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头颅被扔在了孤鸿君面前。头滚了出来,安易生发现里面有竟然有个女子,和一个小孩,心下惊怒,怎么能这么残忍!
孤鸿君终于支持不住,他瘫坐在地,放声大哭,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花刺哈。
花刺哈却无半点心虚:“路,是你自己选的,这些人你应该都认识。不尘老道没对我说实话,剩下的,就由你来说吧。”
孤鸿君先是死死的盯住花刺哈,谁知转眼间便指向月桂姐,眼里充满愤恨,恶毒,他嘴唇颤抖,浑身止不住的震颤。月桂姐却是一脸扭曲的兴奋与期待,眼睛里充满了辛酸与感伤,但更多的是恨!
“我跟你拼了!”孤鸿君挣脱了手腕上的绳子,如疯了一般的扑向月桂姐。月桂姐只是躲闪,始终没有还手,他看着发狂的孤鸿君,如同看一场好戏。
周围的人都被这架势给怔住了。片刻后,月桂姐伸手扣住了孤鸿君,两人四目相对,怒目而视。
“我说过,总有一天,她会死在我的手中。”月桂姐淡淡的说,如同讲一段陈年旧事,脸上挂着得逞的笑,眼里却留下两行清泪。
孤鸿君夺过月桂姐手中的旋刃,伸手便朝自己颈间挥去。花刺哈抛出手中铁莲子,正中孤鸿君手臂。孤鸿君手臂一麻,旋刃脱手飞了出去,整个人也倒地。
孤鸿君自杀无门,沙哑着声音问花刺哈道:“为什么!”
花刺哈道:“死之前,最好是告诉我你的同党。”
孤鸿君仰天大笑数声,便晕了过去。
演出这么一遭,所有人都愣住,一时没回转过来。安易生义愤填膺,对月桂姐的好感直接消失,这个恶毒的女人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人散了,谁都没有看一眼月桂姐。月桂姐兀自立在堂上,人似麻木一般,任凭眼泪流出。
岳玲珑路过她面前,停下问道:“值得吗?”
月桂姐不言,看了她一看后道:“值得”。
玲珑叹了一声便离开,整个事情她是知道的。昨夜匡年末跟踪飞鹰,见到了接头人,谁知贼人狡猾,竟派上了一名女子来。那女子柔柔弱弱,显是不会武功。借着月光,匡年末认出那是孤鸿君的妻子,匡年末跟了过去,发现贼人竟然要挟住孤鸿君的妻儿,原来如此。
匡年末不动声色,直到那贼人带着妇孺即将离去,这才现身,与贼人缠斗,顺便发出信号。
那贼人卑鄙至极,竟拿黄头小儿护身,一旁的女人心惊胆战,不住地呼叫;匡年末投鼠忌器,始终捉拿不下,直至那贼人逃入月牙沟的密道中。
这时花刺哈并着月桂姐赶到,三人拿下了那贼人,准备生擒回去严加拷问,谁知那人还有同党。藏在暗处的j,i,an人s,he出一把毒针,三人急忙闪过,可女子与小孩无力躲闪,双双毙命。
三人追了出去,追到一半发现刚逃出去的二人被人灭了口,黑暗中仿佛有高人埋伏在此,三人不敢轻举妄动,便返回商议。
望着死掉的接头人和孤鸿君的妻儿,三人席地而坐。
匡年末道:“如今孤鸿君妻儿已死,想必他一看到此番场景,便自我了断。”
月桂姐心底五味杂陈,她看了那女人,又看了那孩子,嘴上故作强硬道:“当年他力排众议娶了她,如今却被她所累,哼哼,孽啊!”
花刺哈却在想如何让孤鸿君开口之事,要知道孤鸿君当年辜负了月桂姐,执意要娶这位南安王的小郡主。可最终还是夫妻分离,南安王留这小郡主一命,多半是想着日后能控制这孤鸿君。
孤鸿君当年入风云寨无人得知。是有人告密,否则,南安王怎么也不会用小郡主来胁迫孤鸿君。
花刺哈有些一筹莫展,风云寨并非固守难攻,何况出了内鬼,要是今晚玲珑那边没有动静,那这事就很难说的过去了。
月桂姐却举起了旋刃,月光照s,he出她冰冷的脸,与旋刃的光一起泛出一股银色的杀气。
匡年末道:“月桂,你要作什么?不可!”他想上前拉住月桂姐,却被花刺哈轻轻的按住。
月桂姐旋刃挥舞,月下几个回旋,便绞下了四颗人头。
月桂姐的旋刃很有特点,并非一刀切断,而是旋转数周后,取人首级,从伤口就可以判断是否死于她之手。
饶是尸体,可到底是有一个小孩,模样如同睡着一般,月桂姐也真下得去手,到底是为大业的牺牲,还是私怨的成分多?花刺哈不知道,这一刻,他觉得当初没看错月桂,那时救了这个女人一命,赚了。
匡年末痛声道:“月桂,你这是何苦呢!他会杀了你,恨你一辈子!”
月桂姐仰天对着月亮唱道:“我恨了他半辈子,现在换他来恨我了,我很值!这辈子,他只要不死,就会想到我,想杀我。哈哈哈哈啊哈哈......”
匡年末一拍脑门:“他叛寨通敌,死罪难逃了,你这样做,无非只能让他恨你罢了。”
“所以月桂在此恳求寨主,放他一条生路!”月桂姐单膝跪地,在月光下,对着花刺哈做着卑微的乞求。
匡年末先是一阵忧心,随后又是皱了皱眉,痛声道:“月桂,你要想好,否则你此生也就永无宁日。”
月桂姐头也不抬:“月桂早已想好,只望寨主给他条生路。”
花刺哈也曾有过妻儿,都在暴乱中被处死。现在虽有玲珑相伴,可比起故人,到底是诸多不足。他对月桂姐这种感情有些许理解,却并不是很支持。考虑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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