓了一跳,差点出手。
他的面前出现了又一个他,和他露出一样的神情做一样的动作。谢景咽了口口水,发现对面的自己只有胸以上的部分。凝神细看,墙上嵌了一面类似镜子的东西,长方形,谢景试了试,这镜子样的玩意儿嵌得很紧拿不下来。
紧张的情绪过后,谢景半开玩笑地想着,这东西要是拿回去,爱美的骄阳郡主该乐疯了。
镜中人跟他十五岁时一模一样,再次见到年轻的自己,谢景心中百味陈杂。
下午三点,谢景被小姑娘带去了周医生的办公室,见到了周医生口中的家属。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两指夹着一根冒烟的棍状物,味道类似烟草,谢景曾在一个喜爱稀奇事物的皇亲国戚身上闻到过。男人身旁站着个高挑的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女人的情绪没有男人那么外显,她双手抱胸面无表情,若非谢景观察力惊人,恐怕就会错过女子眼中的担忧和痛苦。
谢景出现的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叶菲娜张开双臂将谢景拥入怀中,长期的影卫生涯让他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便调节过来,不动声色地接受了这个陌生又温情的怀抱。
叶菲娜叹息道:“昨天我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恶化了。”温柔地拍抚谢景的脑袋,道:“告诉妈咪,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乖,有妈咪在,什么都不能伤害到你。”
走路的姿势优雅得体,身上的香味清雅宜人,谢景鼻翼微动,分辨出应是上等香料精心调制。话语中的关心不似作假,这具身体的母亲是真的非常爱自己的孩子,但是……
谢景没有回答叶菲娜的话,只是满含依恋地在叶菲娜怀中轻轻蹭了蹭,像一只返巢的乳雀。同时目光短暂地在叶菲娜和沙发上的男人之间逡巡一圈,他这具身体的父亲和母亲感情似乎不怎么好,从进门到现在,谢景没有看到他们有一丝一毫的互动,若非周医生和男人的交谈中称呼他为谢先生,他都要以为这只是一个叔叔了。
作为情报人员,收集周围的信息已经成为谢景的习惯,这个身体的原主在类似太医院的地方接受治疗,原身的父母都不似普通老百姓,母亲精明干练沉稳内敛,父亲寡言但不冷漠,虽没有给予他拥抱和问候但一直留意着他和母亲的互动并且细心地向周医生询问他的情况。
原身的病让谢景又喜又忧,喜的是可以借此打探消息不用担心引起怀疑,忧的是他现在在这具身体里,不知道要面临怎样的病痛。
谢景试探地唤道:“妈咪?”他猜测这两个字应该和母亲的意思相近。
谁知,他刚出口,叶菲娜的双手一下子抓在了他的肩膀上,纤长秀白的五指因过于用力而颤抖起来,谢云博和周医生都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急冲冲地跨到他面前,周医生甚至差点被椅子绊倒,三个人六双眼睛狼一样地盯住谢景。
谢景:“……”他刚才说了什么?
七年了!谢景有五年不曾跟他们说过一句话,在疗养院里还会和病友、医生护士们做简单交流,可这孩子一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就像面对世上最陌生的人,除了防备和疏离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谢景方才在她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刚刚,这孩子竟然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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