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入水中那一刻,幕清幽这才发现这里本不她所想象小溪,而一条辨不清深浅河流。还好她会泅水,又因为这河水意外不很冰冷,所以在水中睁开眼睛四处查看也不费力。
河里并不想象中漆黑,而淡淡湖蓝色。很美,潜到底时还能看见姿态优美摇曳著水草。一个猛子扎下去什麽都没找到,便浮出水面来换口气而後再潜入。几个回合下来她身体已有些疲惫,却仍旧咬牙坚持著探寻。约莫过了一盏茶左右,当幕清幽疲力尽快要放弃时候,从不远处一块石头後面传来微弱光亮却吸引了她注意力。
河里怎麽会有光──
对那不断闪耀著异样光芒十分敏感,她连忙划水像一条鱼一般灵活游了过去。
果然
等她看清石头後面一个台阶式通往藏在河底窑洞一个通道时,女人心中一喜,慢慢吐出腹中最後一口气连游带爬攀了上去。
“哈哈哈哈”
用力撑著石级将自己从河水中拉出,幕清幽向上走了几步便坐倒在冰凉石板上大口大口喘息。
“天呐,差点就憋死。”
整理了一下自己湿漉漉衣服,她有些狼狈嘟囔了一句。若不这里传出光亮为她指引了明路,她还不知道要在那河水里泡上多久。
不过,抱怨归抱怨,恢复过来之後幕清幽立刻抬起眼帘好奇打量著四周──
这里应该不一个天然洞,因为脚下石级砌得过於整齐,石壁也光溜溜一看就被匠人心打磨过。只不过这洞入口被淹没在水中,从水面上看去只不过望见一面靠水山石而已,万万想不到其中会空。
不管谁建造了这个,此人心思一定极为缜密,所想隐藏起来东西也一定非常重要
“别告诉我银狼不在这里,若如此倒不如干脆杀了我算了。”
体力大致恢复了以後,幕清幽站起身来想要继续行动。但没走两步,她忽然下意识了光溜溜脸蛋。才想起方才潜水时候已经将蒙面布巾摘了,现在这个样子冲上去一定会被人给认出来。
思索了片刻,斜眼正巧望见靠水角落里堆了几把黑乌乌炉灰渣滓。心念一动,她将原本扎成一束长发像男人那样用一树枝簪成一个圆髻,又从地上抓了一大把黑灰均匀地抹在脸上、手上和脖子上。把自己弄得又黑又脏,连亲哥哥都认不出来谁。
唉她这牺牲也太大了。
易容完毕之後,她开始後悔出来时为什麽选择了面巾而不是人皮面具。虽然她不天生爱梳妆打扮主儿,但什麽时候也都一干干净净小姑娘,那些sè_láng男人口中念念不忘的小美人儿。若现在这副德行被他们中任何一个撞见了,一张俊脸肯定比吃了屎还难看。
“算了,办正事儿要紧。”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黎民百姓和自己幸福,她幕清幽认了。
紧了紧身上包袱,尽管衣服浸满了水全都贴在皮肤上非常难受,幕清幽还集中力开始探查这个窑洞。
这个洞似乎很深,她边走边数著自己步子,一直数到了一千都仍然没有听到什麽人声,也没有看到任何岔路口。越往上石级就越陡,到最後给人感觉已经像在爬山而不行走。
这样不行啊──
女人心里开始焦虑起来。
若一直寻不到头又没有任何可以躲藏地方话,就这麽直上直下爬石级对面一旦下来守卫岂不撞了个脸对脸
单打独斗当然不问题,但只要对方一喊人自己还不得束手就擒。
这麽想著,她加快了脚下步伐,运用轻功开始十几级十几级点著石头踏行。
风呼呼从她耳边掠过,渐渐风干了她身上的薄衣。夜行衣本就是极为轻便料子,如此一来倒使身上不适感减轻了许多。
“唉,兄弟,先替看著点,我去方便方便就回来。”
就在这时,幕清幽终於听到远处一个拐角传来了熟悉男声,似乎正方才打手中一人。
要方便去哪
思绪还没能理出一个答案,眼前突然晃出一个黑影。下一刻,她就感到自己下半身结结实实撞上了一具什麽。
“哎呦”
对方似乎也没料到下面会突然飞出一个人来,正被她扬起膝盖顶中了头部。只见那男人痛苦哀嚎了一声就悚然倒地,再一查看竟然被撞得昏了过去。
不吧
狼狈从半空中跌落,幕清幽揉著自己发痛膝盖额上滴下一滴汗。
连动手都不用就解决了这男人也太没用了吧。
用脚尖踢了那男人几下,却见那大汉紧闭著双目死鱼一样动也不动。无趣翻了个白眼,伸手以防万一点了身上几处大,幕清幽连拖带拽将“尸体”丢到一旁。
“你怎麽了”
解决掉一个还有另一个,那男人正脱了衣服准备睡觉,结果却听到自己同伴惨叫声。狐疑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连忙抄起自己佩刀小心翼翼朝这边走来。
“王起,你还在麽”
守卫也就两人,也不胆大。尤其大半夜守著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睡在这冰冷冷窑洞里,还听到了自己兄弟的鬼叫,更觉得这里森吓人。
“别闹了,快出来”
握著刀手掌渐渐渗出了冷汗,男人越临近事发地点越不敢走了,让早已准备好拳脚相加幕清幽等得极不耐烦,自己刷一下蹦了出去。
“啊鬼呀” 原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因为光看对方身形就知道蛮力一定很大。但谁能料到那家夥原本就紧张要命,结果幕清幽一出现,黑衣黑脸像极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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