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让安旭执笔,只是别人都以为安旭不识字,没想到却被皇帝揪了出来,褚绍阳现在有口说不清,这信件确确实实不是他写的啊!
“父皇!”褚绍阳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抖声道,“这也不能就说一定是儿子做的,儿臣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向外传消息,再说这对儿臣有何好处?!焉知不是别人仿了安旭的字体,又焉知不是安旭被人收买了?!儿子对父皇忠心不二,如何会做这种事?!”
皇帝面色有些松动,褚绍阳接着急道:“父皇也知道,如今这宫中看儿臣不顺眼的人不少……”褚绍阳看着皇帝的神色,心下颤抖,心中闪过一丝念头,皇帝在初看见这信的时候,一定是先疑心的褚绍陵!
对了,父皇一直对忌讳的是褚绍陵,褚绍阳努力理清思路,抖声道:“儿子愚钝,又不懂人情世故,说话总是得罪人,如今儿子连……大哥也得罪了,可见儿子不会做人,这宫里多少人想害儿子呢,焉知不是别人下的黑手离间父皇与我的父子之情呢?!”
皇帝心中一个念头闪过,还没来得急犹豫就听见外面传太后来了。
太后原本在慈安殿中跟妃嫔们说话呢,褚绍陵突然派王慕寒过去跟她说褚绍阳不知怎么的冒犯了皇帝,皇帝大怒,要处置褚绍阳,太后心里到底不放心,扶着嬷嬷们就来了,正看见了这一幕。
皇帝压下脾气给太后请安,低声道:“怎么还惊动了母后?都是儿子的不是了。”
太后叹口气:“皇帝,阳儿到底还小,有什么话你好好跟他说。”
皇帝犹自气着,拿起一张信纸来递给太后,低声怒道:“母后看,这就是这业障身边太监的手笔,儿子正在查……”
“阳儿!”太后本是想来劝和劝和的,但一看这熟悉的信纸和笔迹怒从心头起,什么也顾不得了,连着前面的事一同发作出来,厉声喝问,“你怎么还在弄这些东西?!上次的事哀家忍下了,你竟不知悔改?!”
太后一句话,坐实了褚绍阳的两重罪名。
52
慈安殿中,皇帝亲自给太后倒了茶水,低声叹息道:“都是儿子教子无方,让母后跟着劳心了。”
太后刚才在承乾宫里被褚绍阳气的头发晕,皇帝当下也不审问褚绍阳了,直接关上门赏了二十廷杖,褚绍阳一开始还求饶喊冤,但到底身娇肉贵,赤铜包金的廷杖几下下去就变了调子,打完了二十廷杖褚绍阳早疼晕了过去,皇帝也没让人送回昭阳殿,直接抬到了承乾宫的偏殿中。
太后又愤怒又伤心,皇帝先扶着老太后回了慈安殿,喂了两盏茶下去太后的脸色才好了些。
“哀家这些年,竟是白疼了这业障……”太后一句话没说完泪先掉了下来,饶是皇帝与太后情分淡薄也红了眼睛,连忙劝道:“皇子们不争气与母后何干?都是儿子平日里疏于管教,竟教养出这样的东西出来!朕真是……”
皇帝也是生了一场大气,喝了两口茶喘匀气,接着道:“刚母后并没说清是何事,难不成这业障以前就向外传递过朝政上的大事不成?”
太后疲惫的倚在榻上,叹息道:“哀家虽老了也没糊涂,若是知道他敢插手朝政大事怎么会瞒下来不跟皇帝说?其实是……”太后心里打了个转,改口道,“是他前些日子插手过陵儿房里人的事。”
太后轻揉了揉眉心,慢慢道:“陵儿身边有个得宠的人,哀家想着如今陵儿还未大婚,不可闹出笑话来,就敲打了陵儿几句,那孩子是懂事的,跟哀家再三的保证绝不会太过宠爱那人,还答应哀家了等大婚后就撩开手,不会多理会那人,本也不是大事,且陵儿房里的这种事,哀家也不好跟皇帝说的,当日哀家想着陵儿年纪小面皮薄,特意将人支开了,暖阁里只有哀家跟陵儿两个,说完了也就罢了。”
“谁知道隔日阳儿就写了一封信,将那日暖阁里哀家跟陵儿的话一句不漏的抄了下来,给陵儿身边那人送了过去,那信……那信纸那笔迹,与今日的无异,确实是阳儿那里出来的。”
太后不胜唏嘘:“哀家当时知道了就生了一场大气,他的手段太过阴毒,挑拨兄长房中事一宗罪,在哀家这里埋人手一宗罪,不顾惜兄弟之情又一宗罪!哀家当时就要将阳儿拿来问罪,是陵儿……皇帝知道,陵儿这孩子心慈,对阳儿从小百般疼爱,见哀家动了怒就将所有罪责全揽了过去,说要私下里训诫阳儿几句,让他得着教训就罢了,哀家本不肯,奈何陵儿跟我这又是跪又是求的,哀家无法,他这苦主都不要追究了,哀家也不好一定闹的阖宫尽知,就依了他。”
“谁知阳儿这东西不知悔改,现在竟是将手伸到内阁去了!”太后想起自己平日那么疼褚绍阳更是生气,怒道,“陵儿如今在内阁都轻易不敢说一句话的,他一个排老四的皇子倒是抢到几个哥哥前面去了!是当别人都死了不成?!”
皇帝如今最忌讳立储一事,太后说的正是他心里最为恼火的地方,仅从他们抓到的事来看,褚绍阳竟是在前朝后宫都有人,小小年纪,心竟是这么大!
皇帝丝毫不怀疑太后说的话,太后一直对凌皇后留下的两个皇子百般维护,向来有十分不是也只说三分的,现在太后自己都这么说,可见是没冤枉褚绍阳了,皇帝想起今天搜出来的那些机密要事心中怒意更盛,之前他一直防备着褚绍陵倒是忽略了褚绍阳,同褚绍陵一样,褚绍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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