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送。又突然间,厨房零食柜失踪了,冰箱里才刚买的一两打冰咖啡总是隔天就喝光了,突然间小美送我的黑猫马克杯被打破了等等。这类幼稚的把戏多到不行,到最後我连牙刷和漱口杯都放到自己房间里,否则谁知道会不会被拿去刷马桶。
我尽量以平常心看待这些事,只有马克杯那件事我跑去主卧骂人,陈伯昱当然装无辜,问我证据在哪,我也只能警告他不要再靠近我私人物品,然後告诉他,他越要我搬走,我只会越爱住在这里。
後来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自称是我数学系的学伴打来的。中文系公关超爱跟其他系抽学伴。
「你忘了吗?」学伴装熟。「联合迎新我有跟你打过招呼,不过我只是挥个手,你可能不知道那是我。」
「我没去什麽鬼迎新。」我连开学典礼都没去,去什麽迎新。
然後学伴生硬地转移话题。不管怎样,说来说去就是想约出去吃饭就对了,我随口答应了。毕竟是例行公事,这个男朋友过去了,总有另一个男朋友会来。
约会那天早上,我告诉张国栋,今天不用等我到六点了,有人会载我回家,他有点错愕,可能难得看到我用心打扮吧,总之他保持那样的表情点了点头。
凭良心讲是不错的约会,对方好像把我的底细摸透了一样,整顿晚餐吃下来都没做出让人特别反感的事。
晚餐过後,回家的路上,对方突然提议要不要到学校田径场去散个步,我没多想就先答应了,我答应了以後,这家伙就边骑车边腾出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其实也没什麽好惊讶的,我都能大概猜得到去了田径场会干嘛,这是家常便饭。
但是,停好机车,正慢慢走进田径场时,学伴说溜嘴了,提到了我和其他人合租的公寓。他说他住的是小套房,不过挺羡慕合租的。
我和他第一天见面,他怎麽知道我和别人合租公寓?
我不动声色,先藉口要上厕所,小跑步离开,确定看不见学伴以後,拔腿就跑,绕过田径场另一边,跑出学校,徒步走上回家的路。
有够远的,可是我不想叫任何人来接我,关了手机,松了口气,开始在夜晚的联外道路上漫步。
夜晚的空气让我的头脑清醒许多。这个学伴太不对劲了,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我很容易得手一样。我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太好,但是我在大学的纪录应该不至於让风声传到数学系那麽远的地方去才对。
我又走了一段路,才喃喃说出:「马的陈伯昱。」
回到家後,我没和正在看电视的元彬打招呼,直接走进主卧,陈伯昱从书本上抬起头,轻蔑地笑了一下。
「找我有事?」他说。还看了一眼手表,然後装出一副很惊讶我这麽早就到家的表情。
我走得满身是汗,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尽量假装和善地说:「只是想告诉你,我打算在这住到大四毕业。」
陈伯昱脸垮了下来。
「我就算去mài_yín、卖血卖器官也会凑到房租,所以你就不用再好心帮我找男人了。如果你这麽爱当媒人的话,乾脆帮元彬找个对象吧?你说怎样?元彬有女人以後就不用再服侍你了,我觉得这点子不错,你怎麽不把力气花在这上面?」
走出主卧後,看到元彬站在走道上,正想问我什麽,我直接闪进自己房间甩上房门。
隔天,学伴打电话来向我道歉,说我可能是误会什麽了,希望能再见一次面。我一手拿菸一手拿手机,坐在校园一角,好整以暇地跟他编故事,说什麽前一段情受伤太深之类的,然後劝他以後别再打电话给我。
元彬後来替伯昱辩解,说那个学伴其实人很好,所以伯昱才帮我牵线。
「是啊,第一天约会就要带我去嘿咻咧,陈伯昱果然了解我的品味。」我说。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那麽讨厌这样的约会模式,为什麽那天晚上就那样逃走了呢?不知道,发现是陈伯昱搞的鬼以後,我就是直觉有诈。或是说,发现是陈伯昱搞的鬼以後,我就是想反抗到底。
「噢,这样听起来就有点糟糕。欸,国栋就绝对不会这样。」元彬说。
「靠腰啊你。」
「他是比较害羞,可是我确定他真的很喜欢你。」
「听好,要是你敢再撮合我跟那只虫,我就把你和伯昱的秘密公诸於世。」
元彬马上闭上嘴巴,但是後来他还是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行,所以我现在把他和伯昱的秘密公诸於世了呀呼。
好,接下来可能会非常的「沉闷」,大家「跳过」也无所谓,我只是要写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且只是不想让陈伯昱笑我「孬种」才写的,大家不用太认真。
事情可能是这样开始的,我脱离了颓废生活,过了几个礼拜安稳的日子,除了目击伯昱元彬做爱和杠上陈伯昱以外,也算是风平浪静,不知不觉就该交副教授的报告了。
小美很好心,她知道我不想当着全班的面走到教室前和副教授面对面,所以提议下课後帮我拿到教授研究室。我为了让小美知道,副教授对我的影响并没有那麽深,刻意说我要自己去。我没什麽好躲藏的。
走上楼梯後,我看到副教授和一个女学生肩并肩,一边愉快地聊天一边走进了研究室,然後关门。教授啊,关门是为了什麽呢?没听过瓜田李下吗?
我走到研究室外,把报告从门缝塞进去,就快步走开了。
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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