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光芒照耀在水泥地上穿透皮鞋都能感到热量在往上升腾。没由来得,钟皓天想起厦门的天空。从来上海至今已经大半年,母亲生辰都没有空回去祭拜,只在他和陆励成的家中做了点菜祭拜了下母亲。
上海夏季的太阳很是毒辣,热得他有些头晕目眩。拿着大包小包在商场门口等待陆励成开车过来接自己,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中暑了。想解开领口,但那道可怕的伤疤他怎么都不想让外人见到,他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神,即使他无法说话也不想露出那最脆弱的部分供人观赏。
“钟皓天?是钟皓天吗?”
忽然从远处飘来声音,不知是不是中暑前的幻听还是陆励成已经赶来。定眼看了会儿眼前的人,感觉有些眼熟。但是因为炎热的天气,他的脑子混沌不清。
“我是冯寒啊!”对方幸喜道。
冯寒?收拢思绪想起,这不是他高中时最好的朋友吗?他乡遇故友,钟皓天清醒了过来马上露出笑颜。
“没想到居然能遇到你!”冯寒也相当高兴,“高二毕业后我转学,就没见过面。你比以前更帅了,听说你当了大设计师。”
钟皓天不好意思摇头,冯寒倒是比以前更壮硕也更稳重了。
“你来上海工作了吗?住哪儿?来上海多久了?”冯寒连珠似地发问,见到曾经学生时代的死党高兴地裂开牙笑着。
想到自己的嗓子,不知怎么和冯寒解释。一阵自卑感袭来,笑容骤然消失忽然很想就这样转身走人。
“皓天怎么了?不舒服?”冯寒见他面色有异又不开口说话,担心问道。
他该怎么向昔日故友说这几年的往事,该怎么说起他在厦门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又该如何讲诉他如何被迫来上海讨生活?头顶的上酷热的太阳让他不自觉有些脚步踉跄,手中提的购物袋摇摇晃晃仿佛快掉下去。
忽然背后有一股力量托了他一把让他回过神——是陆励成站在他的身后让他暂时有个支撑的依靠不至于中暑倒下去。
“皓天,这位是?”本来去挪动车位到商场车库来接钟皓天去吃饭,谁知他回来远远看到钟皓天在太阳底下摇摇欲坠得和陌生人聊天,生怕他中暑加快脚步赶过来,果然已经被晒得唇色发白脸通红。
“我是钟皓天的高中同学,冯寒。”看钟皓天始终未出声心里有点不高兴,尴尬得回答道。
“你好,我是陆励成,钟皓天的朋友。”陆励成知道冯寒误会了钟皓天立即笑着伸出手道:“皓天他不方便开口。”
“皓天到底怎么了?”听陆励成解释后,冯寒紧张问道。
“这里太热,如果方便的话找个地方坐下来叙叙旧?”陆励成看得出钟皓天不排斥这个同学而且冯寒的眼神中的关心不是假的。和钟皓天相识至今,没见他有过朋友。难得这次能遇见老同学,陆励成也替钟皓天高兴。
“好,我们去三楼茶餐厅坐坐。”冯寒建议道。
光阴似箭,眼前的冯寒让他仿若回到了高中时代,可是那眉宇间的时间烙印又不得不提醒他过去的只有缅怀。
“哎……”看钟皓天简略说明自己的病情,冯寒难受的拍了几下大腿后怕钟皓天伤心笑着说,“不过病好就好了,往后注意身体。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联系我。”
钟皓天坐着,头脑还是有点嗡嗡作响心不在焉。他想他真有些中暑了,居然不敢回想过去的时光。当时他那么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想着未来的海阔天空。他刻苦念书,不想让母亲失望。冯寒一直说着他的过去,那老师眼中优秀的学生、女孩子追求的帅气学长、冯寒的好哥们,那些就像前世一样遥远。
“别看皓天很是学生会副会长,可一点儿不乖巧。那个时候我们去夏令营,他披着床单偷来隔壁胖子不知道哪里带来的长假发,半夜去吓唬那些女生。把她们吓得哇哇大哭,直嚷着要换宿舍。”陆励成虽不说话,但眼中带着光听冯寒说着钟皓天的过去时而会低低发出笑声。那是他不曾见过的钟皓天,想更多了解他的过去他的全部。
‘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钟皓天忽然问道,听冯寒津津有味说他的过去,让他不愿去回忆那时的美好。
“嗨!能怎么样,我爸妈离婚后,我就跟着我妈来了上海。前几年,我妈生骨癌走了。现在我开了个水果店生意不错,就在这商场后面。”冯寒摆了下手说道。当年他也算成绩不错的学生,还是体育委员。可是父母离异,跟着母亲来上海生活后高中一毕业上了个中专就出来工作。后来在公司觉得工资太少,就出来开了个小店铺。
‘一个人做生意也挺好。’钟皓天认识冯寒的母亲,高中时放学有时去冯寒家,他母亲总是给他买各种零嘴,是相当温柔的女人。霎时,他们都已长大,物是人非。
“你和真真有孩子了?多大了?男孩还是女孩儿?”冯寒瞥见钟皓天的购物袋中都是孩子的用品高兴地问。
‘男孩五岁,不过我和真真离婚了。’钟皓天尴尬得笑着,笑得有些凄清。
从认识钟皓天开始,他与杨真真就形影不离。大家都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以后顺理成章会成为一对令人羡慕的恩爱夫妻。他离开厦门后断断续续和老同学还有点联系,听说钟皓天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外国深造,杨真真卖鸡腿饭供他学费念书。他怎么都想不到,他们会劳燕分飞,还是在钟皓天这种困难的情况下。上学时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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