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上的创伤,再加上受寒了,身体首先吃不消了。
居然就生病了,昨夜,好像是孟靖轩,在床边,温柔的照顾着自己吧?他的那个样子,根本就不复见平日里的冷漠自大。
想到这里,林诺忍不住的微笑,真是一个好男人,难怪他的未婚妻,紧紧的巴着不放手,就是自己,都开始贪恋他那难得的短暂的温柔了。
他呢,现在去哪里了?
已经在地上呆住了半天的林诺挪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屋子里的窗帘是拉上的,虽然从外面发白的情况可以看得出,现在肯定是白天了,却不知道具体几点钟。
拿起手机瞄了一眼,手机——电话——林诺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这样的字眼,那个被她忽略了的问题浮现出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忘记了?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傻了,居然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刘阿姨打电话过来说,浩浩咳出血来了,正在医院急救,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呢。林诺心急如焚,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可是腿上却没有一点力气,只能扶着床沿,依靠着外力的支撑慢慢的起身。
摸索着前进了一小步,身子却先晃荡了好一阵子,天啊,她这个样子,别说去坐车回去了,就是出门,也是极困难的事情啊。
走了不出三米,终于是支撑不住了,摔倒了,林诺匍匐的趴在地上,欲哭无泪。
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正是帮忙做事的钟点工阿姨陈嫂,她手里还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瓷碗。
刚才林诺还在熟睡,她在厨房里忙活着,正在炖粥呢,按照医生的说法,如果病人醒来了,先给她吃这个东西是最好的。
听到房间里的响声,猜着是林诺醒了,赶紧盛了一碗粥端过来,一进来,却是看见跌倒在床边的地面上。
赶紧就将粥碗随手搁在一边,走过去扶着林诺站起来,慢慢的走回床边。
“太太,你怎么起来了,先生让你今天好好的卧床休息一天呢。”其实陈嫂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林诺,她是孟靖轩聘请过来的。
叫那个男人先生,屋里的这位,被男人那个细心呵护照料着,不管是她的什么人,叫她太太总是没错的。
陈嫂扶着林诺到床上半躺着,将被角掖好,重新调整了一下空调的温度。然后才转回房门口,将粥端了过来,“这粥是我一大早开始熬的,先生说你刚刚醒来时会身子虚弱,吃清粥比较好。他今天公司里的事情比较忙,要晚上才能回来了,我今天会一直呆在这里的,太太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就可以了。”
这声太太一被叫出口,林诺却是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冲这个善良的妇人笑了一下,“谢谢,不过我现在有急事,不能休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送我去汽车站啊?”
陈嫂很是讶异,这位太太怎么回事,都病得这么厉害爬不起来了,却要去汽车站?正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让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你还病着,要去汽车站干什么?”伴随着这个声音,出现在房门口的男人,却是孟靖轩。
不是说今天公司里的事情很忙吗,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林诺记得,刚才看手机的时候,好像是十二点多吧。
孟靖轩端着一张方正的国字脸,面无表情的迎视着林诺审视的目光:“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去什么汽车站?难不成天塌了?告诉你,就算天塌了,你今天哪儿也不能去,好好的躺着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又冲陈嫂说:“你可以回家了。”
“那,钟点费?”陈嫂讷讷的,这位先生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她一直都不敢望着他的眼睛说话呢。
“钟点费照计。”
谢了一声,陈嫂就关上房门离开了,独留下孟靖轩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望着林诺。
昨夜病得迷迷糊糊,记忆却已经回笼了,从楚衍那里回来之后,自己洗了澡就去睡觉了,还是被孟靖轩照顾的呢。睡到后半夜,身上开始发热,也是他,紧急的叫来了医生,忙忙碌碌的,照顾了一整夜。
依稀好像,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温柔的说着话,他抚摸自己额头的双手是那么的温柔。
为什么,现在她清醒过来了,他却会用这种陌生的目光望着自己?
林诺心里有点忐忑,这种陌生的目光只在最初的一年里出现过,后来,孟靖轩对她虽然称不上温柔体贴,那双眼睛,却绝对的,不是冷漠无情的。
“我,靖轩,你能不能送我去汽车站?我,我真的有急事,有急事要回去。”这个男人的态度转变不是重点,现在林诺一心牵挂的,是另外一件事。
这三年的精心呵护,她已经将浩浩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了,如果他的病出了什么变故有了三长两短,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坚持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了。
孟靖轩没有理会林诺的请求,却突然在床头坐了下来,嘴角还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小诺,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小诺?林诺十分吃惊,瞪大了眼望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他喊自己小诺?不是那天听见江远洋这么称呼,十分的生气,痛恨这个称呼的吗?
“真的没有话对我说吗?”孟靖轩循循善诱着,这个样子,倒有点像拿着棒棒糖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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