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成何体统?才上任一日便搞的如此乌烟瘴气。”
拂苏并不觉这事有何不可,反而有助于学子们学习,偶尔的放松和欢愉可以缓解他们的紧张。但这地方毕竟是这位堂主做主,他也不得怒气冲冲的反驳回去,有失师表。
“不知堂主对管治学生们有何更高的见解?”
见解?那堂主多了去了,起身负手而行,道“一、不许迟到,不许早退;师不许不许言,待师如待父母;恭敬、顺从、听话、照做。二、学子间,相敬如宾,言行恰当。三、谨遵堂规。”
两人目光相对,各自不退步,只是拂苏保持着一贯的风度,礼上三分笑而已。“堂主所言极是。”堂主仰头,转身而回。拂苏续道“只是若按堂主所言,这般学子定是墨守成规不见新奇之处,过于紧张的氛围不会达到堂主所望。所谓,劳逸结合。纸鸢之高,乃是掌握有度,松紧恰当。”
堂主本是有些得意,却被后面几句话弄的虎须翘的老高,老眼瞪着拂苏,快要冒出火来。
拂苏做事,收缩有度,这会儿也不再进言,惹恼了堂主,他便是死认自己的理,还不收手,任之想想。
“堂主,我倒觉得慕容老师说的极对。”这时,沈语夙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风度,恰似画中人物。
难见沈语夙说话,也难见其为他人说话,这堂主微惊,慢慢降下火来。坐下才道“何以见得?”
拂苏对他印象不深,但知识自己所教的那学生,面上问好后与他并立。
沈语夙不笑倒也未见什么冷漠,像是天性使然如此模样。“便以堂主双眼去见。”
他说话清淡,却让堂主怒火中烧,这话不是废话吗?“你什么意思?”
“给慕容老师时间,看看他所管治的学子将是何模样?与学长们是否一样只是个披着学服的纨绔子弟。”
堂主沉眸,倒也未必不可一试。这沈语夙都开口,再是不给个台阶真是下不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试试。我拭目以待。”
这会儿不是拂苏矫情了,而是,他只是个授琴老师,如今只是帮白鲢婴照顾学生们。这沈语夙让他这么做,白鲢婴怎么办?“堂主准备如何安置白先生?”
“他…他那破身子,一身学问,就来我这帮我处理事情。你们出去,出去,看着烦。”
两人前后出去,都未开口说话,沈语夙一向少语,而拂苏则是思索日后的日子。占了白鲢婴的位置,倒时,如何交代啊?
二日白鲢婴回来了,不仅没有半点病气,反而面带红润,如中状元。
“拂苏,多谢多谢。”看见拂苏,白鲢婴先是三礼行之。
“先生不必如此谢我,应当我做。”
两人寒酸了半刻,白鲢婴抱着书去上课了,留拂苏坐在那纠结堂主的话。
学生一见白鲢婴来,惊得大叫,白鲢婴也是第一次看自己的学子们如此模样,倒觉可爱。书本一放,笑道“可曾挂念为师?”
学子们说不曾也不好,说曾却也没有挂念,多是被拂苏勾了魂去,那还记得自己的老师是白鲢婴。但白鲢婴也是一位好老师,不能无礼。
诸位心中失落,却奈何。
那容玉本是打算今日给拂苏背《孝经》哪知他的课已经完结,心中十分遗憾,还有些伤感。握着手中的《孝经》,容玉的心情低落了下去,连白鲢婴说的什么都没记住。
谢长安发觉他不对劲,揉了一团纸打在容玉身上,哪知换来容玉不理不睬,奇怪的瞥向张林一,那张林一好似理解一些,扯下宣纸写了几笔扔给谢长安。
看着歪七歪八的字,谢长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看明白,是:估计怀念慕容老师的思过呢?
不见得,容玉那小子最怕思过了,怎么会怀念呢?谢长安不信,写下扔回去。
白鲢婴在上面讲的很是有力,就是集聚不了学子们的心思,只那么几个在听。
菁殇还算是适应,不挑食,只是,要是拂苏就更好了。他默默怀念。
“沈语夙,你看窗外作何?”沈语夙的目光不会如此认真的看着外面,若是认真定是看着他这里的,怎么像是失魂了。
几人刷刷的看向外面,那拂苏正立在外面的走廊上看着这里,难不怪沈语夙一直看着外面,原来如此。
落杭自是瞧见了,也解了一下小小相思。
白鲢婴不动声色的转过,道“沈语夙,把你的目光从外面收回来,那有不是你谁,看那么认真,差点含情脉脉了。”
哦!
上完课,白鲢婴回到书房,那拂苏还在,只是砚墨在画什么。
“拂苏,这副空山鸟绝之图是画给何人的?”画纸很小,弧度像是折扇,白鲢婴觉得奇怪。
拂苏画的认真,这幅画不为谁,只是觉得无聊,在外面看到空白折扇纸,便买了些回来画着。空山鸟绝意味曲终人散,留一片空白,似是从未停留。
“无聊打发时间。”
白鲢婴看了一会儿,过去收拾东西,抱着一些必需品出去时,拂苏抬头。
“先生去哪?”怎么抱着他的书籍?
白鲢婴笑的很自然,道“我要去堂主那啊!难不成留在这继续跟那般学子们周璇,折煞了。我还是去堂主那享清福了。”
白鲢婴没有不高兴,反而,有些兴奋,拂苏没看错吧!不信的问道“你…舍得?”
“舍得啊!你想想,堂主一直想出去游走四海,我这一去,不久便是堂主了,哈哈哈!何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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