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躺在这床榻上,对一切可能的危险都无能为力。
“他说缺药为你解毒,他想救你,我劝不住,只能让他走。”
隋行谦说的哽咽,公良飞郇听的流泪。
“南峡腹地还有多少人马?”公良飞郇缓了缓,按捺住心绪。
“若是不扰民征兵,还有十多万,但此时不是应战的良机。”
近来气候变化十分频繁,若是没有取胜的十足把握,隋行谦不想仓促开战,这也是公良飞郇之前的用意。
只是眼下薛承远的安危,却变成了他心中的大事。
“可他这麽去了,万一……”
公良飞郇不敢去想万一。
他是他现在唯一的寄托,唯一的爱。如果他有什麽事,自己做鬼都不会安心。
“承远走时说,给他六日时间。”
“六日?”公良飞郇目光沈痛,问的恍然。
“六日,已经三日了,不如再等等?”隋行谦扶著公良飞郇靠回枕榻上。
公良飞郇捂著胸口,提了口气上来,虚弱的道:“派人严守每个临近玉涛山的关卡,一旦发现他,就护送他回来。”
“好,我这就去部署。”
即便守住全部关卡,也还是保护不住你。既然你孤身一人,就不会走大道而去。
可我却只能为你做这些了……
承远,为什麽?如果我还剩下了最後的日子,也只是想和你一起度过,知道麽……
想著想著,公良飞郇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月华如炽 51 (美强生子)
第五十一章
怪石嶙峋的玉涛山起伏跌宕,最富盛名的则是山顶那纤尘不染的玉涛湖,一泓清澈的湛蓝湖水环抱於群山间。
薄薄的阳光之下,湿润朦胧的雾气弥漫之处,山涧里幽静而迷离。
穿著粗布衣裳的薛承远,头戴斗笠,背负药筐,正是一副采药人的模样,在最险峻的山峰栈道上沿著岩壁攀走。
既然是一个人孤身而入这玉涛山,便不可走那阳关大道,或者是任何有关卡守卫的地方。
曾在这玉涛山的灵虚观中住过不少日子,加上那时常常来这山峦里寻找稀有的药材。薛承远对这里的地质情形和道路都还算熟悉,因此这次决定孤注一掷从山後方攀上那采药的栈道,一路前去濮阳历渊所在的灵虚观。
这两日风餐露宿很是辛苦,栈道因为战火年久失修更是险境迭出,只是薛承远心中惦记著公良飞郇的伤势,也就自然对这一切障碍和艰险都视若无物。
凌晨攀上了这若汤峰,已经有五个多时辰了,薛承远望著前面弯弯折折的栈道,心中在盘算著还有多久才能接近灵虚观的後方。
越接近灵虚观,就能发觉越来越多的士兵驻扎的营帐。这些人的服饰早已更换了沅西兵士固有的棕红色,装束也略显简单和怪异,只是从那营帐外扎著的大旗,能够明显的辨认出这一定都是濮阳历渊手下的人马。
薛承远定了定神,继续在吱呀作响的栈道上小心翼翼的前行,只要通过这一段路途,就能顺利到达灵虚观的後方了。
可谁知就在一处转弯之地,脚下突然一滑,轰隆隆的碎石瞬时跌落,山谷之间瞬时扬起尘土。
“是谁?!”营帐里冲出了几个士兵,指著山上大喊道。
薛承远心中一惊,没有停步,继续向前走去。
“谁?!”
本想这山峦之中迷雾重重,惊起落石的也可以是飞鸟走兽。这些士兵未必就会草木皆兵大动干戈,可事实却出乎了薛承远的意料。
“你是谁?”
终於绕过了这一处极为艰险的弯道,薛承远的面前突然传来了一个带著厚重沅西口音的声音。
薛承远抬头打量他。
这所来之人很是魁梧,面色黝黑,穿著一身破旧的戎装,只是精神看起来也有些萎靡。
“在下是这玉桦镇上的采药人,今日……”
“采药人?”那人盯著薛承远看,似乎不大相信。
“确实,以往在这若汤峰上采到过极好灵芝”薛承远说著便卸下了身上的药筐,给他示意。
那人摆了摆手,说道:“这山峰已经封锁了将近两年,你既然是这玉桦镇上的人,怎麽会不清楚这禁令?”
“这……”薛承远一笑,道:“知道,自然是知道,只是镇上有人重病,需要这灵芝救命,所以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呵呵……你认为可能麽?”那人狠笑,咂了咂唇,说道:“按照王爷的指令,违背这禁令的人都要处死。”
说著那人“噌”的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大刀,明晃晃的闪在了薛承远的面前。
遇到这麽一只拦路虎,应当怎麽办?很显然,讲理是讲不通的。既然如此,薛承远也只有另想办法了。
“濮阳历渊?”薛承远问的随意而淡然。
那人一愣,脸上变得很僵硬,沅西境内敢这样称呼他们王爷的人,屈指可数。
“大胆!你是什麽人,竟敢如此冒犯我们王爷!”男子大刀一横,恨声问道。
薛承远将那药筐一甩,重新背到了身上,弹了弹肩上的落灰,道:“自然是旧识,他曾传於医术给在下。”
旧识?王爷向来不传医术给外人,又怎会有这样一个弟子?是真是假?
那人正在左思右想,薛承远已经先前一步绕过了他,端直向栈道的尽头走去。
“你……站住!”
薛承远停步,微微一侧头,却没有看他,只是道:“在下今日有些医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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