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从小就被奚落是效颦。
被嘲笑的多了,花小木就越是往娇芊羸弱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学着艺唱着戏,渐渐戏里戏外都分不清了。
他们这些人初进将军府的时候,还以为是做府里养的戏子,谁知买他们的段公子第一晚就把他们叫到跟前选人侍寝。
十二个小孩面面相觑,有兴高采烈的,也有一脸不情愿的,兴高采烈的大多是听说了前辈们靠着色艺大富大贵的典故,不情不愿的则是从小就被师父教多了廉耻的。
花小木既没有兴高采烈,也没有十分不情愿,他只觉得选他们去陪床的人可真是好看。
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不用扮上都像戏里的将军,他看着看着就看入了迷,还对着段鸿笑了一笑。
段鸿一眼就看到底下有个对他笑的明目张胆的,就指着花小木说了句,“今晚就他吧。”
十一个人里有羡慕花小木的,有嫉妒花小木的,也有觉得花小木很可怜的,大家被师父领回房安置,只有花小木一个被段鸿领进卧房。
伺候段鸿的丫鬟为花小木安排沐浴,两个大丫头看起来都是有些身份的,帮他洗澡时眼里都含着泪,一个时不时狠狠掐一下他,一个用长指甲扎他。
花小木不明情理也不敢得罪她们,只能咬牙忍了,被洗涮好,扔上床等了一个时辰,段鸿才从书房回来,遣散了屋里伺候的人,自己换衣服上床。
花小木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偷偷地看段鸿。
段鸿发觉花小木在偷看他,上床之前还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好一会,“你去地上睡。”
花小木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段鸿脸上的表情很严厉,一点也不像是跟他开玩笑的样子。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拿床被子去地下睡。”
花小木这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卷了被子下床了。
段鸿眼看着花小木爬到坐榻上,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阻拦他。
这个孩子看起来很精明,他应该是没选错人。
第二天早起时,花小木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床上,段鸿早就没了踪影,床前只有几个丫鬟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为首的大丫鬟对着花小木咬牙切齿,“你跟少爷告我们的状了?”
花小木被问的一愣,赶忙爬起身,“姐姐说什么?什么告状?”
大丫鬟对着他轻啐一口,“呸,你还装糊涂,不是你同少爷告状说我们掐你了?”
花小木在心里叫屈,他昨天明明一句话也没敢跟段鸿说,怎么会告状。
更奇怪的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到床上睡的。
几个丫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花小木还是一脸懵懂,“姐姐们,我能穿衣服回去了吗?”
“不然呢,你还想在少爷房里赖到什么时候?”
花小木默默把衣服穿起来,也不敢要水洗脸,理理头发就走出去了,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
同屋的几个人都问他昨晚怎么了,他只摇头不说话。
他越是不说,大家就越把段鸿招他侍寝的事坐实,不出几日,全府里的闲话都传遍了。
段家两父子因为这个还狠狠吵了一架,大家都以为花小木和其他的小戏子要遭到惩治撵出府去了,可段老爷却什么动作也没有。
不出几日,花小木又被招去侍寝,照旧是段鸿睡床,他睡榻,第二天早上他起来的时候,在丫鬟们恶狠狠的注视下,穿衣服回去。
下一回被传召,就是在一个月之后了,这回段鸿没在让花小木睡榻,在床中间用一个枕头隔出了一道君子墙。
花小木从头到尾都不敢说半个字,两个人就这么自顾自地躺着,段鸿却突然对花小木问了句,“其他那十一个人里面,还有跟你一样聪明的吗?”
两个人虽然在一个屋子里睡了三次,段鸿同花小木说过的话也只有叫他卷被子去下面睡,花小木突然被问了别的,心里着实惊诧了好一会,“少爷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段鸿哼笑一声,“有什么不明白的,其他那十一个人里,还有像你一样乖巧不多话的吗?”
花小木在心里琢磨什么叫乖巧不多话,“少爷是问,谁嘴严吗?”
“不然呢。”
花小木认真地想了半天,老老实实地回答一句,“从入师门的第一天起,师父就教我们要先管住嘴,将军只管找人就是了,没有嘴不严的。”
段鸿看了花小木一眼,把身子翻过去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花小木也没多想,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这次之后,段鸿就不只找他一个人了,小半年的时间,十二个人轮了个遍。
大家都识相地没有多嘴,又过了一年多,段鸿不顾家里的反对奔冀州边关投军,走之前把十二个戏子都叫到跟前,七个自愿跟他走的,五个想留下的,最后在花小木和花小七之间,他选了花小木。
才到冀州边关的那两年真是苦不堪言,段鸿公子哥的身份一直被人诟病,花了好大的力气才适应艰苦的军旅生活。
花小木几个人的身份变成了段鸿的亲兵,轮番伺候他的起居饮食。
他们六个一个个成年,花小木也渐渐明白了他对段鸿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可他也知道他成功的希望很渺茫。段鸿的fēng_liú放荡只是做给别人看的,那个人的心里面从来都看不起他们这些人。
花小木一直是这么认定的,直到有一次他听到了年纪最大的那两个同伴的密里私语。
他这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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