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的破旧课椅,而陆香琴则跟七八张课椅捆在一起,披头散发的,看上去奄奄一息。
林萌进来后,环顾一周,一间很普通的小学课室,这里是三楼,窗户因为年代久远大部份都已经破裂了,四处飘浮着数不尽的灰尘,空气很混浊,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陈青带的人不多,就四五个黑西装墨镜掩面的男人,加上刑武一共六个帮手,杜家这些天乱成一团,杜允成已经收回她部分特权,今天这一面,恐怕杜允成并不知道,所以陈青只能用钱急急拉来几个保镖当帮手。
她脸上焦虑不安,妆容精致但也掩不住眉心处的纠结,看到林萌进来,明明急得想冲上前,迈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下巴抬了抬,还是硬着口气做出高傲的样子瞪着林萌。
林萌拉了张椅子,扫了扫上面的灰尘,平静地坐下来,目光冷淡地望着陈青,说:“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我们可以好好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jj又抽了,进不了后台,还以为今天发不了了呢,好在现在又修好了,唉,这样抽风,真是受不了,今天码了好多字,眼睛有点痛,晚上好好睡一觉才行。
第70章 助夫一臂之力
堆积着杂乱桌椅的老旧教室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腐朽气息,林萌悠然叠着长腿气定神闲地看着所有人,那架式不像是被绑来的,倒像是被请来的客人。
陈青见他这付神情,脸色有些架不住了,林萌越是沉静,她就越是紧张,从前云飞跟林萌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有接触过这位林少,但那时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她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林萌时,林萌穿着件淡蓝条纹衬衣,修长笔直的腿,白皙的脸庞,乖巧温和的笑容,她第一眼就觉得这男孩很漂亮,也很单纯,是个很好把握操控的人,和眼前这位神情淡薄,波涛不惊的年青人却是南猿背辙,根本不是一个人。
现在细细的思索,真正要追究起来,从荷兰那次失败的注册后,林萌就形同变了个人似的,暗藏着尖锐的锋芒,处处小心冀冀,冷静淡薄,像头随时准备出战的小兽般蓄势待发,待人行事中对杜家尤为针锋相对,他面上沉静如水,内心却仿佛什么都一清二楚般有着过人的敏锐感,几次周家和杜家的事陈青都隐隐觉得应该跟这位林少有关。
陈青本来并不想介入杜允成的复仇计划里,她一开始就不赞成杜云飞也渗和进去,但杜云飞的性格太像他父亲杜允成了,急于求成,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心想着能一步登天,事实证明,这两个人都裁在这位林少手里。
“林少说的好,我们是的好好谈。”陈青对着这位气度凛人的青年,心里竟涌起股莫名敬佩,她跟陆香琴不一样,杜允成打江山时,她曾是位不可多得的贤内助兼帮手,虽然到了后面因为生孩子在家,她却没有完全脱离公司的操纵,陈青是位极有主见心思狠重的女人,她不像陆香琴全心全意地依附在杜允成身上,特别是当她知道杜允成已经一再背叛自己时,她再也不会对这个男人有什么期盼。
可杜云飞是自己的儿子,她唯一的,最后的一张王牌,她绝对不能失去的亲人。
“云飞的事相信你也看到了,他现在过得很惨,原因什么的我就不多说了,你比我清楚,我知道这事不该找你,但你是目前唯一能让陆战平听话的人,不是我抬举你,就是连她,在陆战平心里都比不上你的一半。”陈青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桌椅堆里的陆香琴,“她是陆战平的母亲,但我不认为她会比你更有用,所以,林少,你是聪明人,把一个母亲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你应该知道后果。”
林萌睨了眼昏迷过去的陆香琴,转而问陈青,“我不认为我会比战平的妈妈重要,他要知道你这样做,以他的性格,你们怕是活罪难逃,在他没来之前,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放了他母亲吧,省得日后后悔。”
“后悔?!”陈青突然像点燃的爆竹似的炸了,她噌地站起来指着陆香琴,“因为那个女人,我早八百年就后悔死了,我就后悔当初怎么没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搞死,生下个祸害害了我全家,我后悔为什么同意老杜把这女人给领进杜家,害的家里鸡犬不宁,我后悔,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不过我最后悔还不是这个,而是当初最不应该同意云飞跟你在一起。”
陈青狠狠地看着林萌,“你知道他一开始就不是你这种人,他是为了老杜所谓的狗屁复仇计划才跟你在一块,没想到戏假成真,你没爱上他,他倒为了你失魂落魄,云飞之所以有今天,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你!”
她激动地上前几步,定定地盯着林萌,“我这辈子没什么可求的,云飞是我最后的依赖,他得这个病不是你亲手造成的,但也是因为你而变成这样,你要是不想逼我出手,那就给我解药,我知道你有,那个死老头子已经离开滨海城,我们的人查到,他最后一次出现时,是被陆战平四弟的安保公司里的人带走的,你们肯定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者说,你们手上有解蛊虫的药。”
陈青缓缓地半跪下来,用一种悲愤低下的姿态仰望着林萌,缓缓地道:“我请你,把解药给我,只要给我解药,我就保证不再打扰你们,包括那个女人!”
“杜太太是想跟我谈条件还是做交易?”林萌温温地笑着问。
“随便你怎么想,只要能救我儿子,我能想的办法都给你办到。”陈青斩钉截铁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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