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程风轻轻地重复了一遍。
太白听见了门外乌鸦的躁动,转身出去,把程风锁在里面。
“戴了八卦牌你就不会有事,在房里等为师回来。”
“师父——”
太白听见了里头的拍门声,他微笑着说:“你要是还像两年前那么乖就好了。”
“不许出来。”太白再没回头,大步走下台阶。
“出来吧,我知道是你。”太白对着乌鸦群说。
空中盘旋的乌鸦都停在了树梢上,每一只都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它们齐齐看着太白。蓦地一只带头乌鸦尖叫着俯冲向太白,其它乌鸦纷纷同它做出一样的动作。
太白飞快咬破指尖,在面前画了一道符。乌鸦们撞在符上四散而开,掉落下来凝聚成一个人影。
“美人儿,当初居然用一具假肉身来骗我,如今我找你算账来了。”
来人果然不出所料,正是当日捕猎他的魔头。
太白这回算有备而来,也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了。
“魔修有千百种修行方法,你偏偏选择猎仙,真是找死。”太白轻蔑地看着他,这家伙今日撞见自己算他倒霉,不收了这家伙难解心头之恨。
魔头对着太白挑/逗地舔了舔嘴唇,淫/邪地笑声不堪入耳。
“你留下的那具肉身虽对我的功力没什么用,但它有你残留的味道,实在太好闻了。我没有浪费,血被我喝的一点不剩,你的心脏也被我一口吞下去了。不能果腹,打下牙祭还行。”
太白拧着眉,这家伙说的实在太恶心了,太白真后悔没在肉身上下个自动销毁的咒。
魔头似乎还沉浸在美味的记忆里,神情很是享受。
“前几日我又闻见了你的味道,行房行一半就跑出来了,现在还□□焚身,看来只有找你泄火了。”
“真是肮脏,魔果然都是天理不容。”太白被他惹怒了,不等他开始攻击,拿出法器先下手为强。
“美人儿,我今晚不仅要你的血,还要你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风把窗户偷偷开了条缝,他眼睁睁地目睹了他们对话的全过程。并且认出,这个魔头就是当年市场上卖纸人的小贩。
原来当时师父让自己走,就是因为他。接着师父就被他带走了,吃了心——喝了血!
程风的指甲已经嵌入了窗棂,血从指甲里渗出来染红了窗纸。
难道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师父再一次被魔头杀死,身体被他亵渎吗?
光是想想,程风就要疯了。
外头打的昏天黑地,乒乒乓乓的像是要拆房子,一时间根本看不出高下。
程风看见太白用一块黑色像尺子一样的东西,狠狠抽了那魔头一胳膊,顿时就冒出了黑烟,他受不了疼的直接摔到了地上。
程风差点拍手叫好。
真没想到自己看起来文文弱弱,只会对人卖笑的师父,一旦出手打人,还真的挺狠。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疼!
他的喜悦只停留了一瞬,魔头反击很快,他的阴招层出不穷,不知从哪里蹿出条触须,一招洞穿了太白的肩胛骨。
“师父!”程风已经全然忘记太白的警告,焦急万分地推开了窗户。
“回去。”太白分神看了他一眼,不小心又被抓住破绽,手臂被撕了条口子。
魔头伸长舌头舔了舔触须上的血液,十分陶醉。
“果然是甜美的仙人味,能把傀儡肉身也浸染得这么美味,你应该是位上仙吧!”他看向太白的眼神已经带上几分迷醉了,看起来像是用眼睛把人剥了个精光。
“我活了这么久还没上过仙人呢,我打算先跟你快活快活,然后再把你吃掉。嗯,我的提议怎么样!”
☆、缘起缘灭
太白已经被他恶心透了,再不想听见他那把难听的嗓子。还有件法宝太白一直没用,因为那是李耳加持过的。当初给他时,李耳说:“拿去防身,就你那稀松的道法别给人吃了。”
被膈应了这么些年,太白一直把它当成耻辱,这回却鬼使神差地把它带了下来。
讨人厌的法宝对上讨人厌的魔,再合适不过。
“别废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太白面前出现一面金色的令旗,上面的图腾如游龙一般,活灵活现。宝印闪着耀眼的光,庄严肃穆的浑厚仙气从里面源源不断地倾泻而出。
魔头瞪大了双眼:“太上老君印!”
太白冷笑一声:“看好了,他那家伙的手段毒得很,有你受的。”
“出!”
太白将令旗打出去,它立刻化作一道光刃紧追着魔头不放。这魔头还是有点能力的,能与老君的法宝缠斗几十个回合。但他始终不敌,逐渐开始有了败相。太白在一旁操控着,不见得多轻松,却要比那魔头舒服多了。
魔头被追的很狼狈,他没想到面前的人会请到太上老君这样的助力。不搏一把就真的会折在这了,魔头怒吼一声,魔气暴涨之后他露出了原身——一只张开双翼有三丈来宽的三头鸟。
仗着身体的优势,与令旗有了一拼的可能。不过他很聪明,转头将攻击对向太白,操控的人都死了,空留个法宝也不会自己动。
太白全心全意地操控法宝,分不得心。利爪已经近在咫尺,又被令旗顽强地挡了回去。魔头不死心,尖啸一声后居然自断一头,用力吸引令旗。
就这么一瞬的功夫,太白被巨大的鸟爪整个提了起来。
“师父!”
程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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