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可一切是为了鸢师妹着想,这可是禁药,鸢师妹收好,莫要叫别人看见了。”
云玄鸢红着脸,将瓷瓶收入了袖中,她看着剑流,脸色略缓地说:“以前是我误会你了,你真心帮我,这份恩情,我记着。”
剑流抱了抱拳,没有说话,云玄鸢扬着头,向前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剑流的脸上出现了几丝阴狠,他勾起唇,冷笑起来。
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好心,成全云玄鸢和云令歌,那瓷瓶里的,其实是魔教奇毒焚情散,焚情散毒性极慢,云令歌服下后,五脏六腑皆会被奇毒侵蚀,却不会立刻死亡,他的性情心智都会大变,这个大冰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剑流想着,阴笑了起来。
桃花隐在夜色里,云令歌的房中,灯火微摇。
漫天涯吻了吻云令歌满是汗水的额头,看着他如雪般苍白的肌肤,和蒙上了一层水光而略显朦胧无助的眼睛,轻笑着说:“师哥可别这样看着我,今天师哥太累了,我可不敢再折腾你了。”
云令歌脸红了,他将头埋在漫天涯的胸口,皱眉说:“胡说,平日我练剑,一两个时辰也不觉得乏。”漫天涯抬起他的脸,一脸认真地说:“真的么?一两个时辰,没想到师哥这么主动。”
知他会错了意,云令歌的脸更红了,他努力地绷着脸,厉声说:“胡说八道!”漫天涯大笑了几声,将他搂得更紧。
喃喃情话中,房内香暖渐融。
半夜,漫天涯醒了,他摸了摸身边,空的,他翻身下床,披了件薄衫,走出了房间,云令歌在院子里舞剑,他衣着单薄,白衣随风扬,他发丝未束,动作行云流水,裂心剑光掩映他凛冽的瞳光,剑尖一指,破夜风,花叶不沾身。
见到漫天涯,云令歌收剑站定,夜色中,他俊美的容颜带了几丝冷清,漫天涯走到他身边,取下衣衫披到他身上,说:“师哥,当心别着凉了。”
云令歌看着他,眉宇间似有几分忧伤,他开口道:“天涯,你害怕吗?如果我们的事被师父发现了,可不是逐出玉息门那么简单,恐怕天下正道,都会对我们口诛笔伐,到时候天下之大,却是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漫天涯看着他,眸子里带着少有的认真,他牵住云令歌的手,说:“师哥知道在景恒镇闹市,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我听到了,你剑鞘上铃铛的声音,很奇怪吧?闹市人声鼎沸,我却只听见了你的声音,这世间那么多男男女女,我却只认定了你一人,从我幼时,见到一身白衣立在琉玉山巅的你,我便收不回这一颗心了,哪怕是错,我也甘历情劫。”
云令歌的眼底似有水光,他紧握着漫天涯的手,说:“你心既已定,我在你身边就是。”
☆、阴谋
两人视线相缠,云令歌将手中剑递给他,说:“既然醒了,陪我练会儿剑吧。”漫天涯笑嘻嘻地接过裂心剑,仔细端详着锐利的剑锋,散发着幽兰光芒的剑身,他缓声说:“师哥可从来不让我碰裂心剑,这是师父亲传给你的,喋血神剑,这世间,唯有师哥武功盖世,可与之相配。”
云令歌叹了口气,说:“你可知,这裂心剑的传说?”漫天涯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相传百年前,玄指剑祖铸一剑,锋利无比,可斩山断河,江湖中无人能敌,可惜其剑戾气太重,惑了玄指心神,玄指走火入魔,嗜血成狂,其妻林氏,为救玄指,持剑自戕,剑锋没入林氏胸口,沾她心口血,剑戾尽散,玄指恢复心智,却哭爱妻身死。
此后,玄指抱着爱妻尸首,再无人闻其踪,唯遗下那柄剑,世人取名裂心剑。
裂心剑锋利无比,兵器谱上高居榜首,一直收藏于玉息门,云令歌武功超群,还是少年时,云长风便将裂心剑传于他。
“我总觉得,裂心剑的剑气,过于痴缠哀怨,似是林氏女香魂未散,不够清净,所以怕别人碰了,沾染上戾气,重走玄指剑祖的老路。”云令歌微皱着眉说。
漫天涯一挥手中剑,听剑音透彻,赞叹道:“真是把好剑,师哥不必忧心,林氏用心口血洗净裂心剑戾气,虽悲怆,却也是佳话一桩。”
他舞剑,身姿潇洒,他天资极高,武功本就不在云令歌之下,有这裂心剑相辅,更是势如破竹,夜风袭来,桃花零落,漫天涯神色凛然,眉宇间器宇轩昂。
云令歌负手而站,偶尔出言提点。
不一会儿,漫天涯停了下来,他满头大汗,笑容灿烂地说:“谢师哥提点,师哥把我武功训练得这么好,怕不怕我有一天与你刀剑相向?”
云令歌替他拭去额头的汗水,唇微勾,说:“我不怕你与我刀剑相向,只怕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有人要伤你,我护不了你。”
漫天涯眼角一热,他抱住云令歌,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再者,我武功虽没师哥高,却也不至于不能自保吧,就算是魔教的人来了我都不怕!”看着他孩子气的笑容,云令歌微微一笑,说:“是是,你武功高,我知道。”
难得看他笑,漫天涯一怔,他邪笑一下,将裂心剑回鞘,横抱起了云令歌,云令歌一惊,脸色通红地看着他。
漫天涯舔了舔嘴唇,说:“我陪师哥练了剑,现在,该师哥陪我了。”云令歌低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漫天涯将云令歌抱回了房间。
风很盛,桃花飘零了一夜。
云令歌练功越来越不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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