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二没放火,不就吃面没给钱嘛!我还还不行?”
摩伽脸色微青——这大概是他见过最不要脸最聒噪的妖精了。妖做到这份上也没谁了。
看和尚脸色虽不好,却也没有要继续拖他走的样子,于是白素信扑上前握住摩伽的手——本来想抱大腿,奈何双手被绑住了——表情真诚:“摩伽禅师,你放我走吧……我一定一心向善,以前不做坏事,以后也不做!我发誓!”
大概是白素信的神情太真诚了,感动了摩伽,他深深望着白素信漆黑的眸子,最后竟收回了捆仙绳。
“你走吧,记得你的誓言。”
然而白素信不是个甘心受了委屈就憋着的人。他一重获自由,立刻凑上前亲了和尚一口。格外响亮的一声,仿佛一个丢在摩伽脸上的炮仗,让他耳朵嗡嗡作响,一时间竟忘了反映。
白素信颇为得意,大笑着扬长而去。
“哈哈哈,记住,我叫白素信。后会无期——”
作者有话要说:
隔天更,这文没啥逻辑,就是写着好玩
第2章 破戒
白素信第二天就离开了杭州去往姑苏。
天性好玩的他立刻混进了一个戏班,扮成一个穷书生,帮戏班打杂糊口。戏班里的人见他长得好看,人又活泼讨喜,因此也格外照顾他。
“书生你多大了?”
“十……六。”
“比我大两岁。”
……
小豆子一边练功一边跟打扫院子的白素信聊天。
白素信见人脚架在墙上使劲把自己压成一条直线很好玩的样子,于是丢了扫把跑到小豆子身边:“这就是你们每天要练的基本功?”
小豆子抬手抹了把汗:“是啊,师父说我入门太晚,更要勤加练习。”
“入门晚?”
“是啊,我十一岁才进的戏班,身子不够软,只能每天使劲压,缺了一天都不行。”
作为蛇的白素信根本无法理解身子不够软的含义,他一撩衣袍,双腿轻松地贴着墙绷成一条直线。
“这很简单啊……为什么要练?”
小豆子目瞪口呆,自信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于是,在小豆子的举荐下,白素信从扫院子的杂役一举晋升为当家花旦的小跟班——学唱戏——真是羡煞其他学徒。然而白素信只是本着好玩的态度,学了几天之后,就受不了了。
——为什么要唱女角啊?吊嗓子很累的!还要学女人走路、说话、身段……感觉自己都要变娘了。
花旦柳溪道:“你天赋不错,若是不嫌这个行当下贱,就留下吧。”
好看的人说的话总是比较容易接受的。于是白素信内心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决定再学一整子。
每天吊嗓子练身段修习基本功,他都学得很快——顺便也吃了柳溪不少豆腐。
不知不觉,在每天枯燥的基本功中迎来了除夕。
白素信也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就这么已经安分了两个月了?分明一开始计划的是过了一把戏子瘾就走的。他对着红得喜气洋洋的春联想了又想,把功劳归结在好看又温柔的柳溪身上——谁不想每天都能吃一吃美人的豆腐呢?尤其是白素信这种不拘小节的花痴。
柳溪纤长的手在白素信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白素信回神,捉住了柳溪的纤纤玉手捏在手里玩,感觉懒散的身子也有了些精神。
“过年要准备些什么?我以前总是一个人过,也不知道有些什么讲究。”白素信腼腆一笑。
柳溪摸摸白素信冰凉的手,将自己的手炉递给他,答道:“穷人家过年只要吃饱穿暖就好,大门贴上新春联,给小辈几个铜板当压祟钱,一家人坐在一起守岁,就是过年了。”
白素信笑得眼睛弯起来:“那我们戏班过年定特别热闹。”
“是啊。”柳溪跟着笑起来,看一眼外面的雪,又道,“今儿个除夕,那些大户人家图喜庆,是会在大门口发红包的,你可想去凑凑热闹?”
“一起去吧!”
于是两人带着小豆子他们几个小辈去了最近的白府门口,远远就看见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白素信虽为螣蛇,却也和蛇一样到了冬天就犯懒,于是便如小孩一般双手握着柳溪的手掌,任由他牵着走,一路上都睡不醒一般眯着眼,嘴角上扬,神情看起来像是懒散的小猫,连小豆子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有当红花旦柳溪在,他们这一行人自然回头率也不低,连带着白素信的知名度也被提高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无不关注在这两人身上。
“诶,那个小公子是谁啊?以前没见过,跟柳溪是什么关系?”
“啧啧,美人配美人啊……赏心悦目。”
“快瞧,那小公子长得跟女孩儿似的,真好看呐!”
……
你才像女孩儿!白素信睁眼看向说他长得像女孩儿的人,呲牙一笑,引来一片唏嘘。站在白府台阶上俯瞰人群的人听见动静也向这边看过来,白素信顿时感觉自己被冰锥子扎了脑门。
——那不是摩伽吗!
白素信忍了又忍,才没有回身拔腿就跑,只是握紧了柳溪的手。柳溪只道是他怕生,于是也紧了紧手掌以示安慰。
然而摩伽可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人,看见他俩“相亲相爱”就不会上前打扰。他向一旁守门的小厮说了一声,便穿越人群向白素信走去,目光如盯着猎物一般锁定在人身上,恨不得立刻就化作铁钉将人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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