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是先帝赐的婚,倒是没少赏赐东西,可是那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没什么用,我就直接让大娘给我换成银票了。”
说着他打开了锦盒,里面是四张面值为五百两的银票。
两千两白银在现在的大承来说也是笔巨款了,足够一户人家买一处四进门的院子并一辈子吃穿不愁。
这是袁灵修起初为自己谋划的。他本打算这一世绝不参与或者插手任何事,等到一切事情都了结了,他便寻一处风光好的地方,用这笔钱置办一个小院,然后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但现在事情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袁灵修发现自己多年以前便想好的计划就在与沈杰然心意相通的时候分崩离析了。
说实话他现在倒有一些迷茫,未来的路与他上一世所走的必定是完全不同的。过去十五年来一直都过着与前世一模一样的生活让他有了一种懒惰和依赖,面对未知的未来,只觉得既恐惧又期待。
沈杰然把袁灵修手中的锦盒抽走随意放在一边,他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把人拉近,有些心疼的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下,“以后我养你。”
25. 章回二十四 沈季
沈杰然说着便拉着袁灵修走到了一个雕花的红漆柜子前,用随身的钥匙打开了锁,随即一把打开了箱子。
箱子一打开袁灵修就被里面的珠光宝气晃了眼。只见这个一米见方的箱子里零零散散地散落着无数的珠宝美玉,另有许多金条银锭和银票散落在其中,满满的竟然装了整整一大箱子!
袁灵修看得目瞪口呆,这里面的东西比自己的财产多了不知道有多少倍!只可惜这些东西的摆放及其的杂乱无章,那些金块银条还好说,就是那些需要好好收藏的珠宝玉石也是随意地堆砌在里面,还有些一看就是面值很大的银票也没有被妥善保管,许多已经发黄变皱了。
他正发着愣,却见沈杰然已经在里面翻找什么东西了。不多时就抽出一个小木盒子。
沈杰然平时最讨厌整理物件,因此都是随便摆放,他以为袁灵修发愣是嫌这里面太乱,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这些基本上都是从小到大别人送的,还有就是用剩下的月供钱,长年累月的实在不好打理,我就随便放了。”
袁灵修还在发愣,又觉得脖子一凉,低头一看沈杰然竟然将那只钥匙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钥匙的档次一瞅就是跟这个红漆箱子配套的,花纹古朴,形状奇特,竟然还是镀着金的。用一根极近透明的丝线穿了,沈杰然正绕到他身后为他丈量长短。
“杰然,你这是干嘛……”
“这箱子的锁是特制的,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这把给你,我还有一把备用的。”
绳子也是苗疆进贡的特殊蚕丝线,柔软好看又韧性十足,系上了以后轻易就不会断。由于钥匙和丝线这两样东西本身就具有装饰的作用,挂在脖子上也不会显得很难看。
袁灵修想要直接拒绝,但又深知那样做的话沈杰然势必又要生气。他有些哭笑不得,“我哪里需要什么用钱的地方,何况府里每个月还有一份我的月例。”
沈杰然却说:“我的财产基本上都在这儿了,哦,还有一些收租的庄子土地和店铺,我懒得打理,应该还是府里的大管家代为管着,不过有空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袁灵修这次却是彻彻底底地惊住了,他扭头去看沈杰然,抿着唇不说话。
沈杰然这是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交代给他了。
这人从来就是这样,他要真是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对方。
袁灵修眼眶有些发红。
只是他从前从来不曾想到过,有一天被沈杰然这样对待的人,竟会是他自己。
沈杰然系好绳子就见袁灵修这个样子,便从后面抱住了他,问:“阿修怎么了?”
袁灵修摇了摇头。
屋子里安静了一小会儿,袁灵修忽然低声地说:“杰然,谢谢你。”
沈杰然轻笑了下,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是该我谢你才是。
上一世沈家被抄,他的这些财产想必也一同被收缴了。那时候自己落魄成了朝廷钦犯,除了一些还对他忠心耿耿的属下之外一无所有。但就算是那样,袁灵修还是愿意来帮助他,为他沦为钦犯,为他伤,为他死。
他才是应该说谢谢的那个啊。
两个人正温存着你侬我侬,沈聪便来通报沈杰然,说沈季少爷来找他了,现在正在院外等着。
沈季是沈老侯爷唯一的养子,从小就视如己出,悉心栽培,在沈家的地位差不多就跟老侯爷的亲儿子一样。沈杰然想起秋猎之前他跟他爹说,等沈季回来了让他来找自己一趟。便让沈聪将他请去正堂。
袁灵修以为沈杰然他们有正事要谈,便自己去沈杰然的书房里头找书看去了。
沈季现在是做为老侯爷的护卫,除了被安排办别的事一般都会跟在他义父身边。
这个人若是仔细打量的话,面部线条刚硬,五官俊朗的像是被特意雕琢过的一般,相当养眼。
但也许是因为他从小就跟着暗卫一起训练的缘故,沈季很会隐藏自己的气息。若不是十分刻意的留意观察一番,沈杰然之前还真想不起来这个人具体是个什么模样。
虽说他们是像亲兄弟一般,但一直以来沈季所受的训练和教导却与他完全不同,因此俩人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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