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一阵唏嘘和后怕,刚刚那一幕太快太恐怖了,他们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永乐侯夫人已经倒下。众人有所畏惧地看向苏陌胤的灵柩,难道真的是胤王的魂魄回来?众人都知道,人死后的七天会回来自己生前所居住的地方,完成未完成的事情。而今天敏德太妃从太庙里面逃出来,然后又将胤王生前曾经被害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撞死在了灵柩前,这难道真的这么的凶?
想到这多年前的隐秘,虽然没有人说出来,但大家都是明白,这其中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所以想着,大家心里不由地生出了害怕。
反倒是这些素日和胤王没有相关的百姓们,看着这样的一幕,脸上露出敬仰,刚刚的议论声都没有了,全部人变得肃静。这些醇厚的老百姓,都是心中有着信仰,相信恶有恶报,做坏事的都会下阿鼻地狱。所以面对眼前所看到的,只有敬仰,甚至也有一丝丝的快意。
很快的永乐侯夫人的尸体侍卫拖走,看着雪地上的一滩血迹,很快地被细雪给覆盖了。灵柩上的血滴下人也飞速地清理干净,云心槿面容憔悴地看着灵柩,想透过厚厚的玉棺看到里面的人。苏陌胤,你这该死的混蛋,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突然其来的事情被处理完了,虽然有些诧异发生的诡异,但是却让玉子风他们都有种多日来难得的舒爽感觉。
灵柩慢慢地上了看着素白却极其奢华的灵车,慢慢的沿着京城大街开使了出去。周围的百姓跟了一段,也慢慢地散去,独留下两条长长的车痕和一些细碎的脚步。
云心槿一个人站在胤王府门前,看着入眼的凌乱斑驳,寒风吹起了她单薄的衣衫,却让她的鼻尖一酸,心里又是怒又是想念……
京城街的国色天香的雅阁上,斜斜地挨着一个狐裘男子,狐裘宽长几乎沾地,披散的黑发在寒风中缭乱飞舞,定定地看着远处灵柩离开的方向。神色凛然,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主上,胤王已经死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一个穿着类似胡人一般的侍卫走进,对着狐裘男子问。
“龙天现在才是好戏连连的时候,刚刚那一出果然精彩。”厚薄适中的唇瓣扯出一个弯月形的弧度,露出一记轻笑。“胤王妃的情况怎么样?听闻苏麟要将她另嫁。”
“主上是想……可是胤王妃对胤王情深似海,这怕是不能,更何况主上还有……”侍卫讶然,主上真的要将胤王妃带回去?可是怕是不那么简单,而且胤王妃看起来也像是个烈性女子,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听从别人的决定。
“想当初,她也为了苏玉锦不计生死。”狐裘男子不以为然,将视线收回,夹带着冰雪般看向自己的侍卫。“你该知道,谁才是你的主子。”
语气中透着寒气,让侍卫刚毅的身体打了打冷颤,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猛地单膝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言。
男子没有再看向侍卫,便大步离开雅阁。
胤王出殡,永乐侯夫人的突现,一番似疯言疯语的真相,被当日听到这些话的老百姓绘声绘色地在京城周围传说,有说书的,有做成皮影戏的,有编绘成大戏的。一时间,整个京城上下,上至古稀老人,下至三岁孩童,都知道这个故事。顿时民心尽倒,虽然无人敢公然议论,可是心底里面,却是透着阵阵的不屑。暗地里还有人唱着歌谣,嘲讽苏麟这个皇位来得肮脏。咒骂当今皇上母子手段凶残,杀兄夺位,现在谋害先帝遗孤。
“岂有此理!不是都将永乐侯府的人除掉了吗?居然漏了一个疯子回来都不知道!哀家……哀家要将那个女人凌迟!”太后狠狠地锤了一下椅柄,想到那个疯女人已经死了,眼底带着恨意。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连死都要坏她的大事。
一旁的苏麟脸色更是难看不已,整个京城乃至龙天都是流言蜚语,他们这么多年的汲汲经营算是毁于一旦了!
“母后,皇上稍安勿躁,这敏德太妃不是疯了吗?疯子说的话岂能尽信?”淑妃看着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太后,心里暗暗的高兴着。没想到这个老女人心肠这么的狠,一直以来都在谋害那个胤王,果然是个狠毒的人。就是没料到这算不算是恶有恶报,居然被永乐侯夫人临死在胤王的灵柩之前,当着京城百姓的面供出了她是谋害胤王的主谋,这真真是大快人心了都!
不过这事儿到底也牵涉到了皇上,对她也不怎么有利。但太后往常时常看她不顺眼,这回也要让她不快活才行。
“就是,永乐侯府的人被流放荒蛮之地,所以怀恨在心,出言污蔑母后和皇上,也是合情合理的。”苏玉曜也继而出声。太后倒了台,那么苏玉锦就没有了靠山。而且皇上现在年纪渐老,加上这继而连三来的风言风语,已经在百姓心中毁了形象。现在这一出,怕是百姓也不会再看皇上的威严了,正是行动的好几会。
各人在相互间筹算着,都是一一指向这两位上位者。
“够了,哀家让你们听着,不是要你们给一些不着边际的安慰话,而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你们是皇上的妃子儿子,脑子不要只用在侍寝的狐媚上或者勾心斗角上,也要为君分忧!”太后凤眼凌厉地扫了一眼底下这不安分的母子,想要置之不理,打倒她?还嫩着点!
淑妃母子的笑容一僵,脸上露出尴尬,心里虽然气,可是却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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