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次他就看出来了,安康是碰不得酒的人。刚才他本以为安康能再撑一两分钟,才拖延了,要知道这小子工作起来心眼这么实在,还顾什么计谋什么可行性啊,都拉倒吧。
现在可好,喝下去不到半小时,都已经开始飘了。怕是再多给一会儿,这位同学骄傲起来,说不定立马就地表演醉酒十八招。
彪子本来就在附近,这会儿在车库口晃悠着找车。
郑斐和本来直接想下车招呼彪子的,结果发现自己被安康拉住了袖子,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打电话。他给人指道的时候,安康就跟捆着自己的安全带较劲。等到彪子赶过来,郑斐和跟安康一样,都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看着对自己点头的彪子,郑斐和松了一口气,开了窗,直接把钥匙扔给了彪子,才重新坐回后座。
这个时候,郑斐和觉得安康可能已经不太清醒了。因为这人正试图不解开安全带,直接下车。
上了车的彪子冲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提前锁了全车的车门和车窗。
郑斐和听到锁门声,顾不上表扬彪子,一把解开安全带,把从束缚里解脱出来试图脱逃的安康摁倒在了后座上:“你喝醉了就老实一点,不准再来事了。”
接收信号迟缓了两秒的安康轻轻地扑腾了两下:“我才没喝醉。我只是要去请个假。我和大家都一样!”
“行行行,那我和你是不是也一样?看在我们一样的份上,能不能不动了?”郑斐和握着安康的手腕,用诱哄的语气引导着安康。
安康大脑放空了三秒,不经考虑地说:“……不,我和你不一样。”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看着郑斐和,他真的不扑腾了,像忽然按下了暂停键,收起了所有动作,仰躺在后座的样子有点委屈巴巴的,只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对准了郑斐和。
车里开着灯,不太亮。但郑斐和就是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不太耐烦的自己。像是被烫到了,他缩回了手,坐正了,还带着点别扭地转过了头。
安康没动,还是半身躺着,过了一会儿,才安安静静地爬起来坐好:“一定要请假,不然按照员工守则的说法,就按…….”
郑斐和听到一半,发现安康没声了,转头一看,小j-i啄米终于重现江湖。他坐过去,扶着安康的头放到了后面的靠背上,又重新给安康系上了安全带。
模模糊糊中听到安康呢喃道:“……要按旷工算的。”
摸了摸安康的头,看着这人总算是消停了,郑斐和掏出手机给澜哥发短信了。请假就请假吧,瞎讲究也还是要讲究。
他们到家的时候,郑斐和正犹豫是主动让彪子把人抱上去,还是自己和彪子一起扶着人上去,睡着的安康死沉沉的,他一个人根本扛不住。
忽然,安澜的电话到了。
郑斐和就坡下驴,示意彪子自己努努力,他后面跟上。
彪子多看了郑斐和几眼,认命地从后驾驶座上把安康背在了背上,往电梯方向走了。
郑斐和在这边听见安澜凉凉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浑身出了不少j-i皮疙瘩,还只能硬着头皮接话:“澜哥好哈,我到家了,非常顺利。”
没搭理郑斐和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呼,安澜单刀直入:“我不好。”
“那怎么可能?我澜哥气势如虹,四季长春的。”郑斐和涎皮搭脸。
“国语不好,就不要乱用成语。这么讲吧,大概四十分钟之前,我男人的外甥坑了我一把,导致我女儿现在指责我说话不算话,我男人知道我女儿不开心也查岗似的追问我怎么还没到家。你说,我怎么解决这个局面比较合适?”
理亏的郑斐和只能连连应声,附带撒娇耍混,才总算把安澜应付了过去。
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郑斐和正冲向电梯准备刷卡,听见他澜哥嘱咐了一句“一定记得跟安康说清楚”,匆忙应了,就挂断了电话。
拿着电话从车上下来,就被冲过来的白弥弥抱住了大腿,还想多说几句的安澜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的通话已结束,叹了口气,把手机塞给了白弥弥,一把将弥弥抱起,才把人逗得开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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