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希望能抓出一个通往外界的道路。
亲自前来送饭的阿萨奇听到了房间内的动静,叹了口气,从窗口劝道:「你就乖乖待着,殿下不会亏待你。」既然决定养着了,席尔斯就不会把提米弄死,只是他那异常执着的个性可能会做出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行为。这些话阿萨奇没说,将餐盘推了进去之後怕提米看不见,便开门进入房间,替他点了盏灯。
「呜呜呜……」提米看到灯光之後停止抓墙这个动作,只是抱着自己的膝盖哭泣,阿萨奇看了不忍心,拿起床上的毯子替赤身luǒ_tǐ的提米披上;提米只是哭,因为他知道就算求眼前这名骑士放他出去也没用,他不可能违背王子殿下的命令,而提米更不可能打赢这名骑士逃出去,因为他根本就没打过架。
「……为、为什麽是我?」提米泪眼汪汪的看着阿萨奇,阿萨奇撇开视线不敢和提米互望,这个问题他也很想问啊!如果席尔斯真的想养男宠的话,宫里漂亮可爱的人多的是,为什麽偏偏是这个笨拙的……啊,阿萨奇突然懂了:殿下需要的是容易控制又忠心的人,就像自己一样。
因为席尔斯多次在拉斯塔欺负较为年幼的他时挺身而出,後来阿萨奇知道席尔斯跟拉斯塔不合,让他决定一定要努力锻链自己、成为席尔斯的剑来对付拉斯塔——他也不喜欢那个装模作样又阴险的家伙。虽然席尔斯有些时候脾气古怪了点,但基本上跟着他没有什麽坏处。
「为什麽?」提米看阿萨奇没回答,吸了吸鼻子,又问了一次,阿萨奇没回答,只是抓起提米血淋淋的双手,面不改色的拿出钳子将他翻起的指甲一一拔掉,提米以为这是不乖的惩罚,连吭都不敢吭,痛得又昏了过去;阿萨奇叹气,仔细的替提米上药包紮,并解开了他的铁链。
整个手掌都包了起来,这家伙应该不会再自残了吧?至於殿下那边自己再过去跟他说说,殿下似乎没注意到提米非常的怕黑和密闭空间?或许是他上次误闯密道带来的後遗症吧?阿萨奇收拾好东西,离开房间,准备替席尔斯安排前往古德德岛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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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提米都在昏睡,阿萨奇看着他开始化脓的伤口,不禁皱了皱眉。这样的人一定会被席尔斯判定为「很脏」,不会想留在身边;只是现在联络席尔斯有点困难,阿萨奇不敢自作主张的将提米放走,更何况,拉斯塔的眼线肯定知道席尔斯将提米留在身边,现在放他出去根本只是让他送死罢了。阿萨奇无奈,只好找兰卡过来为提米诊疗。
「唔。」因为指甲受伤而将整片指甲拔掉在医疗上非常常见,只是一次拔掉全部的手指甲相当於酷刑了。兰卡略为责怪的瞪了阿萨奇一眼,阿萨奇挑眉:「不对吗?」
「对、对。我们伟大的骑士大人做什麽都对。」兰卡敷衍了几句,抱着提米,喂他吞了个药粒,接着叮咛阿萨奇多多注意清洁,不然提米的伤口再继续恶化下去可能要截肢。
「……好。」阿萨奇解开扣在提米手腕上的手铐——他一直昏迷着,根本就不需要,协助兰卡检查提米的身体;席尔斯动作是粗暴了点,但是没有凌虐提米,除了後庭有点发炎以外,提米身上没有太多外伤——除了他十根没有指甲的手指之外。
兰卡身为御医,看多了各种惨不忍睹的伤口,现在席尔斯还肯让这名仆役接受医疗算是不错的了,更多时候是直接把仆役丢到「牧场」去等死,如果有仆役幸运的活下来,即使逃跑了皇宫也不会追究;但那种机率实在太低了,因为「牧场」的卫生环境实在非常糟糕,那里的管理者只是尽量控制在不会爆发瘟疫的程度而已。
「又要出去了?」兰卡抓着提米的手指,替他挤去脓汁,并用酒精清洗消毒,提米反射性的一颤,仍然昏迷着。阿萨奇盯着提米瞧,见他没有清醒的迹象,便应了声;兰卡看起来随意,但十分熟练的替提米包紮。他不是很能理解席尔斯一直前往古德德岛的理由:现在国王病危,他不是更应该陪在国王身边以免其他人说话吗?阿萨奇知道席尔斯只是找藉口出去避寒罢了,他非常怕冷,不喜欢北方的天气,而这次出去的藉口是要替国王找传说中的天使花。
「呵,天使花吗?」兰卡笑了。他行医那麽多年,从来都没见过这种草药,席尔斯竟然想拿神话中才有的植物来堵住拉斯塔的嘴吗?一个去神庙里祈福,一个去海外找灵药……怎麽就没人像克莉丝汀一样脚踏实地的照顾病人呢?
「咳。」阿萨奇不太自然的咳了声,兰卡知道自己的态度让他不悦,随即收起不屑的表情,正经八百、公事公办的对阿萨奇吩咐关於提米的照顾事项之後,拎着他的药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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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在虚情假意的和神父们以及自己讨人厌的哥哥进行冗长又繁杂的祈福仪式过後,席尔斯随即要动身前往古德德岛;拉斯塔表面上和蔼的祝席尔斯成功找到天使花,但席尔斯知道他一定又派人躲在哪个角落准备暗算他;不过无所谓,克莉丝汀已经成功的弄到遗嘱,现在正在劝诱父亲拿出国王专用的印监盖上去生效;只要他能成功,自己的未来至少可以保证能有安稳的生活……吧。
阿萨奇听到席尔斯的吩咐,微微皱眉:他还没有机会和席尔斯提到提米怕黑这件事,就又得想办法将提米偷偷带上他们前往港口的马车?除了伪装成货物以外阿萨奇想不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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