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弘,出列。”
“王家弘,十公里准备。”
“王家弘,俯卧撑准备。”
“王家弘,蹲姿一小时。”
……
那个时候的王佳还是王家弘,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还是被罚得最惨的那个。
一天天这么熬着,王佳也想过放弃,但是江铭说通过新兵训练才有资格和他谈,王佳一直咬牙坚持着。
终于熬过去以后,王佳以为一切都顺利了,没想到那只是磨练的真正开始。不过,那样的日子王佳只过了三天。王黎奕把孟庭弄进监|狱以后,又用尽办法想让他离开部队,甚至试图让王佳认祖归宗。最终唐西言妥协,只要王黎奕不逼王佳回王家,她愿意让王佳离开军队,所以王佳实质上只跟了江铭三天。此后很多年,王佳都没有办法原谅王黎奕,以至于一出来他就更名为“王佳”,本来连姓也想改,不过母亲当初和王黎奕有协定,王佳只能姓王。
回忆如流水般汹涌而至,王佳低着头看着书桌的桌角,没有回话。江铭帆不满道,“嗯?”
硬着头皮抬头看着江铭帆,声音都是抖的,“三天。”
“三天,那你学会了吗?”
“江总,我已经不是王家弘了,我是王佳。”王佳壮着胆子道。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点燃了江铭帆的怒火,上前将王佳一脚踢倒在地,然后膝盖顶上了王佳的后腰处。王佳痛极,惨叫声不停地从嘴里溢出来,江铭帆却是根本不管他,将他的手臂反折过来。
短短的三十秒过后,王佳觉得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战栗。
江铭帆整理了一下根本没有乱的家居服,居高临下地道,“能好好说话?”
王佳本就疼痛难当,听得江铭帆问话,只能咬着牙道,“是。”
踢了踢王佳的大腿,江铭帆侧过头冷着脸缓缓道,“起来。”
忍着浑身的疼痛勉强站起来,恭顺了很多,江铭帆依旧不满意,“不会站?”
“会!会!”王佳听得这一句才真的是发抖了,冷汗冒了一茬又一茬。当年立规矩的时候坐、立、行每一样都叫他吃够了苦头,再来一次,王佳是再也不想的。
努力拔直身子,把手臂紧紧贴着裤缝,膝盖绷直,那几个月的情景仿佛又重新出现了。
看他站好了以后,江铭帆才扫了一眼王佳脸上的伤,“想清楚了?”
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咸涩的汗水让脸上的伤有细微的刺痛。王佳想用手擦一擦,但是现在他除了像个木桩子一样拔军姿,什么也做不了。
听得江铭帆问话,王佳略一思索才道,“我不知道他是沈总的人,不该出手……”
江铭帆不置可否,语气却很严厉,“不知所谓。”
王佳说完这一句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勇气,这会儿只是咬着唇不敢再顶嘴了。
“把架子上的板子拿来。”江铭帆指着旁边的置物架。
轻轻呼了一口气,王佳才挪动着僵硬的双腿,将板子请过来。
“家法还没做好,今天就委屈你了。”江铭帆不咸不淡道。
王佳只是静静地捧着厚厚的竹板子,局促地站在江铭帆面前,不敢多有一个表情。
接过板子以后江铭帆试着在空中挥动了一下,风声并不凌厉,以江铭帆的力道尚且如此,可见这板子有多厚。
“你既跟了我,学不会的规矩就按照我的方式来学,学会了忘掉的规矩我也有办法让你重新想起来。”江铭帆目光如炬,说出的话却冷得让人打颤。
紧紧抿着嘴唇不敢看江铭帆,有再多的刺再多的锋芒在江铭帆面前都只能收回去。
弯下腰手扶着膝盖,将臀部高高翘起,等着江铭帆的板子敲碎他全部的骄傲和倔强。
果然,江铭帆没有让他失望,臀上炸开的疼让王佳撑不住身子,这样的姿势连个可以依靠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狠狠将脚钉在地板上,手狠狠掐着膝盖,像是要把双腿的膝盖都捏碎在手中。
江铭帆没有再说话,只是专注地在王佳臀上增加疼痛,十下过后,王佳明显觉得身后肿了起来,不是火辣辣的疼,是内里皮肉被搅碎的疼。王佳疼得眼泪忍不住流下,但是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感受到身后的板子有一瞬间的停滞,王佳抓住时机道,“我知错了。”
“知错?那你说说错在哪里。”江铭帆给了王佳机会。
王佳松了松握着膝盖的手,“错在和同事打架……”
“啪……”狠狠的一下,让手上泄了力的王佳跌倒在地。
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王佳头脑一片空白,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但是意识朦胧了不过一秒,王佳就反应过来,受罚的时候乱动是江铭帆最不喜欢的。
江铭帆看他重新摆好了姿势,复又重重在王佳臀上打了五下,边打边训道,“我打的是你蝇营狗苟,大事不成,小事心机诡算。六年前你虽手无缚鸡之力,身处劣势却也知道为人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做苟且之事。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有本事动手就该有本事正大光明的解决。”
王佳听了江铭帆的话以后,心里像是打翻了腌菜坛子,以为会是酸酸的味道,可没想到里面装的是黄连,全是苦味儿。
唐西言放在古代,也称得上是不世出的奇女子了,三岁识字,五岁成文,小小年纪在商场上已然小有成就。不过是家族的桎梏让她被缚于方寸之间,空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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