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只是有些妩媚,安易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顺风顺水顺路都没见过这种男人,一时觉得稀奇,四个人八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那人看。
那人似乎很享受被这样看,开口道:“先坐下吧。”
四人依言坐下,小圆桌被一分为二,四个人挤在了一边,那男人一个人坐在了对面。
男人想让他们靠近点,话还没说出口,顺风先道:“你有什么烦心事,和我们说说吧,我们给你开导开导,陪你乐呵乐呵!”
安易生汗颜,风云寨里都是这样聊天的吗?
那男人听到乐呵乐呵,心花怒放,娇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喝酒,喝酒。”
顺风毫不客气的给他倒了一杯:“喝。”
顺水却道:“怎么称呼啊?”
那人面露不悦,终究没有训练过,这种地方寻欢作乐,都是忌问身份的。
顺风察觉到一丝尴尬,又是倒了一杯酒道:“我这个弟弟不会伺候人,我先来,先喝酒,来,喝喝喝。”
先来!!!
那男人带着异样的惊讶,心花怒放的喝了口酒,酒过三巡,便面红耳赤。顺风似乎在风云寨这样惯了,很能喝,两人也越凑越近。
顺风又倒了一杯酒,递给了那男人,谁知那男人拿起酒杯却不松手,小拇指勾勾的划过顺风,色眯眯的看着他,几人一同怔住,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好巧不巧,隔壁传来了让人面红耳赤的身音,吓得“顺路”一个发抖,安易生急忙捂住他的耳朵。
酒杯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身音,摔得四分五裂,炸破了空气,顺风抬手就给了那男人一拳,道一声:“走啊!”
几人匆忙逃窜,途中撞开了几扇门,里面春光一片五光十色,安易生又捂了“顺路”的眼睛,生怕带坏了这小孩子。
几人逃了出去,将老鸨和一众龟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顺风将被那男人摸过的手擦了又擦,擦了又擦,皮都快擦掉了。顺水和“顺路”一脸发呆,对刚刚发生的事还没反应过来。
“你知道怎么不拉住我们!”
面对顺风的质问,安易生摇摇头,我怎么说,说我们去被嫖?
顺风终于无语,怒气冲冲的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石子飞起,不知道滚向了哪里。
突然一声呐喊,随即便是一阵女人的尖叫,一个黑衣人提着一个东西飞掠过去,那东西滴了几滴水,正好落在离安易生不远的地方,安易生走过去一看,血。
头颅!
一众官兵追了上去,几人飞檐走壁,几下便消失在夜里。
红灯街出了事,大官人们都坐着娇子回了去,站街的姑娘们也都进去,马上红灯也熄了,风卷残叶,冷冷清清。
这变故来的突然,来的措手不及,几人刚从被嫖的错愕中回过神来,又掉到了取头贼的恐惧中。
官兵抬着尸体从几人面前过,从尸体漏出来的手来看,这是位有钱人,大拇指上的扳指通体碧绿,流光溢彩,不知道是不是价值连城,总之很贵。
官兵提醒他们,夜里注意安全,最近锦州城不太平。
安易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当差的温暖,我温暖不能当饭吃,大城里的人都见过市面,耍杂耍没人看,来的钱还不如乞讨多。几人马上捉襟见肘,这样下去怎么到北境王的地方。
不远的拐角处,风吹着几张榜单呼呼作响。顺水走了过去,看到都是各种捉贼悬赏,安易生只关注赏金,顺水却看中了一个cǎi_huā贼,他们都是土匪出生,土匪窝里长大,自然不会和盗贼过不去,何况cǎi_huā贼专挑弱女子下手,本就可恶至极,人人唾弃,巴不得抓到给阉了。
顺水扯下那张榜单,cǎi_huā贼悬赏50两,与其它上榜的相比,少的可怜。相必是这cǎi_huā贼专挑贫女下手,没有触碰到达官显贵的权益,赏金也是官府和民众集资的,自然多不到哪去。
惜花公子安易生,cǎi_huā y- in 贼,□□妇女数名,喜好粗壮猛女,多为丫鬟婆子,粗实的用人,农家贫女。抓之归案,赏金50两。
顺风顺水“顺路”看到都笑了起来,安易生则是一脸黑线。这天杀的cǎi_huā y- in 贼,撞名字就算了,口味还这么特殊,就冲这点,安易生就不会放过他。
顺水收了榜,安易生随身之物只有卜老太太的匕首和画卷,匕首也算是一把神器,虽说不上削铁如泥,可把对方的剑削个口子还是绰绰有余。
安易生怕南安王的势力都到了锦州,总是避免与官差接触,顺水则去了当地衙门要了一本受害女子的名单,和报案记录。
这都是什么人啊,王家的婆子,李家的婢女,甚至妓院的鸨母。
鸨母都来报官?
安易生一行人询问,丫头捂着脸走开,婆子却不痛不痒的说,那人真没劲,几下就不行了,老鸨只在乎那人没给钱,气不过,所以才报官。
这......
顺风第一次觉得这50两难赚。
很快这惜花公子有作案了,这cǎi_huā y- in 贼人如其名,还真是惜花,城东倒夜香的贺老头家的老姑娘都被他上了。
安易生一赶去才得知,那女的满脸雀斑,一口黄牙暴突出来,难怪年过三十还没人娶。女儿嫁不出去,贺老头被罚了不少钱,眼看还要继续乏下去,一个头两个大。贺老太求菩萨都求得发神经了,总之是个人都行,只要肯娶她女儿贺黄花。
贺黄花一抹眼泪说道:“昨夜我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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