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左袖贰的男子漫不经心地接口道。
“这不,有现成的吗?”左袖壹的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语气欣喜。
树上的两人继续旁若无人的交谈着,压根不管底下的人脸上的黑线挂了多少条。
为首的黑衣人见树上的两人竟然如此不识时务,于是背在身后的手轻轻一动,便有几个黑衣人移动脚步,朝枯树飞奔而去。
“真是不自量力啊!”左袖壹的男子惋惜地从树上轻轻捏起几片枯叶,然后随手一扔,枯叶便从他手中飞出,原本灰褐色的枯叶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凌厉又迅速地朝奔来的黑衣人割去。
“噗噗——”
接连几声闷哼声响起,枯叶划过,深深入土三分,黑衣人们还来不及反应,手中的兵器已然应声滑落在地,唯有手腕上多了一道红痕。
为首的黑衣人收起了看轻的神色,他声音冷喝道,“你们是谁?”
“问别人之前,不觉得先报上自己的名号,才是礼尚往来之道吗?”左袖壹的男子吹了吹沾在手指尖的灰尘,漫不经心地回道。
“你——”为首的黑衣人一噎,心中怒火旺盛,他们怎么可能将太子的名号报出去,若是如此,明日朝堂上要是多了弹劾太子的文书,那么他们便吃不了兜着走。但是此时又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而且方才那人一出手,足可以窥见功力有多高强,他们不宜硬碰硬,于是为首的黑衣人换了一种商量的语气,“不知两位觉得这些银票可否让两位行个方便?”
“小姐——”侍墨看着为首的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为数不少的银票,立即紧张抓住自家主子的手。
“不怕。”天意神色沉静,就算这两人见钱眼开,这也不过是在自己被抓前的一个小插曲,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从不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否则,不但承担结局的惨烈,还要自责自己所托非人,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不信。
荀乙已经做好全力以赴的准备,侍砚侍墨将自家主子护得更严密,以防待会局面生变。
“我们不要银两,只要你们离开这里,不知你们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我们动手?”左袖贰连看黑衣人手中的一叠银票都没有,将之前他回复天意的话,原封不动回给他。
见此人油盐不进,此时又耽误了不少时间,为首的黑衣人恼羞成怒,“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上——”
为首的黑衣人手势一变,所有黑衣人立即分成两小队,一队朝树上的两人杀去,而另一队则是将刀尖对向天意等人。
原来为首的黑衣人打的注意是要利用一半的人手去牵制左袖壹和左袖贰,然后让另一半人手趁乱去掳天意。
荀乙一边执刀挡住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回头朝侍砚喊道,“快,你们带主子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为首的黑衣人跳入砍杀中,一掌拍开荀乙的刀剑,伸手越过侍砚等人的围护,化掌为抓,朝天意而去。
侍砚此时与另一黑衣人缠斗在一起,而侍墨被推攮到一旁,她们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危险逼近自己的主子,却鞭长莫及。
天意踉跄着往后退,却躲不过这如影随形的手,无力之感涌上心头,她的目光越过重重高墙,穿透低沉的云层,似乎看到有一双湿漉漉的双眸在等着她归来,一阵苍凉浸满了她的后背,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啊——”
一声惨叫在天意耳边响起,但是意料之中的胁迫并没有出现,天意顿时睁开了眼睛,却见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紧紧捂着左手,鲜血浸染了他的指缝。
天意下意识往身边看去,只见方才还在树上的左袖贰的男子已经站在她跟前,左袖贰见她在望着他,回过头对她笑了笑了,“夫人,让您受惊了。”
紧接着左袖贰男子轻轻一甩,手中的长剑轻颤,上面沾染的鲜血便被震出,长剑又恢复了银白剑身。
“你——”为首的黑衣人脸色苍白地望着左袖贰男子,当即又转身看向方才枯树的方向,只见左袖壹男子正踩着众多黑衣人哀嚎的身体,悠闲地走过来。
侍砚侍墨立即围拢到自家主子身边,警惕地看着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的黑衣人。
“就你们这点伎俩,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幸好今日我们心慈手软,不想杀生,现在,你们都赶紧在爷面前消失。”左袖壹男子拍了拍手,悠闲地靠着枯树,用着谈论着今日天气如何的语气懒懒说道。
为首的黑衣人眼角抽了抽,这叫做心慈手软?他底下的人都被挑断了手筋,这辈子想要再拿起刀剑,恐怕已经是痴心妄想,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次他们已然损失惨重,为首的黑衣人手一挥,受伤稍微轻一点的人扶起伤种的同伴,一个起跳,便消失在巷子里的围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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