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办法控制住脸部神经,抽搐着笑起来。
接着黄斌居然也举起双手放头顶,蹦蹦跳跳的扑到宝玉旁边说:“嗯,喵喵喵,这里的胡萝卜好有嚼劲,笨笨我也好喜欢吃。”
接着宝玉脸色一变,站起来把手一垂,斜黄斌一眼,对黄斌生气地指责:“你瞎了啊?这是草地!哪来的什么胡萝卜。另外,你以为是牛肉干呢,还好有嚼劲。意境全没了!”然后脸一黑,转身离开。
黄斌委屈地看着宝玉的背影叹气,我们走上去,黄斌皱起眉,掏出一包地瓜干,无奈的问:“这胡萝卜不是挺有嚼劲的吗?”
一早就是班主任的课,估计看到了李浩然和沈煜伦又是伤痕累累的出现,班主任刚进教室就开始训斥我们仨。
“怎么回事?又打架了?你们三个人现在是我们班问题最多的三位同学。沈肯尼,你是缺课最多的一位同学,太过随便,随便让同学帮你请个假就无故消失,下次再有请假,必须我同意后才准许,坚决不允许先斩后奏的情况再出现。还有你,沈煜伦,你作为班长,不但不以身作则,还结伴斗殴,我只要再看到你出现类似情况,这班长你就别做了。李浩然也是,你们三个总是混在一起,班里禁止出现小集团现象,你们三个五一长假结束后,每人交一份检讨给我。”
我低着头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做错了,因为班主任看到的只是些凤毛麟角,我只是觉得,这些批评太无关痛痒。
我回过头看,沈煜伦一幅深恶痛绝的反省样,德性!李浩然倒只是垂下眼,有些不在意的笑。
接着侯擎宇开腔了:“老师,我成绩表现一向很好,我只是来这个班来得晚,如果你没合适的班长人选,我就毛遂自荐了。”他举起手,轻蔑地挑起眉看着班主任。
“嗯嗯!谢谢候同学,呵呵,这个问题再定论,先上课。”班主任转过身,拿起粉笔。
我再一回头,沈煜伦和李浩然都盯着侯擎宇,他们的眼神里反射出对侯擎宇的彻底厌恶,李浩然的反应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沈煜伦还是第一次这样看侯擎宇,因为侯擎宇今天这一举动,算是正式向沈煜伦宣战。
下午放学,刚出教室,李浩然打了招呼就回家涂药,沈煜伦扬起诡异的笑容,一瘸一拐朝我走过来说:“你说的啊,昨天、前天都不算,那今天我们进入十日谈之第五日。”
“呵呵,我以为什么呢,你就这点出息,沈煜伦。”我打趣和他说。
“嘿嘿,是啊,哥哥就这点儿出息,你就从了吧。”他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我可以啊,可是你这脚,可以吗?”
“那我们今天的主题是烛光晚餐加二人电影世界。”沈煜伦眉飞色舞起来。
“烛光晚餐?土不土啊你?电影看多了吧。”说实话我还是有些难为情。
“你就按我要求的做,既然谈好说是十日谈,你都听我的。除非你承认你是,我就停止游戏。”沈煜伦又开始激我。
“谁怕谁?你才是呢,开战吧!”事实证明,我真的激不得。
我刚准备和沈煜伦离开,就听到一声一声重重的篮球声从教室传出来,我心一悬,这声音让我不舒服,不用想我也知道,是侯擎宇,沈煜伦也收起笑容,表情凝重,我侧过身往教室看。
教室只有他一个人,他的球不是砸在地面上,而是朝他对面的墙上,每一次都非常有力砸过去,然后幅度刚刚好的砸回在他脸上,他越来越用力,蓬头垢面,鼻子还在流血,却兴奋,邪恶的在空教室诡异地笑,表情越来越怪异,这个画面,好熟悉。
(32)爱是……*
“他这是干吗?”我指着教室里的侯擎宇,怔怔的,我确实愣住了,问沈煜伦。
“离他远点,他脑子有问题。”沈煜伦瞅了他一眼,冷漠地拉着我离开。
我被沈煜伦牵着往校门口走,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篮球声,想着侯擎宇的种种,他太过反常,生病拒绝治疗,拒绝所有友好,太过自我,太过特殊,太过极端,和我一样。
所以我讨厌他并非没有缘由,是因为太过相似,而我直至今天才发现,我最讨厌的竟然是我自己。
在taxi上,我摇开车窗,春天的气息塞满整条街,不知名的各类花草蔓延在每一个街角,斑驳的树荫下是干净的柏油马路,凉爽的风吹过胸膛,晴朗的天色是久违的蓝,那种透明的蓝,幻觉的华丽,还有白色的云朵,苍白色,我挚爱的颜色。
我才发现,糟糕了,我已经无法痊愈了,伤痕撕拉太多次,成长如此重虐,我该如何祭奠。
沈煜伦浑然不知我在想什么,他只是跨着腿,抓着我的手,低着头,另外一只手玩他的手机。或者他其实知道,因为昨天我在楼顶反常的举动已经让他和李浩然察觉些什么,不去深究,只是怕太过怵目惊心。我们以为避开是最好的方式,但多年后,已经再也无法治愈,才发现,已经太迟。
若干年后,我坐在现在一样的位置上,一样的笔记本前面,身边是纯净水和病历本,抑郁症已经超过10年病程,就像今天你在我博客看到的一切关于我的成长,现在再写从前,是一次深刻,详细的整理,而也就是从你看到的这个时期开始,你已经发现我抑郁症发展的端倪,如此一看,生活确实太过精致,看似毫无声色的平淡生活,居然成就起如此巨大的精致,因为绝妙的平衡,轮替和交接。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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