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迥异,但那首歌,那把嗓子,永远留在了他的心里。
在包厢里唱歌到十二点,吴远翔便告辞。他的生活一向都充满规律,从来不通宵达旦做无意义的事。出了门,外面正下着雨。路灯黯淡,冷风阵阵。在这万籁俱寂的萧瑟当中,他习惯性地掏出烟含在嘴里,刚打燃火,就见一支雪茄凑了过来,那张五官深邃面无表情的脸近在咫尺,雪茄烧着后,他说了声谢谢。
吴远翔有些不自然。他的朋友连女性都鲜少有,更别提久经沙场的同志。来这里也纯属偶然,跟yù_wàng搭不上边。说白了,他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正常男人在面对同志时难免有些忌讳。当然,他还是比较开明,即使遇到违反世俗的,也不会极端排斥,更不会溢厌恶于言表。一种米养百种人,自己安分守己就行,何必管那么宽,什么都要去评论。
“不用谢。”吴远翔回了句,不再看他,往停车场走去。一个人每天都会遇到许多过客,冷屿昂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再独特,也不过是过客。曾经爱的人,都能够形同陌路,何况只有一面之缘。再何况,这一面之缘,来自于是非之地。
“雨很大,能不能搭我一程?”走出几步,那人就喊住了他。
吴远翔想也没想:“可以,你上来吧。”他将车开到男人面前。男人透过车窗,用自己独有那种眼神看着他。雨顺着他的发,飘然而下。衬得他的目光有些莫名的深邃,就像是一股缓缓流淌的暗涌,藏着无数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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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路之后,吴远翔已经不再纠结。他的心态一直很好,调整能力很强。甚至像是忘记了那人的身份,时不时和他搭上几句,显得随和从容。
“那首歌我没听过,是你自己写的吗?”
“是的。”
“调子听起来很舒服,你蛮有才华的嘛。”
“谢谢夸奖。”
两人一问一答。两人的声音同样平和,但不同的是,冷屿昂的更甚,可以说完全没有起伏。没有喜怒,没有荣辱。就像他给吴远翔的印象一样,永远都是置身事外,冷得飞扬跋扈。
就是这么一瞬,吴远翔忽然对他留意起来。他好像经历太多,又似乎什么都没经历过。这个男人的气场就是那么独特。可能他根本就不是同志。他想,如果这人不是卖唱的,光是论外表条件,就已经太优秀了,会迷倒芳草无数。
“你住在哪儿?”
“皇冠路十五号。”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再无交谈。
“到了。”
后面没有反应。
“是不是这里?”
他转过头,原来那个人靠在车座上,已经睡着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冷屿昂醒来,便是一番质问。
吴远翔看着他皱着的眉:“无所谓,反正还在下雨,不妨等你睡醒。”
冷屿昂看向烟灰缸,那里躺着三颗烟蒂,似乎在推算自己睡了多久。
而司机已经替他打开了门:“再见。”
冷屿昂起身:“谢谢。”然后离开。
等他走了很久,吴远翔才发现他忘记带走那条白色围巾。
吴远翔用钥匙打开房门,家中灯火通明。
一个女人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
“谈恋爱的时候,女人给男人打电话,男人即使在应酬,也会说有空。而结婚之后,男人接到女人的电话,永远都说自己在应酬。”
吴远翔没有开腔,默默脱掉外套挂在架子上。
“时间久了,什么都变了,即使我还没有人老珠黄。只是时间久了,不会不变。不能怪人,只怪时间。”
吴远翔还是没有说话,转进厨房洗脸。
那人却不依不饶地跟了过来,面色轻蔑地靠在门上:“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我很想知道,连我这个和你朝夕相处、相濡以沫的人都不能进入你的心,那你的心中到底还有什么?”
对方说了很多,有点无法收拾的势头,吴远翔才转过身,有些无奈地,但尽量心平气和地对她说:“小蓉,天色很晚了,早点睡,别想这么多。”
“那天我两点钟没回家,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问我?”萧蓉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其中质问的意味越发浓厚,“就是跨年夜,我加班到深夜,你都不和我通个信,你知道我有多寒心么?”
吴远翔止住洗脸的动作:“我不是说过了吗,那天我真的忙,也承认了是我不好,就这么一点小事,你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彼此理解下,行不?”
萧蓉不吭声了,只是所露出的那种眼色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吴远翔知道,这是打起冷战的前奏。果然那人转进卧室后,便疏离起来了,就仿佛他们不过是上天恰巧放在一起的两块石头。
一种深深的疲惫袭来,将他的心重重地扭曲。不痛,一点都不痛,但是让人感到灰暗和窒息。其实他一点都不想结婚,要不是被父母所逼。其实他并不奢望找个深爱的人,只要那个人深明大义,可以一起过日子,就已经是对婚姻最好的诠释。两个人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和和睦睦过一辈子,是穷还是富,是坏还是好,皆是其次。但人生总是事与愿违,你所以为的,永远都不是那么回事,你所等待的,也不过是从时间过滤而来的渣滓。不管你等得到,还是等不到,都不见得有个完美的结局。
睡觉之前,梁伟泽来了个电话:“吴总,今天过得可好?我知道你累了,原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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