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也多了去了。”
文轩停了脚步,“哦?我有什么好处?”
“长相俊美,器宇不凡,武功高强,笑容迷人……”
“什么?你说我什么?”
文轩一双眼都笑弯了,方慕安却有点发蒙,“我说你什么了?”
“你说我笑容迷人。”
文轩一边笑,一边故意拖长音重复了一句。
方慕安只能装糊涂,“啊?我说了吗?我随口说的,我语文不好,知道的成语就那么几个,用词不当也是有的。”
“笑容迷人不是成语。”
“哦,不是成语啊,哈哈,哈哈哈。”
文轩可不陪他打哈哈,“你真的觉得我笑容迷人吗?”
方慕安被一双饱含期待的眼睛看的受不了,不知怎的就说了实话,“你笑着看人的时候,是挺迷人的,你要是把对付我的那一套拿去对付公主,还有宋洛什么事啊。”
文轩走过来掐了掐方慕安的脸,“你又胡说八道了,对付你的那一套我只留着对付你,不会用在别人身上。”
方慕安脸上像烧了一把火,是他不正常了,绝对是他不正常了,否则他怎么会觉得文轩的话听在耳朵里像甜言蜜语。
文轩笑眯眯地看着方慕安,把他看得晕晕乎乎的,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把脸凑过来吻他。
天坑的是,他不但不想跑,心里还有些激动。
等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生,文轩虽然离他很近,却没有半点要主动的意思,方慕安盯着那两边近在咫尺的唇,有冲动就那么吻上去。
他还记得文轩的味道,像酒一样又烈又引人犯罪。
不能被诱惑……
连康时年都没本事掰弯他,别人更没戏,方慕安在嘴唇触到文轩的前一秒找回理智,转身跑了。
文轩望着方慕安的背影,表情晦暗不明。
这件小插曲的后果就是,方慕安一夜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凌晨时好不容易才睡着,又被院子里的倒霉鸟叫给吵醒了。
宋洛早睡早起,隔着窗子看树枝上落着的花喜鹊,一时神清气爽。
晚些时候,他果然被皇上召见。
欧阳辰也不说废话,“暗堂已将你的事查清楚了。”
宋洛跪地叩首,“皇上明鉴。”
欧阳辰看着五体投地的宋洛,几不可闻地发出一声轻叹,“背叛冀王,你将来不会后悔吗?”
宋洛满心从容,“臣心动摇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
欧阳辰握着龙椅扶手,轻声说了一句“好”,“这个局一旦开始,你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朕赐你明司令,从此以后你是真的拜到你恩师名下了。”
“遵旨。”
“冀王手下的兵马人数,朕已派人查清了,与你说的出入不大,想消无声息地除掉冀王的势力,显然是不可能了,不管之后朝廷有何举动,都注定会打草惊蛇,所以这第一击至关重要。宋卿有何谋策?”
宋洛抿抿嘴唇,“想拔掉冀王的兵马,就要先拔掉段鸿,段鸿是冀王一臂,又是段家军的军心所向,压制了段家军,冀王就不会有底气立即起事。”
欧阳辰笑道,“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晓,可段鸿不止是冀王心腹,他也是戍边守将,这些年要不是段鸿在边关镇守,南瑜的天下也不会如此安稳。”
宋洛摇头道,“镇守边关的不止是段鸿,也是冀王,这十年来冀王能在先皇手里安身立命,一来,是先皇忌惮冀州的兵马,二来,若冀州没有冀王,北琼铁骑早已长驱直入。”
欧阳辰从龙椅上站起身,踱步到宋洛面前,“冀王手上有二十几万兵马,军饷十分可观,冀州不如江南这么富庶,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钱饷养这些兵马?”
“两淮四大盐商有两位都是冀王的人。”
欧阳维连声冷笑,“九皇叔居然把手伸到了两淮,要是朕猜得不错,宋卿也不知为九皇叔做事的是哪两个人吧?”
“臣的确不知道,这一趟进京,臣只是幌子,真正在京中串联联络,拜访官员,搜集消息的人,实则另有其人,臣斗胆揣测,文轩就是冀王的心腹无情。”
“这个文轩,朕也派人详查了他的身份,却只能查到他举业上的痕迹,你当真确定他是南瑜第一杀手无情?”
宋洛摇头轻笑,“臣在冀王麾下只是无名小卒,所知也都是皮毛小事,要想查出京中与冀王串联的官员,以及那两位盐总商的身份,恐怕要从文轩身上下手。”
“此话怎讲?”
“文轩此番上京,为方便联络,大约要带一本官员的花名册,只要找到了名册,就有望铲除冀王在京中的势力。”
欧阳辰沉默半晌,淡淡道,“局势未明朗之前,先不要惹文轩生疑,宋卿先试着去找名册,我会派暗堂影卫从旁协助你。”
宋洛领旨出宫,回府的一路都忐忑不安。
文轩和方慕安摆好饭菜,只等宋洛换了朝服上桌。席间文轩已察觉宋洛面色有异,两个人却都不动声色。
上灯时分,宋洛将方慕安叫到房里,“我有一件性命相托的事要你做,你肯不肯?”
方慕安被宋洛严肃到死的语气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少爷,别的都行,就是别叫我杀人,那个我真做不来。”
“不是杀人,是叫你找一样东西。文公子身边有一本官员名册,大概是藏在他房中的隐秘处,每月初八一入夜,他都要悄悄去一趟冀州会馆,你趁他出门的时候到他房里帮我把名册找出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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