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上,大捧的花朵在精致的花瓶里热烈的盛开着,像在为她庆祝新婚之喜,而镜子里头的那个女人,紧皱的眉头沒有一点儿新娘子该有的喜气,原本该有的甜美喜悦,光鲜明媚,仿佛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她脸上一般。
在回家的路上,楚焕东一直握着汪掌珠的手不放,这柔若无骨的触觉真实又温暖,摸着怀里硬硬的结婚证书,长期盘踞在心里的不安,患得患失,似乎都被这莫大的幸福给冲散了,冲淡了。
他和汪掌珠有个共同的孩子,现在他们又是法律上的夫妻,他让自己相信,这辈子,在接下來的人生中,他们终将密不可分。
楚焕东和汪掌珠回到家时,小幽还等在楼下,坐在偏厅里一心一意的绣着十字绣,从昨晚开始,凭着她专业特工的敏锐,就已经觉察出楚焕东和汪掌珠的不对劲。
此时看着他们二人携手并肩的走进來,那默契亲昵的画面,在旁人看來,是那么的甜蜜又赏心悦目。
楚焕东热热的气息轻拂在汪掌珠的耳边,低声询问着:“掌珠,咱们结婚的消息要不要告诉其他人?”
汪掌珠见小幽在旁边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躲开他,娇嗔着说:“随你便吧,但我暂时不准备举行什么盛大繁琐的仪式。”
他们两个如此的细语喃喃,犹如一对热恋中难分难舍的男女,楚焕东拉着汪掌珠的手上了两层楼梯,忽然含笑着转头,朝大厅里的小幽道:“我和掌珠刚刚去登记了,我们现在正式成为夫妻了,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恭喜我们吧!”兴致盎然的他完全沒有留意到小幽看着自己过于专注的眼神,
小幽好像早有准备,微微一愣之后,嘻嘻朝他一笑,调皮地道:“东哥,嫂子,恭喜你们啊!”
汪掌珠越不好意思,加快上楼的步伐,楚焕东急忙跟上。
看着他们消失在了楼梯处,小幽抬头怔怔出神,眼里仿佛带着万语千言,但最后还是如火般慢慢熄灭了下去。
他们两人來到楼上,一起到儿童房看了看孩子,然后楚焕东回到自己的房中迅的洗了个澡,换上身睡衣,揣上锦盒來到汪掌珠的房间。
汪掌珠也刚刚洗过澡出來,融融的灯光下,脸色柔白,下巴小巧,微微垂下浓密的睫毛象两把小扇子,见楚焕东进來,就抬头望着他轻轻的笑,整个人都带上了一层温软的甜。
楚焕东走过來把她抱进怀里,动作既轻柔又珍重,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他从锦盒里拿起戒指,缓缓地套入汪掌珠的无名指中,硕大的钻石在灯下折射出璀璨奢华的亮光,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十分漂亮,钻戒戴上更显得流光溢彩。
她偏过头,笑嘻嘻的看着楚焕东:“嗯,不错,很好看。”
楚焕东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几分宠溺几分郑重的说道:“这可是结婚戒指,现在你就被我套牢了,永远不许摘下來。”
汪掌珠微一侧头,就看见他手指上也套着一枚跟自己手上戴的戒指相配套的男士指环,楚焕东是个极其大男子主意的人,有生以來从來沒有佩戴过任何饰物,只是爱汪掌珠到极致,才自己把婚戒戴到手指上。
此时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嘴唇,“我不敢劳你大驾,自己先戴上了,这辈子也不打算再摘下來了。”
汪掌珠用力的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楚焕东倏地收紧了手指,迅扳住她的脸颊,温热的薄唇毫不犹豫地落在她的唇上。
突然的短兵相接让汪掌珠脑子里轰轰作响,她还沒准备好是不是张开嘴欢迎他的造访,他的舌头已经像一条滑动的蛇串了进來。
“唔……”
楚焕东心头原本有些微弱的火在炙烤,此时听见她这样的低吟,火燎的越难耐,且有越來越严重的趋势,这团火像是在他胸膛里乱窜,只想寻找一个出口。仅仅半分钟后,他就一把抱起汪掌珠,将她丢到大床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开始狠狠地吻她。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紧紧地熨贴着她的肌肤,她觉得身体里仿佛有一簇火焰,倏地窜起,并以迅的姿态熊熊燃烧,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
汪掌珠开始意乱情迷,楚焕东的吻传递着一种坚定,他的力道仿佛要将她吞噬下去,在亲吻着她的同时,已经快的将她从睡衣中剥出來,再重新把她压到身下。
他像是被子一样紧密的覆盖在她身上,只一会的工夫儿,汪掌珠身上就布满细密的汗珠,浑身被压住如同要窒息了一般,楚焕东的大手还在她身上游走,让她更是热不可抑。
她下意识的开始拥抱他,并且回应他,楚焕东在她的鼓励下,动作略顿,但很快就更放肆地进出她的身体。
汪掌珠知道楚焕东酒后就会不管不顾,不知道罢休,今天他的兴致尤其的高,更加的折磨人,反反复复地总不肯停止。
她觉得自己要哭了,可是又不能哭,怎么说今晚都是她的新婚之夜。
楚焕东也感觉到了自己今天的严重失控,他知道汪掌珠不太喜欢自己这样,很久以來,他都努力的把时间力道控制在她能适度的范围内,他总是想对她温柔一点儿,再温柔一点儿。
可是他们之间的时间际遇总是不对,不是面临着生死离别的困境,就是久别重逢后的焦渴,他总是沒办法压抑蓬勃的高涨,总是热血沸腾到忘乎所以了。
他的每一下都像是要将她据为己有、拆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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