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夫人是那个气啊,最最气人的还不是这个,有一天老阎突然就头脑清醒了,瞒着她找来律师和老太爷当面见证,居然私自改了遗嘱。
瞒着她,还是在这样的时刻,就算她没有刻意去调查,用脚趾头猜想,也知道新遗嘱是什么内容了。
所以才会在得知今晚上那个丫头会上门的时候,失去了所有的风度和仪态。
人家摆明了是要来和她还有她儿子争家产的,阎夫人哪里还能保持雍容大方的态度,没用扫把把她赶出去就算对得起他们阎家了。
“阎夫人,我说了,我们来,只是求一个真相,让自己心安而已。将心比心,夫人您想想,换做是你,愿意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任由别人猜测诽谤吗?”齐天聘的口吻跟着严肃了许多。
因为他并不知道阎家还曾发生修改遗嘱这么一出,也对阎夫人突然改变的态度感觉到奇怪。
之前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阎夫人是生气了还曾当场砸烂了书房里的古董花瓶以示怒火,但是经过阎世铎的解释、阎家小小姐的开导,她不是已经想通了吗?
肯让蓝羽欣过来,也是因为他和阎世铎之前已经沟通过了,还双双的保证,带蓝羽欣回来,只是让她了解事情真相。
当时齐天聘是这么说的:“我帮蓝羽欣查出这件事,只是因为,我知道她并不想做蓝家人,而且,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权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
阎夫人还笑了,“天聘,你真是变了许多,居然,也会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她的态度当时还是很明确的,阎老爷子人都这样了,年轻时候的事情还计较这么多干什么?不就一个小丫头吗,他们阎家又不是养不起。
才过了一夜,为什么事情急转直下,有了这样的变化?
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阎夫人却是说:“有什么好说的,她妈妈是蓝开源的女人,跟着他鬼混了十几年,最终也没落得一个名分郁郁而终,她就是蓝家的女儿,这是大家公认的,难不成还有什么内情?”
将碗筷放在桌上,蓝羽欣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双手放在大腿上,紧紧地捏住,指甲都掐进手心里面去了,那份痛楚才能让她勉强维持基本的风度。
就连齐天聘也是一下子就沉默了,阎夫人也不再说话,气氛似乎凝固住,一屋子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蓝羽欣的身上。
半响才察觉到了这空气中异样的流动,蓝羽欣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才吃完正在漱口的阎老爷子,年纪大了不需要吃得太饱,他已经吃好了,擦过手之后就起身离座了,与刚才跟齐天聘说笑的老头子恍若两人。
而语出惊人说出那么一句之后的阎世铎的父亲呢,之后却只是一直安静地吃着饭,还用手去抓呢,跟个孩子似的,一边吃着,旁边照顾的勤务兵找他擦手擦脸,忙乎着呢。
只有齐天聘和阎夫人在以眼神对峙,噼里啪啦的,那激情燃烧火光四溢的样子,蓝羽欣都开始担心了,战火会不会累及到她呢?
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和退缩,齐天聘转头,冲她微微一笑,大手跑到桌子底下,抓住了蓝羽欣没有拿碗筷的那只左手。
眼看着,气氛是越来越古怪了,已然走到客厅坐下喝茶的老太爷却是重重的咳嗽了下,发出一声威严的命令:“好好吃饭。”
将军的一声令下,哪个士兵敢不执行?包括其实已经在酒桌上喝了好几杯的齐天聘,也端起碗筷跟着那几个人一起吃了起来。
一顿饭是吃得忐忑不安,齐天聘来之前想好的应对之策似乎都没有用武之地了,看阎夫人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今晚是不是不该让蓝羽欣到这里来?
哎,还有那个老阎,事到临头了,孩子居然不舒服,任由“妹妹”一人被他母亲欺压着。
齐天聘是越想越气,也是下定了决心,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老婆,让她全身而退。
这边的蓝羽欣也是坐立不安的,阎夫人不待见她是显而易见的,一顿饭吃下来,那眼刀子不断地飙射着,要不是顾及着老总裁的面子,只怕是马上就将她赶出家门了吧?
最快乐的人只有人目前还处于痴傻之中的阎世铎的父亲了,一大盘的京酱肉丝被他一个人吃了个大半,呃,都是用手抓进肚子里的。
直到全家人都坐在沙发上喝茶、吃饭后水果了,阎老爷子终于不再保持那神秘莫测的样子了,眼睛里透着精光,很是严肃的问着:“蓝羽欣,你是我们家老二的孩子,这事,你知道吗?”
蓝羽欣看看大家,又看了看坐在她旁边的齐天聘,见他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悠悠的说道:“以前我是不知道的,也是最近突然得知,我并不是蓝家的孩子。至于说,跟你们阎家的关系,恕我愚笨,毫不知情。也并不觉得,如果跟你们家那个什么老二的攀上了关系,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这话说得,大伙儿面面相觑,甚至不敢再多看蓝羽欣了,心思都复杂的打转起来了。
特别是阎夫人,不过她心里却是暗自高兴着。
老太爷在他们家可是绝对的权威,还从没人敢这样的当面顶撞,这下子,只怕会对那个丑丫头印象差到极点了吧?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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