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用自己报答我啊。”
“为什么不啊,跟你做确实很舒服,我又不会牺牲什么,当然,你有别的要求也可以提。”
赵锦辛的嘴唇抖了抖,嗤笑道:“你以为我今天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要挟你上我的床?”
“不是,你救人只是因为你的悲悯之心。但你从我这里想要的、而我也能给的,不就是这个吗。”黎朔虽然承诺以后不再提邵群的事,但俩人之间的信任已经崩塌了,他能给赵锦辛的只有这个,他觉得赵锦辛想要的,也就是这个。
黎朔想,鉴于赵锦辛花名在外,没有负担的床伴关系,应该是他最想要的。
赵锦辛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黎朔的脸,声音带着丝丝蛊惑:“如果,我想要的不止这个呢?”
“那么我们就要重新了解对方、重新建立信任。”黎朔突然感觉到了来自心脏的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这颗心依旧为赵锦辛而颤动,但已经被重重顾虑围了起来。这次的事件尽管他一万个不愿意发生,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也算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契机,在他名为“顾虑”的心墙上,开了一个透光的孔,如果这次他们能接受真正的赵锦辛,能打破过去的隔阂,回到最初那样全心的信任和衷情,那就证明他们的缘分足够羁绊得更久、更远。
这就是他黎朔的感情,可以全身心的投入于激情,但永远也不能放弃理性的思考。
赵锦辛看了他半晌,突然大笑起来。
黎朔沉默地看着他。
赵锦辛拍了拍黎朔的脸蛋,笑着说:“黎叔叔,我真佩服你,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你的提议我非常喜欢。”他突然噙住了黎朔的唇,略显粗暴地□□着那柔软的唇,舌头顶开牙关,长驱直入,在那湿热的口腔内肆虐。
黎朔怔了片刻,也回应了他。赵锦辛的一个吻,就像在他疲倦的心湖上投了一颗石子,打破了表象的宁静,掀开了湖底的波涛。
俩人吻的热切而野蛮,甚至带着一些难以理解的凶狠,就好像要把对方吃进肚子里。
赵锦辛粗鲁地拉扯着黎朔的衣服,啃咬着他的胸口。
“不行,别在这里……”黎朔推拒着赵锦辛的脑袋。
赵锦辛充耳不闻,就像跟那些衣服有仇一般,想要把它们撕碎。
“锦辛!这里有监控!”黎朔用力推开了他。
赵锦辛顿住了身体,他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黎朔整好衣物,他觉得赵锦辛好像生气了,但却无法确定。
“锦辛?”黎朔伸手想去摸他的脸。
赵锦辛一把抓住了黎朔的手。
黎朔手腕被攥得生痛,但他没有出声。
赵锦辛把他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头,笑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黎叔叔太诱人了,真叫人把持不住。”
黎朔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赵锦辛让他倍感压力。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别胡闹了,医院里到处都是监控。”
赵锦辛躺在沙发上,抱着他的腰,枕着他的腿:“那我们这样休息一会儿总行了吧。”
黎朔顺了顺他的头发:“嗯。”他感觉特别特别累,现在只想安静的坐一会儿,什么都不想干。白天发生的惊险就不提了,他又在刚才的五分钟之内对自己的感情做了一次裁决,如此高浓缩的,不累才怪。
他做的对吗?黎朔自问。
在他和赵锦辛之间已经不存在信任,而他又同时心怀埋怨和感恩这样两种极端复杂的情绪时,也许这真的是唯一的出路了吧。
第二天,黎先生醒了,黎朔和他妈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黎先生倒是很乐观,还笑着调侃自己差点被吓没命了,黎朔母子还没发话,光叔先把他责备了一番,差点老泪纵横。
光叔是个孤儿,十几岁跟着黎先生,从中国跟到了美国,在这里娶妻生子、安家落户,两家人犹如亲人一般,黎先生出事,他的担忧不比妻儿少。
黎朔后来完全了解了爆炸案,就像赵锦辛说的,是恐怖分子的汽车炸弹袭击,死伤过百。这个新闻在几个小时内传遍了全世界,而身为事件的亲历者,黎朔一边为无辜受难的人默哀,一边也庆幸他父亲死里逃生。
国内自然也接到了消息,隔天,项宁就打了电话过来,本来只是礼貌地问一下黎朔有没有受到波及,却没想到听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黎朔说完之后,项宁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感叹道:“天啊,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黎朔沉重地说:“那是我这辈子最害怕的一次,想起来都还后怕。”
“过去就好了,叔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谢谢你。”黎朔叹了口气,“项哥,我回国的日期得往后推迟了,我爸这样,我现在肯定不能走。”
项宁沉默了一下,苦笑道:“老弟,这时候说这话确实不合时宜,但是你能不能还是抽空回来一趟,哪怕两天。”
“怎么了?”黎朔心里有些不安。发生这样的事还让他回去,项宁又不是没有轻重的人,那必然是事务所真的有什么紧急的情况。
“梁总对你非常不满,这段时间都是我在帮你扛着、劝着。事务所这一季度的业务量下降了一半,都是因为你的官司产生了负面的流言。”项宁疲倦地说,“老弟,你再不回来,我真的兜不下去了。”
黎朔闭上眼睛,深深皱起了眉,心里又是烦闷,又是愧疚,还有更多的,是对邵群的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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