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殿主愿意成全你这深情。”
其实,做这个决定的,却是玉谪羽,他以现任殿主伴侣的身份,拿着那枚印章,下了这个命令。莫虑人还在,玉谪羽其实并无权下这个命令,但莫虑纵容了他,落雪殿上下空前一心的遵从了玉谪羽的命令。如闵君傲这种人,本就不该对他有任何恻隐之心。
这些闵君傲并不知晓,不过时日久了,他也明白了,如今他已是阶下囚,只不过比那些被困在阴湿大牢里的阶下囚体面一些罢了。
他走在朝着朝阳的方向,路上偶尔有人路过,却无人主动与他说话。这些他已经习惯,除非他需要什么,主动找人,否则,没有人会与他说话,好似他是隐形的。
也因如此,他们从不避讳他的存在,该做什么做什么,该谈论什么便谈论什么。于是闵君傲无所事事四处走动时,听到了许多关于莫虑与玉谪羽的事。
最初听到的是,莫虑从鹿城回来了,却没有踏入落雪山地界,而是去了玉谪羽的山谷,据说就与落雪山隔了几座山。他们担心着莫虑的身体,又在他的面前毫无避讳地谈论莫虑为何受伤,未来性命都是无法预料,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然后,他又听到了关于另一个害莫虑受伤的人的消息。龙行漫被软禁在了飞霞山庄,闵君傲听到这消息时,差点在那些人身边笑出声,不是开怀的笑,而是讽刺。玉谪羽果然如龙行漫最初推断的那般,深不可测。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武功权势都无法估计,手不沾血,却步步刺到最要害的地方。他将他二人关在了他们最为熟悉的地方,他被关在了落雪殿,而龙行漫被关在了他的飞霞山庄。这是多么可笑的笑话,两人都最为熟悉的地方,他们依仗的地方,最后却成为了他们的牢笼,而且再无出去的可能。并非是逃不出去,而是出去了也再无他们的天下,出去了,又能如何?
玉谪羽这招,果真是最狠的!
而最后他听到的,却是玉谪羽离开,莫虑带着一位绝色女子回到落雪殿的消息。
闵君傲一开始听到时,自然是无法不在心中讽刺一番的,两人还曾在这春藤庭院信誓旦旦,如今还不到一年,却已经分崩离析。再深的感情,还是抵不过生老病死,抵不过世俗眼光,抵不过传宗接代的压力。闵君傲甚至开始期待,他的孙子在明年便能呱呱坠地。
可是脑热了一会儿,他就失望地发现并非如此。
那个女子他见到了,那倾世的容貌,灵动的双眸,即便他的亡妻在世,也只能与她斗个势均力敌。因为这个女子,年纪虽小,容貌好也就罢了,气质也极为独特,丝毫不输亡妻。这样的女子,与莫虑倒也相配,可他站在炎雪苑门口朝里面观望,见那女子站在莫虑身侧,笑容绝丽,莫虑正在教她习武,可那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半点情愫流转。
闵君傲不是不想去问落雪殿的人为何玉谪羽离开,可问了又如何,况且即便他心中清楚,他仍是不希望莫虑与一个男子在一起,他虽没有怎么关心莫虑,莫虑到底是他的儿子,他绝不会认同他两人在一起,可即便他不认同,也是无用。
闵君傲继续朝着朝阳走着,新年过去已经有几月,他看着莫虑与那个叫做夏予纤的女子相处了几个月,还一同过了新年,仍是毫无结果。而玉谪羽,已经离开了半年之久,落雪殿上下虽然竭力不显,却还是泄露出担忧的神色,也不知他们担忧什么,如果是担忧玉谪羽是否不再归来,闵君傲轻笑,他却是巴不得玉谪羽不回来的。
也罢,即便他武功被废,身体大不如前,从前内力深厚,四十开外却是三十出头的俊朗挺拔外表,如今也渐渐显出四十多岁的模样,这些都无所谓,他总会比莫虑活得久,他倒要看看,到那时,狂傲如玉谪羽,见到这偌大的落雪殿的权势,却无人继承,又当如何,他是否真能毫不心动,视这些如无物!
青绿色裙衫送闵君傲面前飘过,那是夏予纤正用着她的轻功疾行,闵君傲顿住脚步,怅然若失,萱儿从未有如此活泼的时候……
……………………我是闵君傲视角结束分隔线…………………………
“虑,我刚刚又见你爹在路上走呢,他好像又老了一些,没有我第一次见他英俊了。”夏予纤从墙头跃下,飞奔到莫虑的书房门前,还未跨过门槛便说道。
莫虑正拿着画笔,举手在纸上作画,连头都没有抬起,淡淡道:“嗯。”
落雨正站在书桌一边,随身侍候一旁,见夏予纤仍是这般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偷偷瞪了她一眼,却并未真的怪罪。
“哼哼!”夏予纤对落雨得眼神不以为意,单膝跪在椅子上,趴到椅背上,一手撑着下巴,抬头便看见书房最为显眼处,那张画着两个人的画放在最为显眼的位置,只要一进这书房,必然最先注意到的画作。
画作极为简单,除了那两个人,半点多余的点缀也没了。而且,这两个人还不是同一个人画的,左边的那人狂傲肆意,作画的手法却是沉静淡然,右边的那人绝世飘然,作画的手法却是狂放写意的,可即便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同,这两个人,这两种风格迥异的作画手法,都是极为相配的,再无人能够代替。
“真是好看!”夏予纤维持原来的动作笑着,无论看多少次,从这画中展现出的两人的感情,都无法令人生厌,怎么也看不够。
“虑,你打算一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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