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报的z大,打了两省志愿的时间差,顺利压线进了z大,被调剂到了马院。高中学史地的陈臻,从此开始学习政治。
在这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学院里,陈臻几乎毫无悬念地当选为级草。乐欣大大咧咧,和他一起搞社团活动的时候主动勾搭成奸,成了学院公认的班对。
乐欣知道级草同学心里有个男神,这么些年帮着打掩护。结果这掩护打到男神面前了,真是幸甚至哉必须高歌一曲。
陈臻觉得自己的否认真是苍白,还自带娇羞效果,真是一言难尽。
这时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心一蹦,暗想糟了。
他的微信号是后面缀着的四个数字没人在意过啥意思。但是陆瑾瑜肯定知道啊,这是他生日啊。
陈臻心想,怎么办,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四)
满心忐忑的陈臻送陆瑾瑜到楼梯口,迎面走来一位老者,穿着蓝白的条纹t恤,手上拿着一沓试卷,面容清瘦。
“主任好!”陈臻立马立正敬礼一般恭谨喊道。
那位老者两鬓斑白,嗯了一声,问道:“是你朋友?”
陈臻笑道:“是陆瑾瑜啊,这么有名。”
老者迟疑了一下,恍然大悟:“哦,是陆瑾瑜啊,工作了吗?”
陆瑾瑜笑笑:“没呢,书还没念完。”
“我记得你初高中的时候成绩就很好,是在国内读研吗?”
“没有,本科毕业去美国了。”
老者点点头:“你这么聪明,是该去外面看看。学的什么?”
陆瑾瑜老老实实说:“本科念的法学,出国还是这个专业。”
老者应了一声,看了一眼陈臻,突然问道:“你大学在哪里上的呀?”
陆瑾瑜也看了陈臻一眼,笑着回道:“我和陈臻还是大学校友,我也在z大。”
陈臻受不了他爸对陆瑾瑜刨根问底,便拽过陆瑾瑜对他爸说:“主任,陆瑾瑜有事,我送他出去。”
说着生拉硬拽把陆瑾瑜拖走了。
走到学校大道上,陆瑾瑜有些奇怪:“这是你们主任啊,政教处主任吗?”
陈臻叹了一声:“对,我们学校政教处主任,陈自予先生,也就是我爸。你不觉得我们两个长得有点像吗?”
陆瑾瑜有些讶异:“在学校你就喊他主任吗?”
“对啊,总不能人前人后喊爸吧。陈老先生说了,要公私分明。今天还好有你在,不然他非拉着我说我开小差。”陈臻叹道,“没想到我最后还是落入他魔爪中。”
他送陆瑾瑜到校门口,外面停着一辆蹭光瓦亮的雷克萨斯陈臻想,不会真是这辆。正想着,陆瑾瑜迈步往那部车去了。
陈臻心想,世风日下啊。我党光荣的离休干部老革命,外孙居然这么公然奢靡,要不得要不得啊。
细论起来,他与陆瑾瑜的人生会有交集也是一件神奇的事。陈臻家里是典型的书香门第,曾祖父是曲溪当地有名的书画家,祖父早年在花旗银行工作,后来回乡办了个厂,历次运动一冲击,一下子打成赤贫户。后来政治环境好了,老爸陈自予也得以上了大学。结果陈爸爸上大学的时候呼唤民主和自由,被大学开除回了老家,进了曲溪一个初中当政治老师,几个学校合并之后就到了。
反观陆瑾瑜,那叫一个根正苗红。陆瑾瑜的外公是参加过渡江战役的解放军军官,后来进入政务接管委员会,建国后长期在华东地区担任干部。离休之后就回到老家曲溪安度晚年。陆瑾瑜的爷爷是他外公战友,本来已经有少将衔,却牺牲在了后来的秘密战场上。
陈臻是经历风雨才见彩虹的地主阶级和官僚资本家的后代,陆瑾瑜呢,是小时候住军事管制区的红三代。原本陆瑾瑜一直在遥远的大院里住着,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和陈臻碰上。但是命运奇妙,陆瑾瑜的外公是位老革命,有着经历生死大战和无数波政治斗争的老革命的共同特点,有几任妻子。陆瑾瑜的亲外婆是老爷子的第三位合法妻子,生下了陆瑾瑜的妈妈。除此之外,陆瑾瑜还有俩舅舅。大舅舅比他妈大了快20岁。这样复杂的家庭结构,导致这个家庭的家庭关系不是太和谐。
老爷子和第三位妻子,也就是陆瑾瑜的外婆一道住在曲溪的别墅里,另外两个儿子都在外头大城市,子女什么的都在外头。老两口虽然待遇好,生活上被党和政府照顾得很好,但是没有儿孙绕膝,没有亲情滋润,总觉得遗憾。陆瑾瑜的妈妈那段时间正好和他爸都在国外,便把陆瑾瑜打包送去了曲溪外公外婆身边,老的照顾小的,小的陪伴老的,一举两得。
如此一来,陆瑾瑜转学进了曲溪的崇文中学念初二,过了一年多考上曲溪一中,和陈臻一届。陈臻也在15岁的那个夏天,暂时脱离了老爸的魔爪,然而却迎来了一场作茧自缚,至今不得脱。
陆瑾瑜是那种像活在传说中却偏偏是真实的人物。他家境极好,相应的教养也好,待人温和有礼。成绩出类拔萃,中考是全市第一。长得也帅,17岁的少年挺拔玉立,俊秀非凡。连篮球网球都打得好,不给其他男生活路。
陈臻进校的时候被编到五班1号,按照一中的规矩,他应该是全市中考第五名,那么一班的1号陆瑾瑜同学,自然是中考状元了。陈臻并不是不知道陆瑾瑜这个名字,陈自予回家说过,今年的中考状元出在崇文,叫陆瑾瑜,到了一中你留意留意,学学先进见贤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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