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耀下,那些观众看不到他红透的脸。
“子帆……”
幸好这是演奏会不是演唱会,席小惜没有带耳麦,别人也听不到他无措而又亲昵的喊着对方的名字……大庭广众,众目睽睽,这样拉拉扯扯、这家伙要干什么?
可是到底还是拗不过这个男人的温柔和固执,望着他的眼神温柔的能挤出水来,固执的伸向他的手,却似乎得不到他的回应就打算一直就像石像一样摆着……两只手牵在一起,席小惜的手指明显在轻颤,却不由自主的乖乖听了话,唐子帆温热的掌心里,蒙了一层薄汗,苦心准备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今天,谁说他不紧张?
音乐,突然再次响起……是钢琴曲的独奏,但唐子帆并没有在演奏,舞台上也没有其他人,显然是事先的录音……下面坐着一些业内顶尖的同行不由的微微震惊,虽然是录音,但他们听得出这是唐子帆在弹、而且这首曲子是没有发售过的新曲!这样毫无征兆的放出来,真的好么?再说演奏会上光明正大的放录音,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当然,音乐声音不大,只是背景音,让小惜能够放松一点。
“各位,我知道你们在疑惑什么,浪费大家一点时间听我说。”
心如明镜一般的唐子帆,只管紧紧抓着爱人的手,轻轻地用力握了几下,就像是在说——别怕,有我在呢!
“各位,这位是席小惜,我的爱人。”完全无视下面的哗然和惊愕,男人只顾对着猛地打了个激灵的席小惜温柔的笑,牵在一起的手更紧了,“我知道你们对我刚才那个曲目的选曲有疑问,的确作为演奏会的曲目简单了些,那是七年多以前,我第一次见到小惜的时候,他正在演奏的曲子,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在他作为学生参加音乐比赛的时候,台上他,美好如月光,而我……一眼误终身。”
音乐还在继续,上方不知什么是开始落樱花,粉的白的……从稀稀落落到洋洋洒洒,樱花漫天……浪漫和气氛似乎都足够了,台下有女士惊艳的捂着嘴,然而席小惜的眼底,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就在上周,他们住在那个温泉小庭院里的时候,现在无论是中国还是樱花盛行的日本都不是樱花季,但是庭院里还是有那么一两枝任性的绽放开,第一次见到樱花实物的席小惜随口感叹了一句“真好看啊”,却不知男人就因此偷偷让助理费了多少劲才在这个完全不对的季节,制造了这么一场浪漫的樱花雨。
不是故作矫情,也不是附庸风雅,只是你一个小小的愿望,都都把为你实现当做最大的幸福。
音乐和浪漫都有了,唐子帆的眼神就像席小惜的脸一样,也越来越烫——
“小惜,我跟你错过了那么多年,我再也错不起了,这七年来,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想你的时候就坐在钢琴前,一次次重复弹着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拉琴的曲子,或者不停地为你做曲,幻想着有一天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跟我一起演奏,近在咫尺,可以看到你的每个眼神、看着你拉琴时专注的样子……现在放的这首,就是其中之一,这样的曲子我偷偷存了一大本……我想,在我们的婚礼上演奏,想在下一次我们的夫妻全球巡回演奏会上演奏,想在这辈子剩下的几十年里跟你一起慢慢练习……所以,嫁给我好不好?”
席小惜完全呆住了!
他之前只顾着紧张自己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演奏会,又没来得及充分练习,生怕出差错……哪儿想到演奏会的高潮,这个男人居然给他来这手——
穿着白色礼服、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一般的唐子帆单膝跪地,双手捧着早就偷偷准备好的戒指,正眼巴巴地看着他……这一招,还是他妈妈教的。
“小惜,我想参与你的未来,想一直为你作曲、和你一起演奏,想成为你后半生的伴侣,再也不分开了,可以么?”
这是一个专属于你的约定。
“我……”
席小惜从震惊中醒过来的时候,是因为台下的大声呐喊、满满善意的祝福——
“嫁给他!”
“嫁给他!”
“嫁给他!”
也许是这一幕感动了太多人,听众们不管多高贵的身份、多好的教养,在这一刻似乎都忘了他们还置身在高雅的音乐大厅里,连手机都必须静音的场所,人们肆无忌惮的高喊着、祝福着……
“我……”
席小惜觉得有些哽咽,无措却也无法避免的撞上男人执着而柔情的视线,四目相知,他看到了愧疚、心疼、温柔、还有弄得化不开的执念和爱恋……虽然不久前才说要试着交往,这怎么想都太快了,更何况都是男人,这要怎么跟养父母交代?可是,他发现自己在这一刻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踩着厚厚的樱花瓣、沐浴在耀眼的光芒中,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明明想要拒绝,可是……
“恩。”
轻轻的一点头,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落了地……如释重负。
耀眼的指环,十指相扣,头一次见这种在欢呼和尖叫声中结束的高雅音乐会……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
只不过,幸福来得太快太匆忙,灰暗中隐藏的硕鼠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
“呜呜……唔……”
一片漆黑的后备箱里,被捆住手脚、堵上嘴的女人,无论怎么挣扎都没人注意到。黑暗中,她睁着一双写满恐惧的眼睛,她是唐子帆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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