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就在这个当口,齐天聘再抬头看的时候,居然看见的是——泪流满面的蓝羽欣,他急了,十分紧张,想要上前一步,看她紧抓着防狼棒护卫的样子又觉得心疼。
默默地将衣服全部穿好,重新穿戴整齐,“蓝羽欣,你,你怎么了?”
“谁是你老婆,你他妈的给我说说,谁是你老婆?”
这突来的一声大吼不但吓着了齐天聘,也让外面客厅中的两个人胆战心惊,穆蔚西想了一下,最终却只是好不温柔的对洛洛笑着:“宝贝,干妈带你出去买东西好不好?”
置若罔闻,洛洛担忧的望着妈妈卧室门口,那扇紧闭的门扉。
“干妈还没送洛洛宝贝一份礼物呢,这次我们可是好几年没见面了,我想死了我的宝贝。洛洛,走吧,我们这就去买,别担心,你妈妈和叔叔在有些问题上意见不合,等我们回来他们就讨论完了。”此刻穆蔚西的样子,绝对像是拿着棒棒糖诱哄孩子的狼外婆。
想了一下,小朋友终于还是同意了,因为他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妈妈发火的样子虽然很少见,可是一旦发生,那个情况还是很可怕的。
记得去年有一次,他被一个陌生的叔叔以非常高级巧妙的奥特曼玩具骗到别的地方去了,妈妈找了好久,几乎快疯了,最后才在警察叔叔的帮助下将他给找到了。
找到之后,妈妈啪啪打了他两个耳光,那是妈妈第一次这么凶狠的打他,后来洛洛才知道,那是因为妈妈着急心慌。知道他不见的那一刻,妈妈简直就是要昏倒了。
从那以后洛洛就知道了,妈妈的怒火很可怕,也知道了,不能为了一点小的利益随便的跟陌生人跑了。
呃,当然了,穆蔚西干妈除外,妈妈说了,干妈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之外以后会对他最好的人。
穆蔚西于是和张天伟一起带着洛洛下楼去了,离开之前还体贴的帮他们把门都关好了,刚才听到蓝羽欣的哭声本来也吓了一跳,后来心里却放松了。
这几年来她也断断续续的知道了许多关于以前蓝羽欣和齐天聘相处的情况,每知道多一点,她就想要抽那个臭男人一顿,管他是不是她的干哥哥。
那个齐天聘太可恶了,居然敢这么的欺负她们家羽欣,今天听到蓝羽欣对着臭男人大哭反而放心了许多,那女人喜欢把痛哭神马的都掩埋在自己内心最深处,如今对着苦主哭出来,让他们面对面的去解决问题,也许会好许多。
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喜欢笑给别人看,连续好多天了那个男人还在给她打电话,似乎想解释什么。
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好说的?她可是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去开房、亲耳听到他跟别人说:“那个女人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哎,我怎么会为了这么一棵歪脖子树放弃一大片美好的森林呢?”
就是这句话,深深地伤害了穆蔚西,突然之间,她反倒是想通了,很爱很爱他又如何,她已经坚持了五年,很累很累了。
接下来的时间,她只想爱自己,不再为那个臭男人付出了。
房间里,突然大吼一声的蓝羽欣在吼完之后,眼泪反而更多了,又急又快,像是要把一生的泪水都流干净。
把齐天聘急得,就如同那热锅上的麻烦,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面说:“不,你不是我老婆,求求你,别哭了。”
一面却又马上反驳自己:“你当然是我老婆了,老婆,乖老婆,告诉我你在哭什么好吗?”
颠倒混乱的说着,蓝羽欣也不理他,只顾着哭自己的,齐天聘没辙,苦着一张脸在旁边陪哭伺候着。
过了好一会儿,紧张的总裁大人以为几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其实也不过几分钟罢了,蓝羽欣终于停止了哭泣,抽搭了几声,拿手随便的抹着脸上的泪水。
看着面前出现了一张纸巾,也没有接过来,反倒是直接就着某人的衣袖擦自己脸上的鼻涕泪水。
齐天聘望着自己的衣襟苦笑,今天可被这小妮子害惨了,原本他是不怎么注意衣着的,是母亲觉得他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往特意定做的这些手工西服衬衣什么的,每次都是送去干洗的。
蓝羽欣倒好,直接给他弄得脏兮兮皱巴巴的。
不过人啊,就是,贱,以前看她不顺眼的时候,蓝羽欣天天贤惠的为他做饭洗衣拖地,给他搭配各种服饰,也没觉得她有多好。
现在呢,明明就是在使坏吧,他也觉得这个小女人真可爱。
比方说现在,蓝羽欣哭的鼻头皱巴巴红通通的,就像一只小兔子。
特别是那眼睛,红红的还放着绿光,那模样瞅着都不知道有多可爱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怕再被某人的泪水淹没,齐天聘特意挑选了一个安全的话题,指着蓝羽欣手上的“凶器”问着。
结果,齐天聘就发现了,蓝洛尘小朋友还真不愧是蓝羽欣的儿子,这母子俩还真像啊。
她马上就破涕为笑了,扬起手上的东东,脸上挂着的笑容,那个叫做得意非凡啊,“哈,想不到吧,我居然带着防狼棒。哼,要不然就被你得逞了。”
齐天聘摸摸鼻子没说话,总不能承认,我就是一只大sè_láng吧?
“你这叫做活该,老天爷看不过去,派我儿子来收拾你的。”蓝羽欣只顾着自己说的欢乐,倒是没有注意到,齐天聘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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