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和平,却暗流涌动,地位势力都是他们所争斗的,落雪殿要想不被他们惦记上,就必须在武力上震慑他们,使他们不敢妄想动落雪殿。这种比武大会就是最好的震慑工具,落雪殿上下许多人都参加过,他们这四位护卫自然也不例外,落雨就是因为有些经验,又心思缜密,才被闵先生吩咐去打点一切。如今雨月山庄请帖已经送上山,落雨所准备的也可执行了,相信不到半日,所有门派都会知道,此次落雪殿参加的,并非落雪殿属下,而是落雪殿现任主人——莫虑。
莫虑点点头,未有异议,世人贪念他自然看得通透,此乃莫家祖训,他不必多思,说道:“待我处理好手中一些琐事,便出发罢,你这几日就可以收拾行装,此时还要告知玉神医一声。”
自打玉谪羽接受医治莫虑以来,莫虑的饮食便被玉谪羽全权接手了,每晚还要接受他的施诊治疗,配上玉谪羽亲手熬制的药,莫虑前几日那种针刺身体之感已然没有,身体困乏也消去不少,吃的也比从前多了许多,就是那药太苦。莫虑并非不能吃苦药,从前他也吃过,只是玉谪羽那药,可要比别的药更苦上多倍,饶是莫虑能忍,面上虽未有表现,心中也难得忧思了一把。
“何事要告知我一声?”正说到那人,就听那人声音已在房门之外。
莫虑和落雨同时看向门口,只见玉谪羽依旧一身白衣,明明气韵与白衣不符,却穿出了狂肆之气,那人穿何衣物早已不重要,霸然的男性气息过于浓郁,硬是镇上了不符他气韵的白衣,使人觉得除他之外,白衣已无人比他更合适。
玉谪羽手中正托着托盘,托盘中是他最近每日都会端来的药,黑乎乎的药汁被装在白瓷碗中,落雨颤了颤,丢弃了她对殿主的忠诚之心,后退了几步,只当自己是个普通服侍的丫环。
玉谪羽自然见到落雨的动作,却不管她如何,只十分感兴趣地看向莫虑,想知道他见最忠心的婢女见到他手中的药汁忙退避三舍的模样会有何表情,然,玉谪羽心中失望,莫虑面上依旧没有变化,平白使他少了许多乐趣!
“怎么,不是有事要告知我?”玉谪羽失望之情不过转瞬即逝,几步走上前,欲将托盘送到莫虑面前,却见桌案上放着显然画好没多久的画作,正是那日他在梨树下的画面,单手将托盘递到莫虑眼前,眼睛却细细欣赏起画作来,咂嘴道:“哟,画的不错,早听落雪殿下人提起,他们殿主文武双全,那日见你糖画不错就知晓你作画必然不错,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说罢,见莫虑已端起药碗,就将托盘随手放置一边,一手拿出那幅画,说道:“这画送我如何?”画中虽没画出他的脸,却将他傲然的样子画了个十成十,很合他心意。
莫虑一口气喝完极苦的药汁,放下药碗,适应了口中苦味才回道:“玉神医喜欢,那便赠予玉神医,至于告知玉神医之事,乃是有关比武大会。”
“那我便谢过了,”玉谪羽招来落雨,见墨迹已干,轻轻卷起,递到她面前,吩咐道:“去,将这幅画装裱起来,卷轴即可,做好了送到我院中。”
落雨虽心疼殿主难得画有她的身影的画作被玉神医捷足先登,却也乖巧福了福,小心翼翼的拿起画出去了。
书房中只剩下玉谪羽与莫虑两人,玉谪羽也不必端着架子,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便说起了正事。
“比武大会我倒是知道,听说举办时间三年到五年不等,没想到今年也有,这次筹办的门派是哪家?”玉谪羽素来不喜欢与这些门派打交道,曾经他易容行走江湖,虽无可避免与他们接触,却没有实际相交,但江湖消息他是知晓的。
“雨月山庄。”
“雨月山庄啊,”玉谪羽摸了摸下巴,似是想到了什么,“武林盟主单泽钰的地盘,这老家伙今年快五十了吧,近几年武林无大事发生,估计他尽管些调解一些门派过节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了,何苦来哉!”
玉谪羽幸灾乐祸,单泽钰他曾经见过,那时他也才刚入江湖不久,武功却已是许多人拍马也赶不上的了。单泽钰本身武功并非绝顶,也不是一个练武成狂之人,他对许多事看得透彻,处事公正冷静,故而才会被推举为武林盟主。单泽钰有一儿子,名单澜钧,是单泽钰的小儿子,家中人都宠着他,实则一个武痴。玉谪羽有次被请到雨月山庄为他治伤,就是因为他练武太过,差点走火入魔,一身武艺若不是玉谪羽医术高超,怕也是废了。玉谪羽那时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武功,单泽钰敬他如上宾,却被刚养好伤的单澜钧误认为是武林高手,一定要与他过招。玉谪羽虽功力深厚,却不想表现出来,再则他内力特殊,只要他不想被发现,就一定无人知晓,玉谪羽端着一张易容假脸,略带揶揄地看着单泽钰,那老家伙比他大了几十岁,被一小孩嘲讽,纵是他再冷静也被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又不能对他如何,毕竟此事错在他的儿子,只好把怒气全撒在那武痴的儿子身上。一想到被江湖人称冷静公正的单泽钰被气成那样,玉谪羽这恶劣性子到如今仍觉得好笑。
算了算年岁,那武痴单澜钧今年也不过二十五,玉谪羽眼神看向莫虑,他那卓绝的武功,十有八九是要被单澜钧惦记上的,练武成痴的受宠大少爷,和面上淡然本性纯然的落雪殿殿主,玉谪羽心中早已笑开,到时可就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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