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来了,浑身的仇恨、愤怒、委屈、怨恨,礼花一样的在我神经末梢绽放。
终于可以引爆背负太久的炸弹。
(28)射我*(e*)
我刚准备起身,李浩然就一把抓住我吃力地说:“我不想再欠你更多!我和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浩然哥,现在的事情不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推开李浩然的手。
沈煜伦依然躺在我腿上,扫了一眼侯擎宇对我说:“行!你要怎么疯,今天我陪你。”
“沈煜伦,我把刚刚浩然哥对我说的那句话送给你!我不想再欠你更多,我和侯擎宇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把沈煜伦的放在地上,鼓足所有劲朝侯擎宇走过去。
酒吧已经没有客人,连吧台的酒保们都倦怠应付我们这般他们眼里的不良少年。
我走到侯擎宇面前的时候,他仰着头,看到我单薄的身体和身上斑斑的血迹,狼狈不堪,冷冷地笑笑说:“算了!我以为是你们三个人一起上才过来的,就你一个,没意思!”说完转身离开。
“侯擎宇!”他又刚回头,我随手抓了一个水晶骰子杯朝他砸过去,杯子撞在他的鼻梁骨上。
李浩然赶忙上来,扯住我对我说:“今晚到此为止吧!好吗?我真不想再出什么状况。”
“浩然哥,如果你觉得抱歉,请你后退!”
我那时候才明白原来讨厌一个人可以讨厌到如此深刻的程度。
沈煜伦确实已经没有更多力气应付我们,他侧躺着看,一语不发,他今晚喝了这么多,又挨了李浩然这些拳脚,确实没有更多力气。
侯擎宇甚至没有皱眉一下下,由着鼻子在流血,对我露出了我见到过他最大幅度的笑,他是魔鬼,那分钟他如此轻描淡写的反应彻底的击败了我。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安静地转过身,朝门口走去,门外射进来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李浩然、沈煜伦和我都只有安静地看着他离开,我感觉到浑身的血管都在结冰,双脚已经被他一反常态的冷静反应彻底冰封,因为我居然一步都迈不出去。
我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那一小袋药丸:侯擎宇,我们的交战才刚刚开始,今晚没实施,但以后我一定会彻底把你粉碎。
我不会用下药这种愚蠢方式陪他一起灭亡,我是想到更荒诞的下流方式去终结他,我从未意识到自己如此邪恶,会想到以这么残忍的方式去毁灭一个人。也就是认识侯擎宇开始,我才发现自己心里住了一个撒旦,要应付眼前这个魔鬼,只有找地狱之王撒旦附身才行。
我有些颤抖,不是别的,而是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不是源自于侯擎宇,而是对我自己。
“我先送你和沈煜伦回家!”李浩然在身后说。
“嗯!先把沈煜伦弄回去吧!他今晚喝了不少。”
接着我和李浩然把沈煜伦扶起来,三个人相互支撑着朝门口走,我以为沈煜伦会极度排斥李浩然的帮助,但他俩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哟!慢点!脚,脚好痛!”沈煜伦对李浩然说。
“哦!对不起,这样好一点吗?”李浩然把沈煜伦脚抬高一些问。
这应该男女友情观的明显差别,男生们即使打完架依然可以兄弟情意常青,女孩们不吵不打都可以开始一次次恐怖的暗战。所以我特别喜欢自己是一个男生,而且我不喜欢女孩。
:) 玩笑。
到了沈煜伦家,刚进门沈煜伦就往卫生间钻,我听到他一声声反胃的声音,内心也跟着他一起抽搐,强烈的自责一遍遍侵蚀着以为已经禁锢多年的内心。
李浩然坐在浴缸上点起烟,我一直轻拍沈煜伦的背,我想说两句什么,但像以前每一次一样,对沈煜伦,我就是说不出对不起这样的话,也因为这样,我变得更加讨厌我自己,就像现在看成长日志的所有人,都讨厌我这样愚蠢和纠结处理问题的方式,但这就是我和沈煜伦之间的奇怪默契。
“浩然哥,你先去回去吧。今晚我照顾沈煜伦就可以。”确实!沈煜伦,我沈肯尼欠你的!
“我来照顾他吧,你去睡吧!”李浩然灭了香烟,起身准备接替我。
“行了,浩然哥,如果今晚不是我陪着他,我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沈煜伦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我,我没避开,他的眼神里潋滟起太多情绪:怀疑,恐惧,喜悦,渴望,灰暗,狰狞。其实我明白,我真的明白,我在他眼里是难解的方程式,他从来没碰到过我这样的男孩,所以他决定花一辈子解答这道越纠缠越上瘾的无解方程式。
“那我陪着你们!和你说的一样,今晚不陪着你,浩然哥也没法睡。”李浩然补充到。
我一微笑,沈煜伦又撇下嘴愤怒的转过脸。
我们三个人之所以沉迷在荒诞关系里,应该是因为我们都是感情世界里的虐待狂和受虐狂,受虐的渴望以讽刺的虐待形式朝对方施展,三人形成互补恶性循环,流着泪进行,要受虐的前提是虐待,投入越多,越无法回头,越渴望,越重虐,无法停止,许多次,许多年,乐此不疲。
沈煜伦一直吐到早上才消停,后来他倒在浴缸里睡着了,李浩然把枕头给他垫着头,把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李浩然把灯关了,带着我走到房间,拉开窗帘,天空已经微微泛起深蓝色。
“又过了一天。”李浩然重重坐到沙发上。
我站在窗口,蓬头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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