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不想让她表演了给这么多人看。
即使要表演,他也希望她不跳舞。
“陛下。”坐在首位之上的皇后忽然唤了一下身边的人,“你看看太子,是否有些不妥?”
皇帝原本也在观赏舞蹈,却忽听到皇后这么一句,立即瞥了一眼左下方坐在第一个位子上的凤青黎。
“原本臣妾也是不好说什么的,这要是在平日里,太子这样倒也无妨。”皇后垂下了眼眸,“可这是在给异国的使者接风洗尘,他却这般,这要是让那些使者们看见了……”
“他也许是累了。”皇帝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这月蓉公主总归也不会嫁给黎儿,今夜的宫宴,他可呆可不呆。”
言罢,他偏过头唤来身后的随侍太监,“太子许是没有休息好,你去唤醒他,问他可要离席。他若要离开,你领他回宫歇息。”
随侍太监躬了躬身,而后转身走到了凤青黎身后,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唤,“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凤青黎睁开了眸子,也不回头去看,只淡淡开口:“何事?”
“陛下问您,可是觉得累了?若是没有休息好,要离席也可,奴才带您回宫。”
“不用。”凤青黎道,“本宫再留一会儿,若是想离开了,会自行回去的。”
他若是走开了,那么离芝独自留下,约莫会觉得无趣。
“是。”随侍太监退下,回到皇帝身边,将凤青黎的原话转达了。
皇帝闻言,只平淡道了一句“随他”,而后便继续观赏舞蹈了。
坐在他身侧的皇后,眸底划过一抹不甘之色。
似乎无论凤青黎做什么,他都很是纵容着,即使有时候过分了,他依旧是不去过问,可她的梦儿,却犯了一点小错都被他杖责被他禁足。
宫中人人还道陛下疼宠九公主,自小纵容,那么他对凤青黎的纵容,是不是已经完全没有底线了。
她如今坐在皇后的位子上,却没有得到多少他的关心,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惦记着那逝世的前皇后。
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的人,他怎么就能念念不忘,身边人却不去看一眼。
也许凤青黎也是仗着这一点,才有恃无恐?
她望向凤青黎,眸中浮现怨愤之色。
而凤青黎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她一惊,忙将所有的情绪收敛起来,而后避开他的视线。
凤青黎见此,眸中划过一抹讥诮笑意,而后若无其事地偏过了头。
有些人自以为聪明,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殊不知,其实什么都不懂。
过去掩埋的那些事情,也许,除了他,再也不会有人关心了罢?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眸中渐渐漫上一层冷意,仿佛聚了一池寒潭,片刻之后,又尽数散去了。
他望向了孟离芝的方向,见她此时正在与身边的姐妹说笑,眉眼间,说不出的明媚。
他看着她,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
一舞终于结束。
乐声一停,夏月蓉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同一时周遭响起如潮水般的掌声,夹杂着赞叹声,似乎无人得知凤青黎在舞蹈进行到一般是睡着,又或者说,看见的也装作没看见,此刻舞蹈结束了,没有人愿意提出来。
谁要是提了出来,明显是惹不痛快。
方才那小插曲便这样掠过了,众人不提及,炎国的使节自然不主动提及。权当是南旭国给自己台阶下了。
夏月蓉一舞完毕,同首座上的帝后躬身行了一礼,而后与其他四名女子缓缓退下。
“炎国的舞姿果然特别,朕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皇帝率先开了口,朝着炎国的使节道,“既然月蓉公主献舞了,那么我南旭国也不能吝啬表演,接下来就请炎国的使者,看看我国贵女的才艺。”
这话一出,便是提醒着众女该做好表演的准备的。
孟离芝原本也想好了节目,在这一刻忽然犹豫了。
如果皇帝真实的想法是,谁的表演最别出心载,能胜炎国月蓉公主,也许便能指给哪一位皇子?毕竟今夜,不仅仅是只为月蓉公主寻找联姻的对象。
她所准备的表演,其实她是有几分自信的,即使不能拔得头筹,也绝对能让人耳目一新,但是如果论新鲜程度,这月蓉公主的舞蹈还未必比她的新鲜。
而皇帝并没有明确表达,是要给哪个皇子指婚,她便不能冒险,如今凤青黎已经有婚约缠身,她要是也跟着来一个,那不是更乱么。
“三姐姐,你怎么了?”耳边,忽然想起孟罗帛的声音,“你不是也准备了表演么?你打算什么时候……”
“也许,我不上场了。”孟离芝只道,“我的表演,原本我就是图好玩才准备的,目的就是为了博众人新鲜感,让人惊奇一番,现在看来,这个念头得打消了。”
“为何?”孟罗帛讶然,“三姐姐你那个舞蹈的我可是见过的,你带着众女练习了将近一月,难道就准备放弃了?我觉得完全可以和这月蓉公主一较高下。”
“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上场。”孟离芝道,“博得别人的注意未必是好事,我只为了我喜欢的人舞,但是结局如果不能如我愿,我便选择不动,我可不愿自己精心准备的表演,回头反而绊我一脚。”
这要是被皇帝指给了凤临沧或凤佑梓,那她可真是得晕。
有句话叫什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目前,似乎只有凤青黎的婚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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