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赌场的规矩来。咱们玩玩,如果你赢了,我接受赔偿,不计较这丑女的错。如果我赢了……”雷隼舔舔嘴唇,身体前倾盯着简星寒,“你得陪我玩玩。”
简星寒面无表情:“我还未成年。”
雷隼大笑起来,“放心,我们会玩一些合法的游戏。”他刻意将合法两个字咬得意味深长,淫邪无比。
简星寒没理会他,拖开另一个椅子坐下,将支票放桌上,“赌什么?”
雷隼眯了下眼,露出了看见猎物走向陷阱的愉悦表情,他抬手两个响指,示意客人们自己干自己的去。一部分人离开了,大部分人却还是饶有兴致地围观着。
简星寒留意到雷鸣也不见踪影,虽然有点失落,但也不会责怪他,毕竟这件事跟雷鸣没什么关系,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子害怕惹事开溜也能理解。
“就玩……五张牌比大小吧。”
雷隼继续笑眯眯敲敲桌子,女荷官迟疑一下,还是拆开了新扑克牌的包装,开始洗牌。
“雷隼!欺负未成年人算什么本事,我来和你赌!”艾玛挣脱了保镖,扑到桌子上,急切地说:“小宅,这跟你没关系,你别多管,快回去!”
雷隼皱皱细长的眉毛:“啧啧,真是感人的姐弟情深。不过你这丑女人真是烦人,都说少爷我对女人没兴趣了,少来碍事。把她拖走。”
最后一句话是对下属说的,两个大汉立刻奉命上前将艾玛拖走。
简星寒只好安慰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赢的。我有奥斯卡。”
艾玛没听懂,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那只宠物狗,没等她再次开口,就被捂住嘴拖到一边,只能又焦虑又担心地望着赌桌。
女荷官洗完牌,将牌堆推到雷隼面前,青年摆了摆手,“让客人来吧。”
简星寒想着这是要切牌,伸手握住衬衣下藏着的项链坠,一边切牌,一边问:“规则呢?”
围观群众里有人惊呼:“你什么都不懂就上赌桌……孩子别任性了。”
简星寒虽然没去过真正意义上的赌场,好歹玩过游戏看过港片,对于大部分玩法还是了解的,只不过想着当地玩法或者有不同才多问一句,没想到换来旁人这么大反应。
就连雷隼似乎也完全将他当作了小白,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打量他的眼神就跟盯着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
简星寒面无表情和他对视,雷隼勾勾手指,叫人给他讲规则。
女荷官特别热情地俯身,为简星寒解释规则。
居然和地球上没什么差别。
每人发五张扑克牌,有两次自由换牌的机会,可以换也可以不换,最后比大小。牌的大小规则也是一样的,有同花顺、有四带一的所谓龙挂角、三带一的所谓三福之类。
听完一遍他就略略点头,示意可以发牌了。
女荷官先从简星寒开始,为两个人轮流发牌。
简星寒没去碰第一张扑克牌,雷隼也没有,彼此对视着,简星寒淡定如石,雷隼却笑得跟准备吃鸡的狐狸似的,已经将这个不懂事的小对手当成了囊中物。
直到五张扑克牌都发完了,简星寒才抄起来。这个牌比他在地球玩的大了两圈,他一时不习惯,大部分掉在了桌上,他只得收起刚才气定神闲的样子,慌慌张张捡牌,惹来周围人忍俊不禁的笑声。
简星寒只好在心里叹气,想学赌神咬着雪茄穿着高定西服成竹在胸的样子看来是没指望了。
发到他手中的扑克牌,是黑桃a、红桃k、黑桃q、梅花j和黑桃10,虽然只是小顺子,但已经算是小顺子中最大的一组。
简星寒隐约记得这组牌胜率为58‰,排名前百,算是不坏不好的运气。
对方却是随意扫一眼牌面,就面朝下扔回桌上,用一种“我赢定了你随意”的气势凌人的笑容看着他。
女荷官问:“是否换牌?”
简星寒又忍不住又抓了抓吊坠,那个吊坠实际上是奥斯卡的尼欧合成的一个小道具,主要用于屏蔽公共场合的摄像头拍到他的画面,免得被马尔斯发现的。但既然是奥斯卡的一部分,他同时也借这个道具随时获知简星寒遇到的事。简星寒都是外出才戴着,也求个心安。
因为奥斯卡展现的种种奇迹,简星寒已经快要迷信他是无所不能的,就连这种时候也一样。
所以他深吸口气,将红桃抽出来:“换。”
牌面露了出来,雷隼眉毛挑高了:“红桃k是大牌。”
口气跟哄小孩一样,引得周围人再次哄笑,大家似乎都认定了,这其实就是雷二少逗小朋友的闹剧。
简星寒没理他们,仍然说:“换。”
女荷官为他送上新换的牌,赫然是张黑桃k。
简星寒仍然板着脸,紧绷的样子没有丝毫放松,一半是真紧张,另一半却是伪装的,赌桌上虚张声势或者故意示弱都是策略,简星寒虚张不起来,干脆装紧张。
这倒是让雷隼更轻视了几分,女荷官问他是否换牌的时候,二少摇晃手指:“不用,这就足够了。”
然后轮到了简星寒,简星寒仍然回答:“换。”
这次他将梅花j扔出去,换回的是……黑桃j。
同花顺黑桃akqj10,这是最大的牌组,又或者用文艺的说法,无敌的牌组。奥斯卡果然可靠!
但简星寒表情还是没任何变化,皱着眉,严峻地盯着牌组。
所以雷隼笑眯眯支着下巴盯着他:“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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