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亲口帮噗噗宣布牠最後的下场,让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家里的一只狗,牠死掉以後屍体就不见了,我问爸爸说:「你把小丑带去哪里了?」
我爸告诉我:「猫死挂树头,狗死放水流。小丑已经流走了。」
我想像着小丑独自在河里浮沉,那麽寒冷又孤单,偷偷哭了好几天。大喊着噗噗早就死了时,我想起这件事,眼泪不小心掉了下来。
郭元彬可能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女生哭,连忙拿出手帕递给我,担忧地站在我身边,绞尽脑汁想安慰我。
我有点尴尬地转过身去,走到操场边的楼梯坐下,拿着郭元彬的手帕擦眼泪,本来以为眼泪乾了以後就可以下定决心冷静下来,但是不行,我还是一直流出眼泪。
元彬坐在我旁边,伯昱坐在元彬旁边,我们默默盯着无人的操场看了好久。
等我终於好一点了以後,我把手帕放回元彬手上,他看着我,顿了一下才说:「伤口很痛?」
「要不要我让你也伤成这样,你自己体会痛不痛?」
元彬闭嘴了一会,才又怯怯地说:「我还是会继续找,如果有消息,我再写成纸条揉成一团丢到你的教室里给你好了。」
我没有马上回答。
痛快又坦白地哭过一次以後,真的舒畅多了,虽然横在我面前的现实还是同一个样子,但是我心里污浊的情绪被洗掉了,我可以更勇敢地面对挑战,处理哪些折磨人的负面想法。
我拿回还给元彬的手帕,故意用力擤出一堆鼻涕,然後做出痛快的表情把手帕还给他,说:「随便啦,再说吧。」
据说就是在那天,元彬告诉伯昱,他要和我告白。
「她心地好,又漂亮,应该要笑笑的,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我想保护她。」元彬这麽说。
伯昱早就在防这件事,因为我和元彬的互动很特别,元彬把我当成对象是迟早的事。他开始破坏我的形象。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吧?」伯昱说。
元彬摇了摇头,说:「她没有男朋友,如果有的话,放学会放她一个人吗?如果有的话她就不会被欺负了。就算有好了,那种人也配不上她。我会陪她上下学,保护她不受伤。」
「她会在校园里和男生亲热,这麽随便的女生真的好吗?」伯昱想提醒元彬:他要的应该是个乖女生。
「就是要有人纠正她,让她不用再做那种事。」
「好吧。」伯昱放弃劝退,直接用另一招:亲自威胁我,叫我离元彬远一点。「我先帮你去跟她说。」
「不用啦,又不是不认识的女生,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可怜的陈伯昱,完全阻止不了已经下定决心的元彬,只能隔天眼睁睁地看着元彬把我叫到校园角落。
他是真的很担心,因为就他的观察,他觉得我其实挺喜欢元彬的,我又是个那麽随便的女生,很有可能接受告白。
所以我说陈伯昱那家伙根本不了解我。
连当时的陈伯昱都看不透我了,更别奢望郭元彬搞得清楚状况。隔天他怀着兴奋的心情,在放学後把我叫到操场旁榕树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你要说什麽?」看到陈伯昱站那麽远,直觉事情不对劲,所以我这麽问,语气中有防备。
「我想说,你要不要当我女朋友?」元彬倒是很熟练,果然平常有练习就是不一样。
我先是愣了一下。
之前我完全看不出这种迹象,我呆住了,几秒後才回过神来。
「不要。」我很清楚地表达了我的意愿。
「为什麽?」被拒绝过千百次的郭元彬应该有设想过各种结果,但是就算被拒绝也要听听理由,这样才知道下次怎麽改进。
我有千万个拒绝元彬的理由,不过当时我只说了最有力的一个,说出来保证他哑口无言,完全失去讨价还价的勇气。
我说:「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很肤浅,我只喜欢帅哥。」
「啊?」大概没有人这麽直接跟元彬说过这种话。
「我是说,如果你长得跟陈伯昱一样,或是有他的四分之一,我就和你在一起,偏偏你没他帅,不合我的胃口。」
这些话给元彬的打击非常大,我看他离去时还有点踉跄。
我说过了,认识郭元彬以後,我就致力於让他了解「人是会以貌取人的」,我以自己当教材给了他一次震撼教育,如果陈伯昱後来不要鸡婆的话,元彬其实是学得会的。
凭良心讲,元彬并不丑,他的眼睛内双,看起来很特殊,笑容很阳光,五官也很端正,老了以後应该会跟郭爸一样帅。他的长相和身材都没什麽问题,外表还算耐看,他唯一的问题就是身边永远有一个帅到翻掉的陈伯昱。
在我不能接受他的千万个理由中,外貌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在他向我告白之前什麽事都没发生,没有噗噗也没有不良少女,我是会接受他的,他会变成一个普通炮友,而不是一个缠着我一辈子的朋友。
我感觉得到交往对元彬的意义,我感觉得到所有发生的事对元彬的意义,就是因为他是认真的,我才总是发脾气。
元彬并不爱我,他甚至不是把我当女生来喜欢我,虽然他对我一直都很好,但那是另一种感情,我可不能厘清了这件事以後,还骗自己跟元彬像普通男孩女孩一样交往,他并不想和我变成恋人,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搞错了而已。
很显然之前元彬都不知道伯昱的存在会带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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