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微张,一个不小心的呻吟过後就是咒骂不绝。
「我好心救你……你跟我讲这什麽……啊啊──什麽下流话来!」
虽然心里明知,依萧珩那张没什麽感情的死人脸,这句话多是不带评断的直述句,比讲下流调情话的可能性高多了。
但是不管,该骂的还是要骂。
「萧珩──你做这麽久也该泄了吧……呜嗯、啊……快泄了就快解毒、你有完没完──」
「还没完。」
萧珩的脸也有着情欲的薄红,终於在那张不像活人的脸上染出了一点色彩。
「不、不要再动了──你这想弄死我吗……啊啊啊……别啊!你是想把我弄死在这里吧……恩将仇报、啊嗯……不是君子……」
萧珩听得清清楚楚,看柳秋色的气息都虚了,硬是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和春毒抗衡,尽量温和,免得真的一下子把人给弄死。
这次和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在地洞里,是为了救这人一命,而这一次,反过来却是这人救他了。
乾乾净净,两不相欠。
但是为什麽……他不觉得两不相欠?
柔软的吻落在那人梨花一样的肌肤上,身下的阳物感受着对方紧致的密处,一次又一次撞击,激起怀中这人不停止的机伶,小猫撒泼一样的声音轻轻挠过自己的心里,就和自己胸膛里的心跳声一样清晰。
也是重伤在身的柳秋色没像萧珩一样给杜若下了春毒,那方面的需求自然不比中毒的萧珩强烈,在萧珩这样激烈的蹂躏下晕过去几次,几乎以为自己就这样断了一命,都要不屑自己了。
不过这麽一做,小命不死也去掉半条。
「柳二公子。」
闭着眼睛,恍惚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
「……柳二公子。」
一只手缓缓放上他的额头,轻轻碰了碰,又缩了回去。
总算不堪其扰,柳秋色撑开千斤重一样的眼皮,光线从睫毛的缝隙里射进来,刺得他一皱眉头,再眨眨眼。
「你醒了。」
萧珩那张死人脸离得不远,就在正上方,遮住了讨人厌的刺眼阳光。
柳秋色动动眉毛,往下看,自己身上盖的是萧珩的衣服,也是,昨天他的衣服给萧珩那一撕,最好还能穿。
「觉得怎麽样?」
萧珩难得的问出这样的问句。昨天那场乱七八糟的情事是怎麽停的?说实话他的理智也不清楚。杜若的春毒果然厉害,自己制住了柳秋色之後就没天没地的做了起来,等到神智稍稍清醒的时候,这人已经在自己怀里昏过去好几次了。虽然是为了履行承诺,但萧珩看柳秋色现在的状况,不能说没有内咎。
「嗯。」
柳秋色含混不明的应了一声,弯起手肘想要撑起身子,但第一他昨日被萧珩长时间缚住双手,手的灵便还没恢复过来;第二,才刚刚动一下全身就要散架似地疼,「呜」一声又软了下去。
「柳二公子!」
後脑又在地上喀碰了一下,天旋地转,上面那位始作俑者想帮忙,被他厉声阻止。
「给我滚!」
说是厉声,但哼了一夜,那声音沙哑得很,一点威势也没有。
没了威势,多了点纸老虎的味道。
萧珩的眼神微微闪动。
这柳二公子其实……挺可爱的嘛。
觉得另外一边有人影闪动,柳秋色猛然转过头,看见的就是江离春那身蚕丝衣袍,还有鱼纹缎鞋,那张脸猛得看去倒还有些慈眉善目。
「唉呀,柳二公子,没想到你压不住萧大教主,给反压回来了。」
「……」不要用那张脸给我说出这种话!
柳秋色一口气噎住,差点厥了过去。
此人非善类!绝对不是善类!
另外一边萧珩哼了一声,没有什麽表示,什麽情绪也不带地说话了:「江离春,最近的城市不过一二十里,用上轻功,来回也不用到一个时辰。」
「什……!」柳秋色白眼一翻,气炸了锅,伸手抄起放在旁边的长剑就弹出鞘来,直直朝完全耍了他的江离春射过去!
「哇啊!」
江离春没想他说动手就动手,幸而柳秋色重伤在身,气本来就虚,那剑的去势并不十分快,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身躲过。
长剑锵啷啷落在不远的地方。
性命之危逃过,江离春还是那样一副道貌岸然的高人表情,蚕丝白袖上纹着亮线鱼纹,微微在风里冉动。
「柳二公子,就算到了城里,人生地不熟,一时半刻间你去哪里找个烟花女子为他解毒?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又不是女人,救了这一命以後,乾乾净净两不想欠,岂不皆大欢喜?」
说完,还不等柳秋色从他那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挣扎出来,仙风道骨的清秀脸孔又转向了面无表情的萧珩。
「萧大教主,你那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功夫,怎麽给人暗算去的?」
「哦。」
萧珩应了一声,还没开始说,江离春又打断了。
「不是用毒打掉的,该不会你给人戳穿了琵琶骨吧?」
萧珩扯了扯嘴角:「谁有那个功夫戳穿本教主的琵琶骨。被人用药给阴了。」
「被谁?」江离春打破砂锅问到底。
「……被谁给杀了都不关你事。」萧珩的回答阴气森森。
「那可怎麽办才好?我不是大夫,治不好你的一身伤,也帮不了你恢复那身功夫──你这回是回去玄仙教总坛吧?」
躺在地下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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