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并不等花花儿回答,大小姐说道:“自然是他做,你嘛,是要做楼主夫人的。”
“贺羽织!”花花儿单腿跪地,手已按在腰间的一把短刀上:“不要逼我动手!”
贺羽织看着他露出的雪白大/腿,微微一笑。
花花儿却脸颊通红,但船舱狭小,而且这船本来就是贺羽织的地盘,根本不好动手。眼下谁也不理睬他,他竟没有台阶可下。
一直没有说话的黑衣青年道:“楼主之位你们抢就是了,不要算上我。”
贺羽织正容道:“小孟,你真得不参加?你不是一直想脱离天生楼么?”
那抱臂坐在角落的青年正是小孟。他道:“如果我想要,早在杀了李解鞍的时候,那块令牌就是我的了。”
贺羽织掩袖笑了起来:“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杀了李解鞍,老楼主也不会放过你。难怪你投靠了方侵竹,你和他一样,都是杀了老楼主的宝贝徒弟的凶手。”
小方皱了皱眉,露出厌恶的神情,但是他并没有再说下去。
“风未眠一去未回,是不是已经失手了?”月霄河问。
贺羽织道:“不用担心,他和小孟一样,已经被方侵竹收服了。”
“哦?”月霄河也有些好奇起来:“我们的这位方楼主到底有什么魔力,连那个无情无感的风未眠也能打动?”
“明天去会会他,不就知道了?”
“明天?”
“他们明天中午会在陵川靠岸。”
“又是那些鸟告诉你的吧?”花花儿道。
贺羽织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月霄河站了起来:“既然结盟不成,明天中午,就各看各的本事了。”花花儿也跟着起身,走出船舱之前,还不忘对贺羽织做了个鬼脸。
月霄河身形一动,踏波而去,那花花儿紧紧跟在他身后,竟是半步不落。
“小孟,你不走么?”贺羽织问。
这时黄衣少女正好端茶进来。小孟仍然靠在船舱的角落里,并不说话。
贺羽织接过茶,只能当他不存在了。
第二天中午,花家的大船果然在陵川靠岸。
陵川是个很大的港口,往来很多客商,繁华异常。
江面上不光停泊着很多客船、货船,还有画舫。衣着艳/丽的女子从画舫的窗子里探出头来,朝外面客商招着手。
花满楼和方侵竹刚刚踏上船头,便听见一阵莺声燕语。那些女子言行大胆,却也有天真烂漫的一面,她们朝船上扔着手帕,不一会,船头就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花公子对人向来温和,丝帕落在身上也不着恼,小方更是好奇,巴不得那些姑娘们多扔一点。不过他们身后却突然一片剑光闪过,接着整个码头都安静了。
风未眠皱着眉把眼前飘落的丝帕全都斩成碎片。
小方:“……”
还有比自己更不懂风情的。
不过他知道这是风未眠在生气呢。花满楼本来着急忙慌地要带他回百花楼,连日船行水上,毫不停歇。今天好不容易大发慈悲要在陵川了靠岸,带他逛街,这种机会怎能错过?小方自然不想带着电灯泡,但是看风未眠耍脾气,心中也有点过意不去。
“别生气,回来带糖给你吃。要不,你让季叔带你出去走走?”
风未眠只是瞪他。
小方只能一狠心,连忙抓/住花满楼的衣袖:“咱们快走!”
花满楼无奈一笑,被小方拖着下了船。
“花满楼,我感觉自己就像把小孩丢在家里独自出来玩的大人。”小方道。
码头上的人很多,小方紧紧抓着花满楼,可是往往是他差点被人碰到,却被花满楼带开。
“孩子大了,总要离开父母。”
“也对。”得到花满楼的支持,小方立刻喜笑颜开,把风未眠抛到九霄云外:“我们去哪?”
“已经中午了,先去吃饭吧。”
方侵竹自然毫无异意。他对吃虽然不热衷,但对和花满楼一起吃却非常热衷。
出了码头,走了一会便到了一处非常繁华的街道。两旁酒楼饭馆林立,街上行人摩肩擦踵,十分热闹。
小方自然是趁机拉着花满楼的手,花满楼只好笑着摇头:“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走在街上,岂不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小方厚脸皮道:“少见多怪。”其实他心里非常紧张。
花满楼道:“你去给我寻根竹子。”
“做什么?”
“如果我是个瞎子,你拉着我,自然不会惹人怀疑了。”
不过花满楼本来就是个瞎子,只是他从来不需要这些依仗。
方侵竹脑中灵光一闪:青竹竿嘛,他不正好有一根?那可是当初系统第一次分配给他的武器。
方侵竹装备好青竹竿,递给花满楼:“花公子,拿好了。”
花满楼也不问他哪里这么快就找了来,接过竹竿,在地上点了点,就跟普通盲人似的。
“花满楼,”方侵竹忽然巴住他的肩膀,在花满楼耳边道:“能不能做个游戏?”
“什么游戏?”
“你要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然后什么都听我的。”
花满楼笑道:“好啊。”他一只手握着竹竿,另一只手伸出去:“好了,你牵着我吧。”
小方牵住花满楼,心中十分满足。笃笃笃,花满楼用竹竿点着地,他们俩就手牵着手在大街上走起来。
凡是注意到他们的人们,都觉的这样一个容貌俊秀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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