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没事了。”
她平了平情绪,和他谈了一下对这里的画的看法。
“一开始看到的画,充满阳光,亮丽让人愉悦。只是这张抽象画,像长着诡异的灵魂和人对话,让人觉得压抑。放在这里,不也觉得很突兀吗?”
美男子笑了笑,说是一个朋友放在这里的。
“你朋友?那么说,你是这里的主人?”
“是的。”
他习惯性地用手指梳起半长的额前发,飘柔发丝从指缝间簌簌漏下。
他继而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若玄。
“你怎么对这幅画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知道。它*的吗?我想买下来。”
“更奇怪了,它不是让你很不舒服吗?我朋友这幅画是几年前画的,我一直要它他都不肯拿出来。现在他突然拿出来,说如果有人要买它,主要给出一个他认可的理由,他会送给她。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他需要和那个人见见面。”
“这幅画在叫我继续读它。”
“你的理由比画还诡异呵。行,我会和我朋友说。我先帮你收起来,你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对了,要不你留下联系方式,我们联系你。”
笑男回来这么久,还没好好陪过崔凡,这个自小长大的哥们,小时候虽然给笑男带来不少麻烦,但他无不披肝沥胆且心甘情愿的给他一件件的做好善后工作,像上几辈子欠了他似的。
这晚,他约上崔凡,一起说好要好好打上一场网球,发泄一通。
两人满场奔跑扑打汗流浃背,笑男更是越打越出劲,崔凡连连招架不住,崔凡气喘吁吁地抗议他无情义,在明算旧账。他不知道这话正像油浇在了红炭上,扑哧声响燃起烈火——笑男打得越猛烈,球就像冰雹般不断扫射过去,简直是在玩命。
崔凡停了下来,把累得已跪下的笑男拉到一边休息。
“你心情不好!回来都没见你开心过。”
笑男紧闭着嗓门,只在气喘吁吁。
“对了,今天在画廊上碰到一个奇怪的女孩子,她对画的看法也非常鬼气独特。她说一幅好画的任务就是给人们舒服的心情,做人本来已经太累了,不需要深奥和寓意弄得难解难读。可矛盾的是,她偏偏要你那幅抽象画。”
“为什么?”笑男毫不在意。
“我看到,她看那幅画的时候表情痛苦压抑难受,像心灵在斗争。我问她:那幅画让你难受,为什么还要它。你猜她怎么说?”
笑男不说话了,打开矿泉水,仰头就喝。
“她说,那幅画在叫她继续读它。”
笑男心头沉了沉。
那天,若玄遇上的正是崔凡。
崔凡拿出若玄的联系方式给笑男。
“你看着办吧。”
联系人:秋若玄!
那张小小便利贴在笑男手上慢慢扭曲虬缩成一团。
“帮我约她明晚7点,蓝心谷见。我亲自送给她。”
“小丫,你哥怎么了?今天打球不要命!”
崔凡边放松着疼痛的肌肉,边走进大厅。
“每个人都有心情低落的时候,不用大惊小怪。他可能是职业病吧,面对心理疾病的人多了,难免受影响。”
“我看是失恋了。”
“你才失恋呢!”
“我说的是笑男,你激动什么?小丫,你不能总这样歪在沙发上看书。快坐端正了,要不身材都变形了。”
“我喜欢!”
小丫明显在赌气了。
“喜欢?看你还喜欢!”
崔凡双手呵两口气,便伸向小丫胳肢窝里乱挠起来。
小丫不受挠痒,已笑得喘不过气,直摆手求饶。
“该爷我躺的!下次学乖些,看到我回来了,就要一边凉去。”
“哼,猪脚!”
小丫暗劲踢两下崔凡搁在沙发扶手上的脚底板,得意走开。
因为小丫暂时不想回她公寓住,又不想回家天天陪着爸爸,所以她便继续赖着崔凡,崔凡也乐得有人作伴,便安排了二楼朝花园的一间房给她住下来。
小丫回到房间,拿出一本精美的日记本,蹙起眉,一页一页翻阅,翻至空白页,又是执笔就写。
☆、044 诡异的画2
蓝心谷是一家终身制会员俱乐部,它背山朝海,圈地广。里面一栋栋两三层高别墅般的建筑,便是俱乐部所具有的书房、图书馆、茶室、餐厅和娱乐室的独立体,这些建筑沿地势而走,错落有致。
的士司机按照若玄*的地址,开到山脚下,经过一小段盘旋迂回柳暗花明的山路后,前方只见是方圆千里的建筑群,典雅显赫。
大门口两边各站着四个侍者,统一的西装革履,统一的恭敬站姿。
若玄给司机付钱后,刚要开门,就有一名侍者过来恭恭敬敬的给她代劳了。
侍者用中英双语和若玄打了招呼后,就主动询问她是否是秋若玄小姐。
若玄想是有人给他交代了,便也淡定称是,随后就跟着侍者往蓝心谷走去。
里面有高大的乔木,有藤生植物和各色花草让整个环境显得壮观气势,又不失儿女情趣般的雅致。不远处海啸叫嚣声时而波澜壮阔般传来,若玄一时错觉,这是一座呼啸山庄。
兜兜转转,最后在一栋坡顶小红屋前停下。
大门早已敞开。
里面没有*员,没有客人,没有灯光,静谧的视野里只有情意绵绵的烛光,和康乃馨摆成的小花篮围成了一圈,花香缥缈。
若玄再次朝内探探。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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