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放假回家了,作为收留的代价,贺老师可以当我临时助理吗?”
贺千秋一巴掌抽在他臀侧,“胆儿肥了,齐大歌星。”
齐砚嘿嘿笑,终于还是想起来客厅里还有一群客人,恋恋不舍地跟贺千秋下楼了。
火锅很快被送上楼来,红绿白黄各色精致切片的摆盘堆满了两辆餐车,不管真实情况如何,表面上一群人倒是吃得其乐融融。
等人都走了,齐砚喝了两杯红酒,一听啤酒,又倒光了最后的橙汁,决定下楼吹吹风清醒一下。贺千秋和他一起去,两个人顺着小区里的林荫道散步。
夜色笼罩,路灯幽暗,几乎没有什么人,两个人十指交扣,没有说话,齐砚热烘烘的脑袋被凉风一吹,觉得精神舒畅,心满意足。
每当这种时候就一定会有人捣乱,嗡嗡的手机震动声传来,贺千秋看了一眼,松开齐砚的手说:“等我一下。”然后走到旁边接电话去了。
贺千秋一走开,冷风就吹了过来,齐砚打个冷战,只好拉了拉风衣包住身躯,听着贺千秋隐约几个音节传过来。
灌木丛被风吹得沙沙响,在他意识到那声音比风吹更大时,已经被一股冲力扑倒在林荫路的鹅卵石上。齐砚条件反射一拳往袭击者脸上猛捶去,那人被捶得身形歪倒,一边发出低吼,一边利落弹跳起来,重新将齐砚压在身下。
昏暗路灯映照着一张苍老而瘦弱的脸,和在ktv里袭击他的是同一个人。
他几乎能闻到男人嘴里的口臭味,像发狂的野狗一样喘息着。
齐砚忍住恶心努力跟他对打,突然身上一轻,那流浪汉已经被贺千秋拽着衣领扯到一旁。
贺千秋像提着一个沉重的肮脏的麻袋一样把那流浪汉狠狠掼到碎石子的小路上,反剪双手,屈膝顶在人后背,那流浪汉奋力挣扎怒吼,踹得满地碎石子乱飞,却始终挣不脱钳制。贺千秋这才把手机扔给齐砚,“告诉雷警官地址。”
齐砚坐起身,已经冷静下来,随手抄住手机,向贺千秋的好搭档雷大鹏同志报告地址。
因为雷大鹏的关系,这件事解决的速度很快,一个小时后,齐砚已经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呲牙裂嘴检查手肘和手掌的擦伤。
诊所的护士给他涂了红通通的溴化碘,让原本一点擦伤看起来惨不忍睹。这也就算了,齐砚瞅瞅贺千秋的体格,叹了口气,“贺老师,要不教教我拳法,武术,散打之类的?”
“行,从每天早晨起来蹲半小时马步开始。”贺千秋随口敷衍,拎着件睡衣,坐下来将小伙子裹起来,“你跟公司说一下,随便一个流浪汉都能混进来的地方不安全,早点搬家。正好我楼下的邻居要移民了,房子空下来可以租给你。”
齐砚靠在他怀里享受伺候,默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个流浪汉怎么都惊动刑警大队了?”
贺千秋轻轻把玩他的发梢,“本来只是找雷警官帮个小忙,没想到他的指纹和前几个月的杀人案现场留下的疑犯指纹吻合上了。这事你就别管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齐砚心里一沉,梅勒笛弃婴,杀人案,以后还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
他一定能做点什么来阻止。
原本第二天赛门要来找齐砚,结果一早刘鸿飞打电话来,说赛门生病了,上吐下泻,只能卧床休息。
齐砚有些担心,“是因为吃火锅的关系吗?”
刘鸿飞笑笑让他安心,“肯定不是,我们的体质完全无法吸收地球食物,无论养分还是毒素都没影响。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要担心,赛门已经没事了,就是没力气,让他休息几天再看看。”
齐砚只好叮嘱几句,然后告诉他那个流浪汉被捕的消息。
刘鸿飞斟酌着词句:“他叫马科,已经被释放了。”
齐砚音调一下子提高了,“什么??这才几个小时?为什么?”
刘鸿飞叹气,“余洋大律师出面,加上各方施压,不能不放。给余洋背后撑腰的人是唐钺,虽然还不知道唐钺的目的,不过我认为跟潘多拉盒有关。”
齐砚觉得不对劲,“等等,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快,而且这么详细?”
刘鸿飞打着哈哈敷衍,“蛇有蛇道嘛,我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
齐砚挂了电话,回想了一下那老头亮晶晶的光头,觉得还真的像条大白蛇。
贺千秋也挂了电话,“昨晚袭击你那人被放走了,别再留在这儿,跟我走。”
齐砚虽然觉得他有点小题大作,不过还是配合地离开了。他把这事告诉了毕文宁跟罗一平,然后拒绝了公司派人,和贺千秋两个人飞到南方度假,过了个无人打搅的春节。
初三回家时,租房合约已经搞定了,罗一平也提前赶回来帮忙搬家,这次搬到贺千秋楼下。
齐砚挂心的事太多,首先给赛门打了个电话,这次是李晴接的,口气听起来不是太乐观,“恢复得很慢,看症状很像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齐砚坐在露台外,屋子里箱子堆得乱糟糟的,罗一平带着几个员工正打开整理,他突然想起了唐钺留在门背后的四个大字,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
李晴叹气,“只是症状像,但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只是我们的ai中也没有生病的记载,小砚,能不能请你抽时间来看看赛门?”
齐砚说:“没问题,一定。”
他正打着电话,突然眼角里看见一个老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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